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趙胤熠話音剛落,一陣陣熟悉的清脆悅耳的鈴鐺聲就傳了過來,整座山都蕩起鈴鐺聲,相輔相成。
叮鈴叮鈴,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和著山里的鈴鐺聲,奏起樂章。
“是你!”趙胤熠錯愕,這個女子他見過幾次,都是自己最狼狽之時,當(dāng)初傷重便是她醫(yī)治。
“難得你還記得我,瞳兒,許久不見。”王沅說著拉起溯禾的手為其診脈。
“你干什么?一來就拉拉扯扯!”趙胤熠心里很不舒服,看著王沅和溯禾的互動,就不由得無名火起。
而且溯禾還很有默契的將手給王沅了。
“我家小姐是給小少爺診脈,這位爺你看不出來?。俊币皇堑K于趙胤熠的身份,繡淘可不會如此‘客客氣氣’。
“你的寒癥越發(fā)的重了,可得好好調(diào)理一番?!?/p>
“寒癥?”溯禾的身子冰涼,是因為生病的緣故。
“你脈也摸過了,該說正事了?!彼莺虆s不以為意,自己的情況是知曉的。讓王沅來可不是讓她給自己治病的。
“你啊,該說你什么,讓我給你治病就如此不好開口?”王沅輕啟紅唇,巧笑嫣兮,就算只看得見一雙眉眼也是攝人心魂。
被人忽視的感覺很不好,趙胤熠的不滿溯禾又怎可不知,只是覺得趙胤熠未免太過于情緒化。
王沅也不廢話,走到樹干前,伸出手摸摸樹干的紋路,趙胤熠一臉質(zhì)疑的看著王沅,這個女子在他看來除了醫(yī)術(shù)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招魔這樣的事又如何能辦到。
“瞳兒費盡心思做這么多又是何必?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呢?!蓖蹉湔f著就看向趙胤熠,長長的指甲將樹干劃出一道道痕。
“姑娘這話中有話,如果不想幫忙就推辭好了,何必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趙胤熠顯的特別煩躁。
“公子為何這么心急,我答應(yīng)瞳兒的事何曾反悔,只是你這里這么多奇珍異草,以后有需要我可否帶走一二?”王沅用小刀在手指尖割了一刀口子,血便從指尖滴落進樹干里。
“隨你,不過我可不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有你這句話便可。”
也沒見王沅做什么事,話語間,把血滴進樹里,一行人就出了林子。
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建竹樓的地方,王沅意味不明的看了趙胤熠一眼。
回去之后,王沅就在屋子里彈琴,琴聲里帶著一點點悲戚,只有溯禾在屋子里。
趙胤熠不知道王沅葫蘆里在賣什么藥,溯禾讓他等,他就等了,而且趙霓鉞這個小丫頭居然也跟來了,鐘清椮也不看著點,他得去看看。
繡淘面露愁容,坐在長廊上,不時的唉聲嘆氣,水兒一回來就看見呢。
“怎么呢?繡淘,這可不像你,出什么事呢?”水兒順勢也坐下。
“你說小姐到底在想什么呢?我都搞不懂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里有個坑還非要往里跳?!崩C淘真的是搞不懂。
“我怎么知道二小姐的想法,我家少爺最近也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彼畠阂哺β晣@氣。
“瞳兒,你這是何必呢,明知如此,還要自討苦吃。問我?你自己不是知道答案了?”王沅繼續(xù)彈奏著。此時她已經(jīng)揭開面紗,露出清麗脫俗的面容。
“或許人總是自欺欺人?!彼莺炭嘈Α?/p>
“你可知,以后你可就再也做不了普通人呢?”王沅是心疼的,她一直把溯禾當(dāng)做自己的弟弟,為了別人這么做可是不值當(dāng)?shù)摹?/p>
“如果這是個劫,躲不過去,那就只有接受呢?!彼莺逃行├哿耍紒硐肴?,也不得解法,他猜不透趙胤熠的心思,不過他就在這里的目的,倒是清楚。
“……”王沅不知道說什么,所謂當(dāng)局者迷,或許有的事情天注定。
“瞳兒,你有想過治眼睛嗎?”琴聲戛然而止,王沅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溯禾的面前?!澳愕难劬ξ艺业侥?。不過已經(jīng)被污染呢。”
“沅兒,你不必為我臟了你的手?!彼莺堂碱^微蹙,略一遲疑說到。
“無妨,這個人主動送上門來的,本來想奪了我的皮囊,不過技不如人,這就不怪人呢。”王沅說的若無其事,但溯禾也能想到該是如何的血腥。
“沅兒,你可曾想過,若那個人與這個他真的有關(guān)系,你可是……”
“瞳兒,你覺得我這輩子還有怕的么?人生不過匆匆數(shù)十載罷了。這眼睛現(xiàn)在也配不上你呢,只是我覺得該物歸原主?!蓖蹉涞恼f到。
“你放心,你的眼睛總會再次看到的。獨屬于你的眼睛。前奏我已經(jīng)解決,我該走呢?!?/p>
“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