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灼歌從蚌族王宮離開后，灰灰才問到：“小姐不是說來墨河看戲，為什么又突然離開了？”

“還有三天桑酒就嫁去了上清神域，我還留在墨河干嘛?！?/p>

“既然這樣，小姐為什么不直接從梧桐神境去上清神域？”

灼歌不答反問：“你覺得桑酒為什么會躲在一旁？”

灰灰用自己的數據分析了片刻，回答到：“或許是聽說小姐來了墨河王宮，想問問上古冰晶是不是小姐盜取，用在了冥夜身上？”

“我倒是認為她確實是有問題想要問我，但不是問上古冰晶的事，而是問‘若是救了他，不止你會受到傷害，你的親人、族人都會受到傷害’，是不是意有所指。”

“所以，小姐說火玉髓算是送給他們的新婚賀禮以及殯葬之禮，是故意說給桑酒聽的？”

“不然呢。冥夜等人的想法或許和桑佑一樣，都是以為殯葬之禮指的是我要殺了他們夫妻，唯有躲在一旁的桑酒會覺得我說的殯葬之禮，是指蚌族，甚至是墨河的十萬水族?！?/p>

“在天歡下令屠盡蚌族之前，桑酒每分每秒都要提心吊膽。而蚌族被屠后，她只會比你說的原劇情里更恨自己。”

“等到這場夢結束后，葉夕霧也會久久不能釋懷‘自己’害得蚌族滅族之事，加之我會讓她親眼見證鳳凰族因初凰而滅族?！?/p>

“待到她知曉她自己的身世過后，這些看似與她并沒有什么直接的關聯(lián)的事，就會積少成多，極有可能讓她誕生心魔?！?/p>

“初凰用眾多世界供給黎蘇蘇一人，不僅是為了讓她重生，也是為了讓她重塑神體。我卻偏要逆其意而行，讓她的女兒墜入魔道?！?/p>

灰灰沉默了兩息的時間后，問到：“那葉冰裳呢？小姐打算如何處置她？”

“在我使用回溯之術后，她與我之間的姐妹之情就已徹底了斷。如今不過是差一句告知的話罷了?！?/p>

“小姐可會殺了她？”

它記得小姐還在娘胎里的時候，就曾說過可能會親手殺了葉冰裳。

雖然葉冰裳現(xiàn)在還沒有做那么多的惡事，幼年的經歷也僅僅只比原劇情里好了些許，可小姐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姐，而是亦正亦邪，做事隨自己的心意的人。

況且，葉冰裳的幼年之所以會和原劇情相差不大，也是因為她們母女算計小姐，葉冰裳聽從云姨娘的遺命，死活不愿隨小姐回逍遙宗。

小姐能因初凰所做之事，能遷怒于黎蘇蘇，試圖讓黎蘇蘇墜入魔道。

因此，它實在無法確定小姐會不會因為云姨娘和葉冰裳的算計，從而殺了還沒有做太多惡的葉冰裳。

聽到灰灰這么問，灼歌的臉上沒有了剛知曉真相時的糾結，反倒是有著淺笑：“我為何要殺了她？”

“我只會將我給予她的仙根收回，讓她重新成為那個一輩子與仙道無緣的凡人?！?/p>

“沒了仙根，她只能像原劇情里那樣百般算計，最后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待到她油盡燈枯之際，我會為她編織一場夢，一場是她若是沒有算計我，她的人生會是什么樣的光景的夢?！?/p>

“我在使用回溯之術時，拘了云姨娘的一抹殘魂。待到葉冰裳大限將至，我亦會讓云姨娘親眼看看原劇情里，和她算計我之后，她的女兒都是什么樣結局?！?/p>

“當然，我也不會忘了讓她看看她若是沒有視我為怪物，不曾挑撥我與葉冰裳之間的關系，葉冰裳又會有什么樣的人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