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兒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飯,大家好像都忘記了自己,嗷嗚嗷嗚的抗議。
“你這小家伙兒餓了,還知道自己叫喚啊?!壁w胤熠提起小混蛋兒的后頸,然后放在桌上,小混蛋兒囫圇吞棗一樣吃著。
“沒想到你還喜歡養(yǎng)狗啊?!?/p>
“這不是狗。”水兒反駁道。“少爺,你怎么呢?”
看到溯禾往里屋里走,怎么不見少爺高興啊。而且還很苦惱的樣子。
“我這才走了幾天,你家少爺怎么越發(fā)的喜怒無常了?!?/p>
“誰說我家少爺喜怒無常了,今天忙了這么久,累了,想休息不成啊。”水兒對著趙胤熠翻了一個白眼。然后也跟著溯禾進(jìn)了屋子。
溯禾進(jìn)了屋就直接躺下了。不知道是不是睡了。水兒也不便打擾,給溯禾放下床帳,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趙胤熠就提著小混蛋兒的后頸過來了。“別鬧,沒看你主子歇著了。”說著就用三根手指拍了一下小混蛋兒的毛茸茸的小屁股。
趙胤熠輕輕撩開溯禾的床帳,然后將小混蛋兒放進(jìn)它的窩里。
“你這個小家伙兒,也忒會享受了,還用狐貍毛做窩,你家主子看來可真疼你啊?!壁w胤熠說著又看了看溯禾。
“瞳兒,雖然有些事沒給你說,不過我絕對不會害你的,你到底擔(dān)心什么?”趙胤熠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后放下床帳離開。
秋季正在悄悄的過去,葉陸陸續(xù)續(xù)的凋零,只剩下干枯的枝椏還在風(fēng)中搖曳。
可有一處不一樣,溯禾宅院后的后山,正在緊鑼密鼓的忙活著。
工匠們已經(jīng)在按照溯禾吩咐挖溝渠,溝渠深二十尺,寬五尺,然后用從析木運來的泥土,用水混合后比鋼鐵還堅硬,將三面都涂上這種泥土,然后用生鐵也用這種泥土將外面涂上,做成活動的木筏一般,蓋在深十五尺的地方。
挖好后會從江河里引水蓄滿木筏以下的溝渠,在上面覆蓋泥土栽種樹木,這些樹木會隨著二十四時辰在整做山體移動,形成巨大的迷宮。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部分花草樹木已經(jīng)從其他地方運了過來,正堆放在溯禾的宅院里。
王府后院和往常一樣,偶有幾個傷兵進(jìn)來又出去。
繡淘正在王沅的指導(dǎo)下和著一堆黏糊糊的物質(zhì)。
辛禹王趙禾邕來屋子里踱來踱去,偶爾停一下,南溪在里屋里拿著一把劍一直注視著門縫外的情況,準(zhǔn)備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沅兒,你……”趙禾邕看了一眼屋里,忍不住嘆口氣。“你就非得給我找麻煩?”
“父親言重了,繡淘,力度不要減弱?!蓖蹉鋸某閷侠锬贸鏊幉?,將其研磨成粉,“是趙曉玥告的狀么?”
“小姐,知道了。”繡淘專心致志的和著那堆東西。
“你擅做主張做了這件事,難道曉玥不該告訴我?你知不知道要是陛下知道了,這可是抓著我的把柄啊。”
“他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也沒把你怎么樣啊?父親,你想太多了?!蓖蹉渥叩侥舷镜拈T前,將門合上?!皼r且,他想要的不過是銀兩,你給了不就是了?!?/p>
“我為什么要給那個臭小子,要不是他,我妹夫他們能家破人亡?”趙禾邕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不說話了。“你到底要不要把那個人交出來?”
“為何我要交?父親從小到大,女兒并未曾向你要過很多東西,就這一次,你也不應(yīng)允?!蓖蹉湔f著就淺淺一笑。
“可是他不是東西,可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還刺殺過陛下?!壁w禾邕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可是大罪!”
“父親,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理由。我要做的事,就沒人可以阻攔?!蓖蹉湔f著將研磨成粉的藥末放進(jìn)繡淘的盆里。
“那個男人是狐貍精變得?怎的把你迷的已經(jīng)不辨是非了。”趙禾邕差點氣的一口血堵在胸口。
“哦?我不辨是非?”王沅看著自己父親,“他是不是狐貍精女兒自會分辨,如若父親不舍的錢財,不愿不想和那位打交道,女兒可以去和他說。”
“這不是說與不說的問題,你已經(jīng)二十了,本就應(yīng)該談婚論嫁,可是對象絕對不可以是這個南溪!我不能讓他敗壞了你的名聲!”
“這話又是趙曉玥說與你聽的?呵——”王沅冷笑,“看來父親與我已無談?wù)摰谋匾!?/p>
“好好,為父不想與你爭執(zhí),這個人反正不能留在這里。你想怎樣就怎樣,但是一旦我看見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趙禾邕說完就拂袖離開。
“小姐……”繡淘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自家小姐。
“沒事,還有半個時辰,做好了,就放在冰室里冷藏,制作方法與材料你可都記住了?我教你的,以后可能都會派上用場?!?/p>
“記住了,小姐,”繡淘欲言又止,這是唯一一次她與小姐意見相左的時候,這個男人,她總覺得是個禍害,可能小姐也算到了,可是明知是劫,卻為何還要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