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世界
“可惡的曼多拉!竟然把我們關(guān)在鏡像世界里,還與思思、凌玲和文茜她們走散!”建鵬急得扎耳撓腮,硬是把頭發(fā)抓的凌亂。
“建鵬不要抓啦!本來就不好的看發(fā)型,再抓變成禿子啦!”
莫莎抱著胳膊滿臉嫌棄,她剛嫌棄完建鵬就轉(zhuǎn)身夸獎荒石“要不是我家大石頭,說不定我們聚都聚不起來!”
被夸獎的荒石不為所動,他絲毫不理睬莫莎的小心思,一個人帶領(lǐng)著隊伍走在最前面。
之前曼多拉吟唱咒語,將鏡空間重組變成鏡像世界時,荒石早有準備,以他為中心使用魔法,固定即將分裂的地板。
可惜思思、花凌玲還有文茜她們來不及跑到他那兒就被一道道墻壁分離,與他們分散。
只來得及救下齊娜、菲靈、茉莉還有建鵬他們兩。
“別吵了!”
荒石頭疼的轉(zhuǎn)身怒斥后面嘰嘰喳喳的莫莎與建鵬“現(xiàn)在我們在明,敵人在暗。你們嫌我們不夠引起曼多拉注意嗎?”
莫莎一愣,撅起小嘴嘀嘀咕咕道“哼!大石頭兇我!莫莎不理你了!”
荒石:………
相比于荒石那,齊娜這邊就死氣沉沉的。
“主人,你是不是在想王默的事?”菲靈挽著齊娜,滿臉擔心。
一提起王默,齊娜眉心微低,面帶愁容,微微點頭。
“主人,我不知道該怎么說……王默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她了?!狈旗`說完后,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齊娜的臉色。
她的話雖然說的不中聽,但也是事實。
現(xiàn)在的王默早已不是從前的她了。
齊娜一聽,腳步一頓,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聲音有些沙啞道“不會的……默默還是以前的默默……她只是對我們失望,只要同伴們想起她來,我們還是能回到從前的!”
菲靈看著齊娜還是執(zhí)迷不悟,她有些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抓著齊娜的胳膊將她搖醒。
他們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啊!
自從他們遺忘王默開始……或者是羅麗攻擊王默開始……
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菲靈還想說著什么,抬眼間就碰見她的主人,她眼中僅存的那一抹希望,好似那急流里的一塊浮木;沙漠中的一點綠洲。
她不忍心毀掉主人僅存的一點希翼。
菲靈剛張開的嘴巴有合攏,將心里的話收回。
一片雪花打著圈從空中緩緩留下,一片……兩片……
“咦?怎么有雪花?”茉莉伸手接下一片,雪花靜靜的躺在她手心,很快化為點點水漬。
荒石停下腳步,凝視著空中飄揚雪花。
“冰公主?!被氖芸觳碌搅藖碚呤潜?。
“荒石?!?/p>
一道冰藍色清冷美人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她指尖纏繞著冰絲,輕輕一劃,化為片片雪花。
“冰公主?你怎么也來鏡像世界了?”亮彩好奇詢問。
冰公主掃視了一下著龐大的隊伍,沒有她要找的人。
“王默在哪里?”冰公主直入主題,不與亮彩她們打哈哈。
此話一出,葉羅麗戰(zhàn)士間炸開了鍋,建鵬沖當其首大聲質(zhì)問“冰公主,你找王默干什么?”
冰公主掃了建鵬一眼,猝然間,一道冰凌從地上突起!如尖刀般直逼建鵬脖頸。
建鵬感覺寒氣逼人,他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冰凌就抵在他脖子那,就差一毫米就能擦破他的皮膚!給他一個透心涼。
“人類,現(xiàn)在的你沒有資格像我提問!”冰公主冷冷道。
“冰公主你!”亮彩不服氣,她見冰公主沒事就攻擊他們,恨不得擼起袖子直接干架。
荒石不動聲色的攔住亮彩,他低聲警告:“你們忘記了?冰公主脾氣捉摸不透,剛才她沒有下死手就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
警告完后面那群不聽話的葉羅麗戰(zhàn)士,荒石便回答冰公主的問題:
“王默也在鏡像世界,至于她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被氖D了一下,一只手握住那根冰凌,微微用力,那根冰凌瞬間化為冰碴子,啪的一聲散落在地上。
“同時請冰公主注意自己脾氣,這一次是這個人類小鬼對你不敬。下一次對他們攻擊時,我可不袖手旁觀了?!?/p>
言外之意,這群葉羅麗戰(zhàn)士他保下了,下一次攻擊也要看他答不答應。
冰公主注視荒石,很快將視線移開。
“我來這里一是找到星薇,還有王默?!北飨ё秩缃穑^續(xù)道“看來她在鏡像世界,只能這樣了?!?/p>
“什么?”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冰公主冰藍色的眼眸發(fā)出淡淡光芒,她邁著優(yōu)雅而細碎的步子,腰間的配飾輕輕搖晃著,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冰公主每邁一步,地上留下雪花,她敞開雙臂,美目光華巧轉(zhuǎn),似是一場連綿細雪,高雅而圣潔。
“葉羅麗魔法,寒冰飄飄,如雪結(jié)晶,冰痕世紀?!?/p>
瞬間,以冰公主為中心,剛才的綿綿細雪,迅速擴散。大有把這一望無際的鏡像世界,下滿冰雪的架勢。
剎那間,鏡像世界就像進入了冰川世紀,溫度極速下降,可是,冰公主從未停止施法。
“冰公主她怎么回事?在鏡像世界下暴雪?”齊娜滿臉疑惑,她實在不理解冰公主為什么要在鏡像世界降下冰雪。
“她應該是利用冰雪在傳遞信息?!被氖林暤忉?。
“信息?”
