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dāng)眾指責(zé)不配為神君的初凰,卻沒有更加暴怒,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本君只是這方世界的神君,自然也只需福澤這方世界的生靈。其他世界的生靈的死活,與本君有何干系!”
“況且,本君的神君之位乃是天道授受。本君配不配為神君,何需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孽障來評說!”
灼歌聞言,微瞇著眼看了一眼天空,而后又看向初凰:“好一個天道授受。天道只怕是被豬油蒙了心,當(dāng)初才會授受你宇神的尊位?!?/p>
在灼歌辱罵天道的時候,天空中響起陣陣悶雷聲。
本就心情不佳的灼歌聽到雷聲,再次抬眸望向天空:“難不成本座說錯了!你看看你挑的十二個天地守衛(wèi),有幾個是真的能做到德行兼?zhèn)?,配得上天地守衛(wèi)之名的?!”
“本座念你只是一縷意識的份上,這次便不與過多計較了。若再有下次,待本座空出手了,自會去找你的本體說道說道!”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方世界的天道,竟舍得分出一縷意識來穩(wěn)固冥夜的一場夢境。
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般若浮生里的天道,僅僅只是天道分出的一縷意識的緣故,顯得極其沒有存在感。
以至于,她進(jìn)入般若浮生這么久,都以為這里面并沒有天道的存在。
她對這方世界的天道的不滿,僅低于對初凰的不滿。
原因無他,只因若不是天道應(yīng)允,初凰即便有穿梭時空的能力,她也無法離開這方世界。
原故事情節(jié)里,或許是初凰蒙昧了天機(jī),又或許是天道的默許,她才能前去近千方世界掠奪天材地寶來供養(yǎng)黎蘇蘇,換取了黎蘇蘇死而復(fù)生的機(jī)會。
隨著灼歌的話音落下,空中的悶雷聲也消失無蹤,仿佛眾人方才聽到的雷聲只是幻聽一般。
灼歌見‘天道’識趣的退下了,這才繼續(xù)看著除了初凰以外,神情比之剛才更加恭敬,甚至都不敢用眼睛看她眾人:“鳳族長,這鳳凰木是復(fù)生還是不復(fù)生了?”
“若是不復(fù)生,本座還要前去極北之地采寒冰之蓮,便先失陪了?!?/p>
“若是要復(fù)生,便讓宇神獻(xiàn)出孩子的心頭血。不過,本座剛才既然答應(yīng)了宇神不會親自動手奪取心頭血,該如何拿到心頭血,便由鳳族長和諸位想法子了?!?/p>
“離寒冰之蓮綻放還有一個時辰,本座前往極北之地需半個時辰之久?!?/p>
“因此,半個時辰后,不管鳳凰木有沒有復(fù)生,本座都會離開梧桐神境。”
“不過,即便本座此行就算白走一遭,諸位也不必太過擔(dān)憂?!?/p>
“除了本座這個法子以外,你們也可以選擇將宇神腹中的孩兒的元神用涅槃之火煉制七七四十九日,再將煉制過的元神放入鳳凰木根系下。”
“若還是不忍心傷害一個未出世的無辜嬰孩,你們還可以選擇挖取戰(zhàn)神冥夜的神髓,同樣用涅槃之火將神髓煉制四十九日?!?/p>
“你們只需將與他的神髓融為一體的火玉髓重新提煉出來,火玉髓也可讓鳳凰木枯樹逢春?!?/p>
灼歌說完話,抬腳往來時的路走去,將此地留給了初凰和鳳凰族眾人。
至于初凰為何沒有站出來打斷灼歌說話,并非是她認(rèn)命了,而是小心眼的灼歌又將威壓重新壓制在了她身上,讓她沒有一點(diǎn)辦法阻止灼歌將‘那兩個法子’告知于在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