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弘暉離去,宜修才看向一旁的剪秋:“去把我昨年得的那支人參取來?!?/p>
知曉主子取了人參要拿來做什么的剪秋雖心中有些不大樂意,卻還是福身退下去取人參。
大阿哥來南院的時辰比王爺晚一些,自是不知王爺在他來之前,讓主子今兒記得前去東院給福晉請安,以免落人口實。
主子與福晉乃是親姐妹,兩人又已十幾年不曾見面,且福晉如今臥病在床,主子前去請安自然不能空著手去。
她不樂意去取人參倒不是想將人參據(jù)為己有,亦或有其他什么想法,而是覺著主子沒必要將一只上百年的人參送給福晉補身子,送些別的什么過得去的藥材即可。
這些年福晉雖未克扣主子和大阿哥的月例,卻也真的只是沒有克扣月例而已。
像王爺福晉在逢年過節(jié)時,都會給各位大小主子的賜禮,也就只有主子和大阿哥剛?cè)セ是f的前兩年讓奴才給送到了皇莊。
也虧得主子自打去了皇莊,就再不曾出席宗室命婦舉辦的各種大小宴會。除了在王爺允許的每年八月十四可回外家待上半日,其他時候鮮少離開皇莊,月例銀子倒也夠用。
若不然,就靠著主子與大阿哥的那點月例,主子與大阿哥的臉面早就丟沒了。
這支人參還是去年主子生辰的那日,一位曾承了主子的恩情的夫人讓人給主子送來的賀禮。
……
宜修帶著剪秋來到東院,見東院的院門緊閉,遂停在了門前:“去把門叩開?!?/p>
剪秋上前幾步輕叩院門,不多時,追雪將院門從里打開。
盡管已有十幾年未見過,追雪還是認出了只是面容看著比之當年老了幾歲的剪秋:“剪秋,你怎么來了?”
昨兒王爺親自去將側(cè)福晉與大阿哥接回王府,并且將各院的主子叫去正廳給側(cè)福晉請安,還將王府的內(nèi)務(wù)交由側(cè)福晉暫時打理的事,她自然也聽說了。
不過,側(cè)福晉與主子因當年之事結(jié)下仇怨,算是王府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她不大明白側(cè)福晉身邊的大丫鬟怎么會突然前來東院?
剪秋: “側(cè)福晉昨日才回到王府,今兒特來向福晉請安?!痹捖?,退到了一旁。
隨著剪秋退開,站在門檻內(nèi)的追雪這才看到了一身淺藍色衣裳的宜修,連忙走出門外對宜修福身行禮:“奴婢給側(cè)福晉請安,側(cè)福晉吉祥(那些嘴碎的人說的果真不假,這位如今看起來倒是和西院的那位年歲差不了幾歲。)”
宜修淺笑著說到:“起來吧。福晉這會兒可醒著?”
“謝側(cè)福晉。福晉喝了藥,便又歇下了。”
“既然福晉已經(jīng)歇下,我便不進去了。福晉什么時辰再喝藥?”
“回側(cè)福晉,按太醫(yī)的囑咐,福晉一日需得喝藥三次,分別為辰時正,未時正,酉時正。”
“如此,待到未時我再來向福晉請安?!痹捖?,轉(zhuǎn)身離開。
追雪(福身行禮):“恭送側(cè)福晉?!?/p>
等宜修主仆走遠,追雪這才重新回了院子將院門關(guān)上。
現(xiàn)在柔則的房門外的秋蟬見追雪去而復(fù)返,低聲問到:“方才是誰敲門?可是世子爺來了?”
追雪輕搖了一下頭,低聲回到:“是昨兒才回王府的那位來向主子請安?!?/p>
秋蟬聽了沒再說話,微低著頭,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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