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站了一排排的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那殿門口的男子不敢發(fā)出一言。
容齊今日殿內(nèi)何人當(dāng)值?
聽到自家陛下開口詢問,小荀子恭敬的回答道。
小荀子回稟陛下,是彩月。
彩月聽到自己被點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出來,整個人身子都在發(fā)抖。
殿里的那位,本就是個小國送來的質(zhì)子,以為也沒見得陛下如此看重那人,哪里知道,這一出事,尊敬的啟云帝會親自過來。
還開始審問起來事情的緣由。
加上白熙如今只不過是一個國破家亡之人,彩月在伺候上也就怠慢了許多。
這一次出事,誰也沒有想到,這小皇子會撞到假山上,還因此差點一命嗚呼。
上一次有這么大的陣仗,還是那從冷宮之中接出來的容樂公主受傷。
那一次的動靜極大,宮里的御醫(yī)七七八八差不多都去了,都在殿外候著。
彩月有幸那一次當(dāng)值,見過那一位公主的樣貌,美眸明澈,慧光暗藏,清雅脫俗的氣質(zhì),有種說不出的動人韻味,可謂美之極致。
彩月在宮中這么久,第一次見到他們年輕的帝王那般著急。
他們年輕的陛下,在那公主的寢殿一直守著,直到等到那公主醒來。
周圍的氣場冷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喘,御醫(yī)們更甚,畢竟容齊放話了,若是治不好,提頭來見。
一個剛被冷宮之中接出來的公主,被如此重視,也算的那公主的幸事。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公主醒來后卻是失去了記憶,還當(dāng)著容齊的面將藥碗直接扔掉在地上。
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放肆,換作其他人,早就已經(jīng)血濺當(dāng)場。
宮人們都被容樂的舉動嚇到,誰知容齊卻并沒有生氣,反而面色平靜的安慰那公主,最后還蹲下身,親自將摔碎的藥碗撿了起來。
這件事給彩月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那一天后,彩月再也沒有見過那位公主,聽說是被派去北臨和親了。
而彩月也被打發(fā)了來伺候這位亡故的皇子。
白熙生性懦弱,軟弱可欺,平日里經(jīng)常被宮人苛待,大家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一個國破家亡之人,是皇子又如何,如今不過是一個階下囚。
所以對于白熙,彩月并沒有上過心,只是保證這人活著就行。
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發(fā)生的,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人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只吊著一口氣。
雖說只是一個亡國的皇子,可是,這真的扯上人命的事情,彩月還是跑去找了御醫(yī)。
本以為只會來一個御醫(yī),誰知道會是這么大的陣仗。
就連皇帝都給驚動到了,還親自趕了過來。
小荀子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彩月,心里暗罵這宮女不長眼。
小荀子還不快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聽到小荀子的話,彩月更是如同驚弓之鳥,帶著哭腔說道:
彩月奴婢……奴婢不知道……
說出這句話時,彩月整個人趴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額頭都已經(jīng)紅腫了。
小荀子看到自家主子皺著的眉頭,走上前,一腳將人踢開。
小荀子難道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