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已經入了天牢,不少人都聽到了風聲,相信那些人也會做些準備了。乾莫寒拿著陛下的手諭去了天牢,梁平一個人待在牢里,過分的安靜,乾莫寒走了進去“你的罪已經查清了,你受何人指使,你的命就看你自己的了?!?/p>
梁平哈哈大笑起來,“我是替人來向陛下索命,如今我只是不甘沒有拿了她的命?!?/p>
“你背后之人現(xiàn)在可能已經派人來殺你了,你已經沒有了生路。”梁平看了他一眼。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身形像信王,那個為國為民的英雄,但他一直都真心錯付,喂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他站了起來,拿著一個斷片就想自殺,乾莫寒打掉了他手中的斷片。
“英雄無骨,死后一坡**。你告訴陛下,我是替信王向她要債的,我死了以后還會有像我這樣感恩信王之人,我們要她一生不得安穩(wěn)?”他瘋瘋癲癲的喊著。
乾莫寒沒想到事情又牽扯到了自己,他說的是否是真是假,還需進一步調查?,如果是真的,他就不能死,以他的名義在背后搗鼓的人他不會放過。
乾莫寒一回到閣中,就叫嶺南飛書調查此事。嶺南又告訴他陛下今日去了離貴君那,他知道陛下所想,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離貴君榮登新寵,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眾人都奉承著離厲,李宇走到他的面前,問道“你和陛下同房了”
“侍寢不同房,還沒有這個說法?!币粋€侍君悄聲地說著。
離厲看著李宇點了點頭,李宇生氣的甩袖而去。眾人面面相覷,麟君這是怎么了,難道是…都在各自揣測。
李宇不甘心,他身份尊貴,還比不過一個庶子,居然讓他先得逞了。一回到殿中,他就叫來大宮女,“去叫陛下來,就說麟君身體不適,特別想見陛下?!?/p>
敬元一看到李宇宮里的人來通報就頭疼,這后宮的男人一個個的都不消停,昨日離歷也是,還好她早有準備,耍了一點小手段瞞了過去,讓他以為他所以為的。這可是她最近得到的好東西,不妨讓他們都享受享受,她拿著一個瓶子就往椒淑店去了。
乾莫寒在半路上攔住了敬元,“陛下,臣有要事相商。”
也正好今日她也不想去理會那些人,就應了他,跟著乾莫寒到了他的閣中。
“陛下,這件事牽扯到了已死的信王,經臣調查此人確實是受過信王的恩惠,只是信王已死,這人怕不是受了圖謀之人的蠱惑,請求陛下放他一條生路,臣有辦法讓他說出蠱惑之人?!鼻贿呎f著一邊給敬元倒著茶,敬元喝了一口,“茶不錯,清香撲鼻,朕還是真的小看了乾先生,心思縝密,不知你又圖謀些什么呢?”
乾莫寒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陛下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心存疑慮,“我圖陛下真心待我,我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她可能真的多想了,這么多年了自己還是這樣,看著乾莫寒卑微的樣子,也許自己可以依賴他一點,她也看到了他的才干了得,她自己現(xiàn)在也需要培養(yǎng)自己的人。她順手把腰間的令牌給了他,“這個令牌號令是皇宮的暗衛(wèi),有事就去音鋒宮找接頭人”
乾莫寒摸了摸這個令牌,它如今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內心說不出的滋味。
敬元見他不說話,威脅地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心變了,朕會親手把他拿出來看看是紅是黑。”
乾莫寒把令牌收入了懷中,“謝陛下信任,只要陛下信臣,臣忠心不二?!?/p>
敬元在這個位子上,看多了許多形形色色,她也希望能有一個像信王一樣的人出現(xiàn),有些東西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貴,“愿你永遠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她放下茶杯,看了乾莫寒一眼,擺弄著衣袖,偷偷沾了一點粉末在指甲上。
“今日朕就在這歇息,乾先生準備侍寢”敬元走到內屋的床榻邊上,乾莫寒十分詫異陛下的態(tài)度轉變。
但一想到離厲昨夜和陛下琴瑟和鳴,心里就說不出的悲涼。自古帝王之人最是無情,與沒有感情的人也能…難道陛下把他當做是和離歷一樣的人,玩玩而已。
敬元等著乾莫寒幫她寬衣,但他走到身后就無所動靜了,那讓她如何進行下一步。她轉過身,就看到乾莫寒眼眶紅紅的望著她,眼睛像會說話般,向她訴說著他內心的悲傷和心痛。他垂淚的眼神吸引住了敬元,她明白了自己是真地傷害了他,她不知為何他會對她有如此深厚的愛,也不知她做了何事。
她想要用手撫去他眼眶中的淚水,但又怕她一碰就會如水珠般滾落,內心顫動著。她不想看他哭,敬元的手放在了他的臉龐,乾莫寒拉著他的手,彎了彎嘴角,下一秒就拉著敬元的手倒在了地上。
敬元俯視地看著他,暈了手還死死拉著她不放,嘆了一口氣,把他放在了床上,脫掉了他的面具?;杳粤藴I珠還從眼角一直滑落,她輕輕地幫他擦拭著,敬元仔細地看了看這個人,除了這雙眼睛,整張臉都毀了。無心的自己是不該惹這樣的人,事情都這樣,就給他一點真心也無妨,就脫掉外袍,翻身睡在了內側,看他睡得也不安穩(wěn),就又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