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從憤怒中,恢復理智時,已過去小半個月。
那日言語過激,不僅傷了白玦的心,連帶自己也悶悶不樂。
翻翻尋尋好些天,才找到一壇珍藏美酒。這么費精費神,只為讓兩人和好如初。
寶貝似的抱在懷里,臉上的喜悅更是溢于言表。哄他開心,成了上古心中的頭等大事。
剛踏進蒼穹殿門口,便聽見里面?zhèn)鱽睑L鶯燕燕的閑聊聲。
女神侍:“真神的身材可真好,看的我臉紅心跳。”
女神侍:“你個不知羞的!這種話,也敢講的這么明目張膽?!?/p>
你一言,我一語。被門外的上古,盡數(shù)入耳。
霎時間興致全無,轉身欲回朝圣殿。哪知,被迎面而來的御琴上神撞倒在地。
“嘭?。?!”
酒壇四分五裂,酒香飄散在空氣中。十萬年醇釀,當場盡毀。
“噗通!?。。。?!”
御琴嚇的當場跪地,不是因為酒灑,而是主神威壓。
上古:“歷劫百年,自去領罰!”
語調雖輕,卻不容置疑。階位之別,高下立現(xiàn)。
巧然遇見!且目睹了全部過程的月彌,旁觀者清。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切盡數(shù)告知,倚在桃樹下闔眸假寐的白玦。
一個說的口干舌燥,一個聽的俊眉上揚。約摸半炷香之后,終于等來回應。
白玦:“一千年!”
話音一落,人便沒了蹤影。他這會子去哪,猜都不用猜。
月彌:“可憐的御琴!??!”
上古抱膝,坐在破碎的酒壇旁多久,白玦亦陪伴了多久。
從五彩晚霞到夜幕星辰,從清晨微光到晌午燦陽。
露珠沾濕眉睫,涼風吹襲衣袂。無論、陰晴圓缺,此愛、情深難滅。
千年時光,對于上古界的眾神來說,如白駒過隙。
可對于在下界歷劫的御琴,那豈是‘慘’能言語?
聽她的名字,便知道是個文化人。奈何做的事,偏偏都是體力活。
今日挑大糞澆菜,明天砍樹木建房。前天敲鹽塊賣錢,后日砸石頭修路。
原本一雙寫字、繪畫的玉手,眼下老繭布滿。
月彌負責監(jiān)視御琴的一舉一動!一邊喝著果子酒,一邊咂嘴誹謗白玦‘腹黑’。
相比較,那兩位女神侍的待遇!御琴這兒,已算小懲大誡。
一個削去神藉、永不飛升。一個生生世世、淪為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