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東民聽完后,他微微低下了頭,雙眼卻死死的盯著正昂著頭顱審視他的丁哲修,原本有些無賴的臉,也開始變的陰沉了起來。
他一字字擠出牙縫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丁哲修當場就噗嗤笑道:
“哈哈!我剛剛當眾問了老師,老師說是你!”
敖東民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堪,丁哲修就又補充道:
“你知道為什么我跟汪陽沒有被老師扣住嗎?”
敖東民沒有回答,但目光看著丁哲修,意思好像是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丁哲修淡淡一笑指著汪陽說道:
“我是年級第一,他爹是校長侄子且也是年紀前十,我想你應該可以明白吧?!?/p>
只見敖東民漸漸咬緊了牙關,好像是想要說些什么。
汪陽則是一臉詫異的看著丁哲修,他心中有那么一絲害怕,難道丁哲修他想起來了?
汪陽覺的情況有些不妙,就接茬指著敖東民就問道:“是不是你干的,是你的干的,就承認。”
而這時,敖東民突然仰天長笑了起來,他忽略了汪陽,只沖丁哲修叫罵道:
“是我干的又怎樣,昨天走的時候,就是我給老師打的電話說你逃課的,你個狗雜種,都是你跟你媽害的我姐姐,都是不得好死的賤人!”
丁哲修一聽,眉頭突然一皺,心里瞬間就炸開了鍋,但仍舊強壓著火氣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
“我不清楚你為什么那么仇視我,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沒必要扯上我母親,更不要扯上韓欣怡,而且就事論事,我們四劍客也沒得罪你,你這么做,不覺的你自己才是個賤人嗎!?!?/p>
敖東民聽完,雙眼通紅,只見他面目猙獰,臉上的五官似乎扭在了一起,他狠狠的推了丁哲修一把,而瘦弱的丁哲修經這么一推,一個踉蹌,就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憤怒道:
“你個爹都不要的東西,也敢罵我是賤人!”
而丁哲修雙手在身子后面撐著地,但他表情卻一副很輕佻的樣子。而一旁的汪陽一臉驚愕的看著兩人,不過見丁哲修被推到,就先是立馬推開了敖東民,便過去扶起了丁哲修,卻見丁哲修哈哈大笑起來,丁哲修說道:
“我怎么不敢罵你,像你這樣的卑劣的人,如果都不能被罵賤!這何嘗不是一種針對賤人的種族屠殺!”
丁哲修說完后,敖東民瞬間就愣住了,他只是瞪著丁哲修,站在原地半晌,喘著粗氣的聲音,也漸漸平息了下來,丁哲修笑看著敖東民,汪洋也虎視著。
而面前的敖東民狠狠鄙了丁哲修一眼,只撂下了一句話,便轉身向操場走去了。
“讓你那賤母親,離我們家遠點,呸,賤小三?!?/p>
丁哲修聽后心頭一緊,他看著敖東民的背影,表情木然,他不知為何敖東民今天總是提到自己的母親,而他最后撂下的那句話,使丁哲修更加的疑惑。
難不成我的母親是他父親的小三?拆散了他的原生家庭?
怎么可能呢,母親戰(zhàn)戰(zhàn)業(yè)業(yè),心性堅韌,從不屈服于生活的一位人母,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人呢。
丁哲修想到這里,便搖了搖頭,覺的自己竟然能產生這樣的想法,十分可笑。
汪陽看著丁哲修表情嚴肅,他說道:
“你猜的還真對,果然是他干的。”
而丁哲修則微微搖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不是他?!?/p>
汪陽嚇了一跳,立馬回復說:“什么意思。”
丁哲修則淡淡的回復說:
“他自己只是承認是他告的狀,而那個本子確實不是他給的。”
汪陽瞬間就慌了,但他仍然裝的鎮(zhèn)定,心中說了一句,難道丁哲修看出來了?
