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寧便是因為看不出這位自稱灼晚歌的散人的跟腳,加之她又說她是自己進入的梧桐神境,才想著讓族長先見一見她,好知曉她究竟出自哪個種族。
然,他從族長的神情中看到了族長應(yīng)是也無法看透灼晚歌的的真身是什么。
鳳凰族的赤羽神火被盜之事,即便是上清神域的宙神、戰(zhàn)神……都不知,只有鳳凰族的族人知曉。
雖然鳳凰族盤踞南方梧桐神境,僅有的十二位神君又有一人是鳳凰族的帝姬,但并非沒有仇敵。
因此,鳳凰族才會在赤羽神火被盜之后,幾乎禁止外族生靈進入梧桐神境。
眼前這個他們看不出其跟腳的灼晚歌,不僅知道赤羽神火被盜,還連鳳凰木頃倒,梧桐木枯敗都知曉。
這樣的認知,讓他們的臉色如何能好看!
灼歌看到鳳宸和鳳寧的臉色大變,卻并未太過在意,依舊淺笑著說到:“鳳族長放心,我此次前來只是拜訪宇神,并不會將鳳凰族的現(xiàn)狀告訴旁人。”
事關(guān)種族的存亡,身為族長的鳳宸又怎么可能相信相信一個外族生靈,且還是第一次見面的外族生靈的片面之詞:“灼姑娘既然是不請自來,想來亦是對梧桐神境神往已久。如此,灼姑娘以后不若就在梧桐神境住下,如何?”
雖然鳳宸說的話看似是在詢問灼歌的意見,但語氣卻不容置疑。
灼歌聞言,定睛看著鳳宸:“鳳族長是要把我扣在梧桐神境?”
不請自來確實是她失禮在先,但鳳凰族想要扣留她,只怕還沒有那個本事。
這只老鳳也不想想如果她沒有全身而退的本事,她怎么可能只身一人前來梧桐神境。
因看不出灼歌的真身,不知她是哪一族的生靈,鳳宸并沒有徹底撕破臉皮:“灼姑娘言重了。老朽并非要扣留灼姑娘,只是留灼姑娘在鳳凰族做客罷了?!?/p>
“多謝鳳族長的好意,只是我還有旁的事在身,拜訪了宇神就得離開。”
“小女才從戰(zhàn)場剛回來,此時正在療傷,不便見客。待小女傷勢痊愈后,灼姑娘再與她見面好了。鳳寧,待灼姑娘去靜幽殿歇息。”
“灼仙友,請!”
灼歌卻并沒有移動腳步,臉上的淺笑消減了一分:“原是打算拜訪了宇神之后,讓鳳凰木枯木逢生,算是我不請自來的賠罪之禮。既然鳳族長如此態(tài)度,鳳……”
沒等灼歌把話說完,鳳宸就神情激動的說到:“灼姑娘當真能讓鳳凰木死而復生?”
灼歌不答反問:“有何不可?”
她確實有法子讓頃倒的鳳凰木枯木逢生,也是真的有打算幫鳳凰族渡過這個滅族的劫難。
當然,她這么做并不是日行一善,而是她已經(jīng)推演過鳳凰族的未來。
就算這不是冥夜的‘夢境’,而是現(xiàn)實之中,即便鳳凰木死而復生了,鳳凰族還是會因為初凰而滅族,黎蘇蘇依舊成了鳳凰族最后的血脈。
因此,無論鳳凰族是否真的有鳳啼血玉,她都會‘幫助’鳳凰族,讓黎蘇蘇親眼看到她的母親害的鳳凰族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