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桃樹脾氣還挺大。
賀峻霖心想著。
知道洛嶼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過一會兒便好了,便也未曾在意。
卻未想,洛嶼竟是幾天未曾理他,任憑他如何激他,也沒有反應(yīng)。
賀峻霖“誒,你不至于吧,幾天了這都。”
平常洛嶼天天和他懟著說的時候,覺得她氣人而今她不理自己了,心里又覺著空落落的,賀峻霖都覺得自己可能有什么大毛病。
龍?zhí)?/a>(樹精)“洛嶼這脾氣,倔的很,不晾你個十天半月,是不會理你的,你消停兩天吧。”
樹精真的聽不下去了,這賀峻霖天天來著,每日都是那么幾句,洛嶼又聽不見,只能他受這個罪,突然覺得天天有人煩,也不是這么好了。
兩個話嘮湊一起在他耳邊嚷嚷的時候,那就是災(zāi)難。
賀峻霖“樹爺爺你能跟她說上話嗎,你幫我跟他說說唄,我跟她道歉,讓她別生氣了?!?/p>
賀峻霖“咱這月余的交情,不能因為一句話沒了啊。”
樹精自是能跟洛嶼對話的,他實在不想聽賀峻霖碎碎念了,在賀峻霖開口拜托他之前,已經(jīng)在和洛嶼說道,讓她開口了。
洛嶼“你不是瞧不起妖怪,覺得我們妖都別有所圖嗎?”
洛嶼“我們又哪里來的交情?!?/p>
賀峻霖“誒,我開玩笑的嘛,你不喜歡大不了我以后不說就是了。”
洛嶼撇撇嘴,狀作為難的開口道
洛嶼“那行吧,看在你認錯態(tài)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本姑娘大人大量,不同你計較?!?/p>
賀峻霖拱了拱手,附和道
賀峻霖“洛嶼姑娘寬宏大量,賀某佩服佩服。”
洛嶼受用的點點頭,兩人又回到了當(dāng)初的模樣。
時間一晃幾月,轉(zhuǎn)眼那棵光禿禿的樹上,便綴滿了點點粉意。
賀峻霖很懊惱,洛嶼又一個星期沒有同他說話,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兒,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
樹爺爺告訴他,是洛嶼入了化形期,需得入無人之境,好好修行半月才行。
賀峻霖便每日去到青巖山頂求神拜佛,希望洛嶼化形成功。
十五月圓夜,守了半宿的賀峻霖,焦急的在兩棵樹前來回走動,他是趁著大家都睡著了,才敢偷偷溜出來。
不想驚動任何人,給樹爺爺和洛嶼帶來絲毫的危險。
便在他踱步之際,脖頸間的玉佩,微微閃著粉光,忽而一陣風(fēng)過,簌簌落下一陣桃花雨,飄落的花瓣吻在賀峻霖的肩頭,美不勝收。
賀峻霖滿眼全是飛舞在空中的粉色,桃花樹冠此刻微微籠上一層粉光,同他的玉佩交相輝映著,被牽引的玉佩,帶著賀峻霖來到半空。
賀峻霖從剛剛失重的驚慌,而后調(diào)整了心緒,順著玉佩的擺弄,在桃花樹周圍的半空盤旋,飄落的花瓣一片片在他面前聚集成了花蕾的模樣。
賀峻霖不受控般伸手輕觸,那花蕾便以底部為中心,朝四周盛開成一朵五瓣桃花,花蕊中央,是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