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姐,我說了吧?
江澄在一旁附和:
江晚吟是真的好看。
江厭離面上羞意更濃,她含笑地看著三人,搖了搖頭:
江厭離你們說的不算。
江厭離你們說的…不能當(dāng)真。
江晚吟你不信我又不信他。
江澄也無奈:
江晚吟是不是非要那個誰說好看,你才信???
江晚吟那我們說的話你不信,淮離君說的呢?淮離君,你說我阿姐好不好看?
江澄會主動問起自己這個問題,是藍(lán)渺沒有想到的。
以至于她當(dāng)時不由得怔了怔,沒有立刻反應(yīng)過來,但很快,她壓根就沒有再思考,肯定地點了點頭:
藍(lán)渺(字:幼姝)好看的。
藍(lán)渺(字:幼姝)江姐姐…很好看。
她這當(dāng)然是實話。
雖然在外人口中,江家大小姐相貌平平,但其實,江厭離有著一張很秀美的面容,雖然不至于讓人瞧著一眼驚艷,卻十分耐看,越看越覺得好看。
而今日的她,想來是因為喜事將近,眉眼間的幸福與羞澀怎么都掩藏不住,更添幾分漂亮。
江晚吟姐,這下你總該信了吧?藍(lán)家人可是從來不言謊的。
江厭離很不好意思,她笑了笑,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招呼道:
江厭離都別站著了。
江厭離我們坐下說話吧?
四人便齊齊坐了下來。
江厭離阿羨。
江厭離眉眼溫柔:
江厭離取個字吧?
取字?
魏無羨和藍(lán)渺同款茫然臉:
魏嬰(字:無羨)取什么字?
魏無羨很好奇。
江厭離卻沒說話,唇角又忍不住泄出一絲笑意,然后偏頭看向江澄。
江澄便挑了挑眉,頗有些得意的語氣:
江晚吟我還沒出生的外甥。
外甥?
魏無羨眸光一下子就發(fā)亮了。
他有些止不住笑意,用力地點了點頭:
魏嬰(字:無羨)好。
然后便開始認(rèn)真思考:
魏嬰(字:無羨)蘭陵金氏下一輩是如字輩…
他側(cè)眸看向身旁坐姿端正,顯出幾分乖巧的少女,眸中溢出一點笑意,然后很快便決定好了:
魏嬰(字:無羨)那就叫…金如蘭!
江厭離金如蘭?
江厭離點點頭:
江厭離好。
好?
江澄了解魏無羨,所以才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本來想拒絕,但是想著藍(lán)渺還在,便只能沒好氣道:
江晚吟哪個“蘭(藍(lán))”?
魏嬰(字:無羨)當(dāng)然是蘭花的“蘭”了。
魏無羨振振有詞:
魏嬰(字:無羨)蘭是花中君子,品行高潔,而且這個字又與藍(lán)家的姓氏同音,藍(lán)家家風(fēng)清正,叫如蘭,不好嗎?
江晚吟…
好什么好?
云夢江氏和蘭陵金氏的后人,為什么要向藍(lán)家家風(fēng)看齊?
江澄很想罵人,但他忍住了,不過表情很臭。
魏嬰(字:無羨)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魏無羨沒好氣:
魏嬰(字:無羨)是我取又不是你取,你那么多意見干嘛?
江厭離好啦,你知道嘛,阿澄他就是這個樣子的。
江厭離讓你取字這個建議,還是他給我的呢。
所以說嘛,某人刀子嘴豆腐心,這死鴨子嘴硬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改過來。
魏無羨沖著江澄做了個鬼臉。
江晚吟…
他腦子果然是壞了,居然還主動提議讓魏無羨這家伙取字!
這家伙壓根不配好么!
眼見著兩人又有要拌嘴的架勢,江厭離連忙扯開話題,說是給他們帶了湯。
然后江厭離便打開了一旁的食盒。
拿出碗筷,開始分湯。
蓮藕排骨湯。
藍(lán)渺自然是知道的,畢竟魏無羨總是會在她面前提起。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喝到。
這個時候,藍(lán)三小姐自然也不好再提起什么未到時辰不可進(jìn)食的事情,畢竟這里不是在云深不知處,而且…
她側(cè)眸,看見少年開心的模樣,唇角忍不住彎了彎。
…也沒有必要。
江厭離給三人分了湯,最后一個空碗也裝起湯來,然后起身,給了外面的溫寧。
她是好心,但其實…也沒有必要的。
畢竟,溫寧如今雖然有自己的神智,平日里看著,也和正常人無異,但其實,他是沒有味覺的。
也不需要進(jìn)食。
不過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提及這件事情。
江厭離出去,江澄便裝模作樣地端碗,沖著魏無羨來了一句“敬,夷陵老祖”。
魏無羨被他這一句刺激的差點沒把嘴里的湯噴出來,但即便忍住了,也還是咳嗽了兩下,讓江澄閉嘴。
江澄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后把碗放下來了。
然后他又別扭地關(guān)心了一句,魏無羨上次的傷怎么樣。
他說的,自然是之前魏無羨與江澄為了給仙門百家交代,前者自言叛離江氏之后,兩人真真切切地打了一架,雙雙受傷的傷勢。
魏無羨口吻輕松,說早就好了。
江澄便問他幾天好的。
魏無羨回答說七天,然后又忍不住抱怨江澄居然還真的捅他。
江澄更沒好氣了,說明明是魏無羨先打碎他的手臂在先,而且魏無羨的傷勢七天就好了,但他的手臂,卻是實實在在地吊了一個月。
魏無羨半點不心虛,義正言辭的說自己那是為了顯得逼真一點。
兩人交談著實有意思,藍(lán)渺坐在一旁,聽著便覺得十分有意思。
鬧了一番,江澄又嚴(yán)肅了面色,問魏無羨今后打算就這樣了?
江澄并不是第一個這般問的人,所以魏無羨回答得很自然,也很鎮(zhèn)定。
只要有阿渺陪著…怎么樣都行的。
江晚吟魏無羨,你信不信,就算你不招惹是非,是非也會招惹上你!
他將碗放到了桌上:
江晚吟救一個人往往束手無策,可要害一個人,又何止有千百種法子?
魏無羨不以為意:
魏嬰(字:無羨)一力降十會,管他千百種法子,誰來我就弄死誰。
江晚吟…你從來就聽不進(jìn)我任何一點意思。
江澄無奈地嘆了口氣:
江晚吟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江晚吟我說的,才是對的。
江澄如今只是隨口一說。
但誰也沒有想到,他的話,在不久的后來,會一語成讖。
但到了那時,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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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糖今日更新。
宿糖今天應(yīng)該是最早更完兩本的一次啦。
宿糖開心。
宿糖嗯,要認(rèn)真上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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