汪陽苦笑了一下,就說:“如果不是他,那還能有誰呢?!?/p>
丁哲修答道:
“本子是誰給的,我也不清楚,但你剛剛也看到了,他只是針對我,無意針對大家,給老師本子的,應該另有其人。”
汪陽撓撓頭,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張口說道:“既然敖東民是針對你,可為什么老師沒有抓你呢?”
丁哲修聽完,就感覺頭又大了起來,心說最近的煩心事,還真是越來越多,思緒期間,學校的鈴聲響了起來,丁哲修沖汪陽擺了擺手,說了一句:
“先跑操吧?!?/p>
兩人小跑到了班級的方隊,沒見邢天盾和綾瀨,而班級的人數也少了一半,體委敖東民也不知道跑那了,無奈,只得丁哲修帶隊跑操了,畢竟班級的班委就剩他一個學委了。
丁哲修像往常一樣度過了無聊又充實的一天,背課文寫作業(yè),無聊之時畫會畫,卻又不時的想起那個叫湯源的女孩,即使他在寫題的時候不特意去想,可那個女孩的身影卻總是不知不覺的就跑到他的腦海里來,以至于他連題都懶得解了,直接跟同桌韓欣怡說:“你作業(yè)借我抄下?!?/p>
韓欣怡不可置信的看著丁哲修,愣了半晌,生性膽小的她,也沒敢過問丁哲修奇怪的舉措,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瞎寫的作業(yè)遞給了丁哲修,丁哲修也沒多看,就一股腦的抄了起來,然后瞬間引起了周圍同學的詫異,隨后都一臉氣惱的看著丁哲修,這擺明就是羞辱那些認真學習,卻成績上不去的學生。
上午的課剛結束,班里的一半的男同學都聚在了廁所里,他們圍成一團吵吵鬧鬧的,邢天盾本想質問丁哲修,卻被綾瀨給攔住了,后又經過汪陽的解釋,丁哲修告狀的嫌疑被洗清,而當一個老師進來的時候,其他人都瞬間慌張了起來,幾個人裝作是在小便,褲子也沒脫,甚至有兩個人擠在一個小便池,搞得好像是在互相把門,當然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自助,甚至還有幾個人硬擠在一個廁所里,然后順便踹出去了一個想要擠進去的同學,而那個同學就是綾瀨,他裝作沒有看見老師,嘴里喊著,“apple,banana,cherry......”他竟然默背起了英語單詞,一副認真學習的樣子,那場景讓丁哲修覺的十分的滑稽,最可笑的是,老師竟然沒有地方撒尿了,硬生生的在后面排起了隊,當老師走后,大家都相持一笑,又瞬間嘻嘻哈哈了起來。
在廁所里,丁哲修經過了解后得知,昨天聚會的總共有七十四個人,除去了非本校的金發(fā)妹,只有汪陽,丁哲修,敖東民,當然還有敖新雅未受處分,其他人都被聯(lián)系了家長,并榮幸獲得警告處分一次,全校通報。
而邢天盾就更慘了,他主動坦白并向老師承認了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被記了大過,而綾瀨則被記了小過,兩人的家長也要來校園一日游。
汪陽和丁哲修公布了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兩人也成功被洗清了嫌疑,毫無疑問所有的矛頭都集中在了敖東民的身上,群情激憤,經眾人決定,他將被所有同學孤立。
汪陽和丁哲修也只是說了是敖東民告的狀,至于綠皮本子是不是敖東民給老師的事情,汪陽和丁哲修也并沒有特意去強調,只是說了是他自己承認告的狀。
至于敖東民的姐姐敖新雅,四劍客之間議論這件事的時候,都說是她把本子給老師的,尤其是綾瀨和邢天盾兩人,丁哲修自然不信,就讓他們兩人拿證據,兩人不肯跟丁哲修說,還說是為了他好,丁哲修自然不信,畢竟敖新雅是在中途才進入生日聚會的,并沒有被記錄在名單里,所以老師看不見她的名字是很正常的。
丁哲修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跟邢天盾等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邢天盾卻對丁哲修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如果你想活在夢里,我們不會攔你,可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有些東西破碎了就破碎了,怎么都不能補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