次日未時時正,皇莊門前來了一隊人馬。
看門的護衛(wèi)見最前面的馬車是雍親王的車攆,心中腹誹:(王爺自半年前怒而離去,再也沒來過皇莊。今日這般聲勢浩大的來皇莊,莫不是真的請來了休了莊子上這位側(cè)福晉的圣旨?)
兩名護衛(wèi)雖然在心里腹誹,面上卻絲毫不顯,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倒不是他們不去恭迎這位雍親王,而是身為八旗子弟的他們十分清楚這位王爺最是不喜擅離職守、溜須拍馬之人。
眼下是他們當值的時辰,他們的職責就是看守好皇莊的大門,不得讓閑雜人等進入皇莊。
一對人馬停在皇莊大門口,身穿玄色衣裳,放于胸前的右手手臂上的白色布條掛在脖頸上的胤禛,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下了馬車的胤禛站在原地抬眸看了一眼皇莊大門門匾,隨后抬腳朝大門走去。
待到胤禛走到門口,兩名護衛(wèi)下跪請安:“奴才參見王爺!”
胤禛并未說話,而是徑直走進了皇莊。
等胤禛與蘇培盛走遠了,兩名護衛(wèi)才站起身重新站好。
左側(cè)的護衛(wèi)率先低聲說到:“王爺今日看起來怎么如此嚇人。”
右側(cè)的護衛(wèi):“你不要命了,敢妄議這位!”
左側(cè)的護衛(wèi)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數(shù)十位侍衛(wèi)/丫鬟,把嘴巴緊緊閉上,不再說話。
他是真的覺得今日的雍親王格外的嚇人。
倒不是說今日的雍親王的外貌嚇人,亦或是神情有多難看,他才覺得雍親王格外的嚇人。
而是以前的雍親王雖然每次來皇莊也是板著一張臉,但氣勢上卻不似今日這般猶如御駕親臨。
…………
胤禛來到正廳,徑自坐到了主位上:“蘇培盛,去把側(cè)福晉與大阿哥請來正廳?!?/p>
“嗻?!?/p>
一刻鐘過后,蘇培盛去而復(fù)返,與之一同回來的還有弘暉。
弘暉走進正廳,盡管心中頗不樂意,卻還是一副恭敬的樣子給主位上的男人請了安:“兒子給阿瑪請安,阿瑪吉祥?!?/p>
“起磕?!?/p>
“謝阿瑪?!?/p>
弘暉站起身往一旁走了兩步,開始眼觀鼻鼻觀心:(他今日來皇莊做甚?莫不是又在哪里窩了火,前來拿額娘與我出氣不成?)
胤禛看著眼前這個嫡……庶長子,雖然依舊冷著一張臉,鼻子卻有些發(fā)酸。
弘暉雖然沒有看主位上的那個男人,卻也知道那個男人在用他無法理解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被看的有些后背發(fā)涼的弘暉,終于忍不住開口:“阿瑪一直看著兒子,可是兒子儀容有何不妥?”
胤禛聽到長子這么說,收回了打量的眼神:“未有不妥。不過是沒想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轉(zhuǎn)眼,你竟已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p>
弘暉心中對這個男人說的話嗤之以鼻,面上卻絲毫不顯,不慍不怒的回答到:“阿瑪一向事務(wù)繁忙,少許的閑暇時間也都留給了嫡額娘與二弟,自是鮮少想起不在阿瑪身邊的兒子的事。”
胤禛聽了長子頗為不敬的話,并沒有大動肝火,也沒有如之前那樣怒斥‘逆子’,只是將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左手食指彎曲輕叩著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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