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無形,除了清晰的痛感以外,他們不會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因此,他們便會日日被此般折磨,直到逃離冥河,生不如死,這便做是她替恩人報仇了。
此后,白石鎮(zhèn)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不同的是,布告上貼著胡府尹一家被押解進京問罪,白石鎮(zhèn)新任府尹變成了陳日堯。
陳日堯望著這偌大的府邸,不知心里是何滋味,他問過很多人,包括他的父親,卻都不曾記得有洛嶼這個人。
洛嶼和賀峻霖,便同人間蒸發(fā)般消失的徹底,所有之前那些,便只是他點癔想。
可他總覺得,不是這樣的,那些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他們忘了。
郊外的木屋里,張真源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襲血衣面無血色的洛嶼,安靜而破碎。
洛嶼將風落二人丟去忘川后,便有些支撐不住,吐出的血沾濕了衣裳,她卻無處可留,無處可去,只能拖著自己破敗的身子往前,漫無目的的走著。
張真源跟在她身后,洛嶼當是傷的厲害,他這般大搖大擺的跟隨,她竟是一點未曾察覺。
直到洛嶼再也不撐不住身形一晃要倒下時,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自那日昏迷到如今已有三天,洛嶼卻是一點要醒點跡象逗沒有,他想上天宮,去尋太上老君,可卻又怕消息傳到時漓耳中,故而只能這么干守著洛嶼,每日為她渡靈續(xù)命。
只是洛嶼的魔族血脈完全覺醒后,渡靈于他而言變得愈發(fā)困難起來,洛嶼身體格外排斥神靈,他只得強行壓制,但這般,渡靈的效果便會被削弱。
他試著千里傳音,可天宮卻無任何回應,他便更加疑惑了。
直到第四日,馬嘉祺一臉疲憊的出現在木屋,張真源知道,定說天宮出事了。
張真源“上邊是不是出事了?!?/p>
馬嘉祺看著張真源,輕嘆口氣點點頭。
馬嘉祺“這個一會兒再說?!?/p>
說著走到床邊,看著洛嶼眼角的桃花印記。
馬嘉祺“我來渡靈吧?!?/p>
馬嘉祺“只是我靈力損耗的厲害,需得你助我?!?/p>
張真源“你.......”
馬嘉祺“嗯,早知道了?!?/p>
馬嘉祺“在知道她是半神的時候便知道了?!?/p>
馬嘉祺“大抵是同類的感應吧?!?/p>
知道她和他一樣,身處不屬于自己的地方,做著被別人安排的提線木偶,只是他是清醒著的迷茫,而洛嶼,是深陷迷霧不自知。
張真源不再多說,將靈渡給馬嘉祺,馬嘉祺再將其轉渡洛嶼。
不多時,洛嶼身周升起點點粉色熒光,慢慢匯聚成光源,重新回到洛嶼體內。
張真源見此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
張真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馬嘉祺“敖子逸讓你守著他,便是怕這種情況?!?/p>
馬嘉祺“若是沒有你一直用靈力替她吊著口氣,若是我再晚來些,洛嶼的靈便散了?!?/p>
張真源“怎么會......”
張真源“守界神,只要星宿還在,便是神殞也不會散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