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外的一處小山丘上,納蘭輕柔不緊不慢的擺好了棋盤,王闊炎在旁邊烤著野雞。
過了一會兒,田無缺帶著鄭晗山走了過來:“納蘭丞相居然親自到了前線?”
納蘭輕柔輕笑:“都是為了給自家皇帝排憂解難。”
“哈哈,是極是極!”田無缺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棋盤,說:“先生先請?!?/p>
納蘭輕柔拿起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正中心:“我不是很會,就邊下邊學了?!?/p>
田無缺點點頭:“可我不會讓子?!?/p>
兩人相視一笑,旁邊的王闊炎有些聽不懂,鄭晗山解釋:“納蘭丞相是說他不會打仗,侯爺是說他不會放水。”
沒有再說話,兩人只是下著棋,鄭晗山看了一會兒,感覺無趣,便幫忙去烤野雞了。
“哈??!香!”鄭晗山頗為眼饞的看著烤雞。
王闊炎說:“我父親和你師父是結(jié)拜兄弟,所以我算是你半個師兄……”
“師兄好啊?!编嶊仙礁纱嗟暮暗?,然后伸出手,“懂我意思吧,師兄?!?/p>
“見面禮對吧?哈哈哈哈哈”王闊炎猖狂的大笑,然后說,“沒有”
看著哈哈大笑的王闊炎,氣的鄭晗山想一拳砸在這張小人得志的臉上,不過他還算克制,低聲對自己說:“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鄭兄,反正無事,不如咱倆來比劃比劃,誰贏了,誰就吃雞腿如何?”
“好啊!”
兩人擺開陣勢,準備戰(zhàn)斗。
納蘭輕柔又是一顆白子落下,他成功的圍住了一大片黑子,他笑了笑,說“看樣子我要贏了?!?/p>
田無缺只是搖了搖頭,落下黑子,雖然納蘭輕柔形式大好,卻依舊蹙著眉頭,他隱約有種不詳?shù)念A感。
正如他所說,他不會下棋,對圍棋的理解僅僅停留在“圍住對面棋子”。
不過他很聰明,和田無缺下了一會兒,就摸清楚了一些規(guī)則,但是始終比不上學過下棋的田無缺。
終于,棋盤上,田無缺還剩下八顆棋子,其他地方都是納蘭輕柔的白棋,納蘭輕柔長舒一口氣:“看來你輸了?!?/p>
田無缺拿起一顆黑棋,下在了黑棋中的一處空白,納蘭輕柔馬上把白棋加上去,把這顆黑棋除掉,田無缺繼續(xù)下著黑棋,納蘭輕柔窮追猛打,田無缺下一顆,他就去吃一顆,終于,近乎整個棋盤都是白棋了。
“承認?!碧餆o缺說著,“你果然不會下棋?!彼湎乱蛔樱{蘭輕柔正要繼續(xù)吃子,卻猛然愣住,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白棋,已經(jīng)沒有地方可以下了,唯一剩下的一個位置,是田無缺的黑子之中,卻又和自己的白子相連,若是下在那里,自己的白棋將直接被田無缺吃完!
“額,我輸了?!奔{蘭輕柔嘆息。
田無缺默默的收起棋盤,納蘭輕柔朝旁邊喊到:“王將軍,烤雞好了沒有?”
“好,好,好哇!”王闊炎憤怒的瞪著鄭晗山,“你居然使用這種下三濫的陰招!差點我的子孫根就廢了!”
納蘭輕柔和田無缺看著站姿極不自然,雙手捂襠的王闊炎,眉毛微挑。
“這年輕人,不講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