“對,她這次的冰雪沒有像七日之約那樣寒冰刺骨。冰雪一直在擴大范圍,看來曼多拉對鏡像世界是下了功夫。
“阿嚏!”莫莎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抖著身子,臉上已經(jīng)被凍的通紅,她不停的搓手。
不僅莫莎如此,除了荒石,其他人包括仙境里的仙子們,都抖著身子,鼻上掛著鼻涕,顫顫巍巍。
荒石原身就是一塊大石頭,自然對冰公主的冰雪毫無感覺。甚至,不痛不癢。
如此一對比,人類凍的鼻涕直流,荒石神色自若。這對比下來,非常鮮明。
鮮明到,某人不得不打他的主意。
哦不,是圍在荒石脖子上的大貂。
“大石頭,我冷……你的圍脖借我?guī)h~”莫莎眨巴眨巴著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荒石身上的圍脖。
“………”荒石不為所動,他的大貂是什么人能帶的嗎?
“給我嘛~大石頭~莎莎不嫌棄你的圍脖土了啦~”莫莎繼續(xù)纏著荒石,伸出有些凍的發(fā)紫的指尖扯著荒石的衣角輕輕搖晃。
荒石淡淡的掃了一眼莫莎,目光停留在莫莎已經(jīng)發(fā)青的指尖。
莫莎獲得大貂圍脖一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冰公主從未懈怠半分,她一直在擴大冰雪的范圍。但是,這樣大面積降下冰雪,長時間下來也是需要消耗大量的仙力。
況且,冰公主力量日漸削弱。前段時間為了復活辛靈,降下冰雪暴,消耗了非常多的仙力。
而這次長時間的消耗仙力,無疑讓冰公主雪上加霜。
果不其然,冰公主臉上開始冒出點點汗水,以本精致的臉龐,更是有了幾分憔悴。
不行……還差一點……
冰公主忍受著仙力被極度掏空,但她依舊堅持輸出仙力。即使,手臂顫抖著,她也要堅持!
她要找到星薇,還有那個笨手笨腳的人類!
可是,這諾大的鏡像世界,她又該何處找起?
于是她選擇了這個最笨、最耗仙力,但卻有效的辦法。
利用她的冰雪覆蓋整個鏡像世界!她是冰公主,冰雪是她的使者,最好的偵察兵。
只要冰雪發(fā)現(xiàn)什么,她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可是,冰公主如今的力量不允許她怎么做。體內(nèi)的仙力一絲一絲的被抽干,再這樣下去,她的元神就會遭到巨大的反噬!
好幾次,冰公主搖搖欲墜,就像高山上搖曳的雪蓮,幾欲墮下。
這時,一股強勁的仙力注入冰公主體內(nèi)。硬是把幾度昏厥的冰公主有了幾分力氣。
冰公主微微側(cè)耳,看到為她提供仙力的人。
是荒石。
“冰公主,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荒石深邃的眼神中倒映著冰公主蒼白的臉色,他繼續(xù)問“我可不相信一個王默可以讓你不惜一切代價,過度消耗仙力?!?/p>
冰公主輕嘆了口氣,緩緩道:
“我要找到星薇,喚醒我的哥哥?!?/p>
“喚醒水王子?!”
