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陌生的世界,林柚還是喜歡待在家鄉(xiāng)。
但,那里總歸是要回去的。
沒覺得帶了有多久,但回去的日子就這樣突然而至。
兩個身穿白肷披風的婀娜女子,站在一條大河前。
林柚已經(jīng)算是個頂級標致的美人了,沒想到如今竟還有比她更添幾分魅力的人來。
只是仔細瞧上幾眼,便可發(fā)現(xiàn)這美貌婦人眉眼間竟有些熟悉。
再往旁邊站著的林柚身上一瞧,兩人眉眼間竟有七八分相似。
看上去像是姐妹,但林柚張嘴確實叫的娘親,原是母女。
“瞧著我是幫不上什么忙,你在那邊要好生照顧著自己。那人能尋到是頂好,若......”
說到這里,那林夫人哽咽的拿著巾帕揩了揩泛紅的眼角。
林柚見這情景也不好受,只能安慰道,“如今咱也不是凡人,一時尋不到是緣分不到,但時日那般長,只要娘親好生照顧著自己,還擔心往后沒有團聚的日子作甚?”
“倒是娘親想岔了,平白叫人瞧了笑話?!?/p>
“比起之前,如今的勢態(tài)已是再好不過,娘親盡管放寬心,等著便是!”
母女娘站在那條銀色的天河邊的大石前又說了好些體己話。
眼見時間來不及了,只得忍著一時的離別之苦,含淚道別。
此時,正是霍格沃茨暑假期間。
暑假不過將過一半,林柚為何這般著急趕了回來。
回到小漢格頓那間廢宅,她也并沒有踏出去。
反而一大半時間都用來在那廢宅中東翻西找,像是再尋什么東西一般。
等整個宅子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得到。
“按照娘親的推測,在這里該找到才是,怎么翻了這么久也不見個蹤跡。”
林柚躺在收拾干凈的床上,有些納罕的自言自語著。
她決定暫時先停下這無頭蒼蠅似的行動。
這么重要的東西,該是設置了什么魔法保護才是。
這樣無頭緒的尋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不如暫停下來,回顧下這些時日的情景,找下是否有些異常的地方。
原先也不見這么沒計劃。
許是那日林夫人那番話,還是對她產(chǎn)生了些影響,急躁了些。
這種時候,心思浮躁是大忌。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想換個心情,去見見那位大難不死的男孩,但關于他的下落,整個魔法界都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林柚泄氣的將頭埋在枕頭底。
不知道從斯內(nèi)普那里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深受伏地魔信任,現(xiàn)在又在鄧布利多手下做事的年輕魔藥教授,可不要再讓她失望才好。
她轉(zhuǎn)過身,盯著手里泛著點點綠光的草藥,看了好久好久。
距上次行動結束有一周。
林柚在梳理娘親的筆記時,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她在與小漢格頓相距四五英里左右,那個叫大漢格頓的陰森廢棄老宅里找到了蹤跡。
那個老宅看著有了很久的年代,墻上布滿苔蘚,房頂上的許多瓦片都掉了,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房子周圍長著茂密的蕁麻,高高的蕁麻一直齊到窗口,那些窗戶非常小,積滿了厚厚的陳年污垢。門上釘了一條死蛇。
林柚不用魔法,就可以輕易推開那個大門。
這次幾乎不用她過分尋找。
在這座光線都不愿進來的老宅中央的臺柱上,放著個戒指。
見到它的第一眼,來自血脈里的一種直覺,讓她在一瞬間確認,這枚戒指就是她需要找的東西。
“過來~”
老宅中央,突然響起陰森的聲音。
一陣寒風從沒關嚴實的門縫中吹進來,不止是那毛骨悚然的聲音,還是這陣冷風叫獨自處在房間里的林柚打了個激靈。
有些模糊的意識也叫這個激靈給打醒了。
她意識到這個聲音是從戒指里傳來的。
“My dear,Come here!”
林柚站著沒動,問道,“Who are you?”
“My daughter, my bloodline!”
(“我的女兒,我的血脈!”)
林柚用力握住手中的魔杖,身體突然有些僵直,感覺在那剎那,突然喘不過氣來。
等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林柚才挪動著腳,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
終于,她看清了那枚戒指。
一顆做工很粗的丑陋黑寶石戒指,上面刻著不知代表什么含義的紋章。
“拿起來,My dear daughter!”
林柚抬起手,有些猶豫的,顫抖著,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伸向那枚戒指。
在指尖觸上她的那剎那,安靜的房間里,突然響起一聲急促的呼吸聲。
林柚在那一瞬間,全身顫抖,不自主的瞪大了雙眼,甚至連眨眼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她咬緊牙關,右手上那枚珍珠翡翠戒指在她感覺靈魂被撕裂的一剎那,發(fā)出白色刺眼的光芒,裹挾著林柚。
“啊......”
一陣慘烈的叫聲過后,林柚滿頭大汗的跌坐在地上。
那青藍色的紗裙染上了長年沉積的灰燼。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慘不忍睹。
林柚坐在地上,嘴唇顫抖,像烏龜樣,縮起腳慢慢抱緊了自己。
她閉著雙眼,將蒼白的小臉埋進了雙膝中。
她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想要占據(jù)她的身體!
千萬種可能,萬萬也沒想到會是這么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