鏡像世界 另一邊
一名中年男人穿一身舊制服衣裳,高大的身板有些單薄。他似乎在東張西望著什么,懷里好像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中年男子避開街上人流,抱著孩子離開集市,七拐八拐,來到一座破破爛爛的的公交站。
不知道是公交站太偏僻的緣故,還是年久失修。滿是灰塵的座椅,還有塊已經(jīng)生銹的公交牌。
公交站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是樹葉腐爛的氣息,還是生銹的公交牌的味道。
男人把懷里的娃娃放下,結(jié)滿粗繭大手撫摸著孩子柔順的頭發(fā)。
“小凌玲乖……你在這里等著爸爸……”說到這,男人似乎是哽咽了一下,但他很快扯出一抹微笑,掩飾著剛才的哽咽。
奶娃娃睜著圓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男人。她忽然伸出白嫩的小手撫上男人的臉龐。
“爸爸,你臉上有水。小凌玲幫你擦擦?!?/p>
奶娃娃充滿稚氣的聲音,回蕩在這偏僻的公交站。同時,也在重重的擊打著男人的內(nèi)心。
男人眼睛已經(jīng)泛紅,想起女兒的關(guān)心。抱著孩子的手更是收緊。
很快,男人放開孩子,他不敢再看孩子的眼睛。
他怕看下去他會心軟。
“爸爸有事,你一定要在這里乖乖的等爸爸!那也不許去!”男人再一次囑咐,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從口袋摸出一塊麥芽糖,剝開糖衣,塞進孩子嘴里。
“小凌玲乖,待在這里不要動。聽爸爸的話,就還有好吃的糖糖!”
”嗯!”孩子嚼著甜滋滋的麥芽糖,回味著麥芽糖的清甜,滿口答應。
孩子目送著男人的背影離開,盡管男人的走的跌跌撞撞,但他絲毫沒有回頭一次。
沒有回頭看看那個孩子。
時間很快過去,一轉(zhuǎn)眼到了晚上。
孩子依舊還在公交站等他的爸爸,等她的爸爸給她買好吃的麥芽糖。
可是,晚上黑漆漆的,寒風卷走枯葉,月光溫柔的曬在公交站上,親吻著孩子的臉龐。
孩子她很害怕啊!
她哭了,哭的很大聲,很大聲。
可是,荒郊野嶺,孩子的哭聲誰能聽得到呀?
孩子哭著哭著,抽抽搭搭。終于沒了力氣,一頭扎在地上,睡著了。
還是累暈了。
當孩子再一次醒來,是在家里。
原來,是她的媽媽將她抱回來的。
她的媽媽似乎在和爸爸吵架。
吵的可兇了!
還有哐哐當當?shù)穆曇簟?/p>
可是,他們發(fā)現(xiàn)孩子醒來了,都閉上了嘴。
孩子睜著無辜的眼睛,一臉無知的看著她的爸爸媽媽。
她看到了她的爸爸,急忙下床,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跑到男人面前,伸出手來,奶聲奶氣道:
“爸爸,我想吃麥芽糖?!?/p>
男人似乎愣住了,看來女兒似乎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她的爸爸對她做了什么。
她的媽媽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抱住孩子,走進房間。
孩子一臉懵懂,她埋著母親的肩膀上,看向她的父親。
她好像又看見爸爸臉上又有水了。
她想提醒爸爸,卻被媽媽擋住。
那一幕,是孩子最后一次見到爸爸。
第二天,男人收拾行李走了。
連孩子都沒告別,趁著天邊剛泛起白肚,提著行李箱走了。
爸爸的不告而別,讓孩子哭了好久好久。
她不知道她那里做錯了,讓爸爸連一句再見都不說。
花凌玲看著她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早已哭成淚人。
她現(xiàn)在長大了,也知道剛才的一幕幕是她小時候的真實寫照。
花凌玲更是知道,她的父親拋棄了她兩次。
一次在公交站。
一次是在家里。
這段記憶是花凌玲不愿回憶的傷痛,可是,這里的一切似乎就要她故意回憶。
將她的傷疤,童年的陰影再一次血淋淋的展現(xiàn)出來。
“嘖嘖嘖,真是可憐??!”一道灰色人影拄著手杖,來到花凌玲身旁。
花凌玲早已泣不成聲,她抹著眼淚,抽抽噎噎道:
“你是誰?”
灰色人影舉起手杖,輕輕一揮。四周都幻象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是御王黎灰?!?/p>
作者唉,后面這一段寫的我不知是好?;枇岬耐甑拇_悲慘。我知道很多人都討厭花凌玲,討厭她身上的一股綠茶味。一開始,我也是把花凌玲當做綠茶來寫。但是,我在想如果我?guī)е鴤€人看法去寫花凌玲??偢杏X對她不公平。寫出她的童年,也不是洗白她,給她博同情。這樣我感覺她更有靈魂,而不是那種單純的壞人。
作者我的筆下的人物,沒有一個純粹的壞人。當然,也沒有一個純粹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