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佐助的實力單挑佩恩還是很吃力的,他微微彎下腰喘氣,一邊眼睛流著血。
自己能用的手段算是全部用上了,但是對方卻還是游刃有余的樣子。
天道佩恩朝自己走來,剛才的戰(zhàn)斗大部分都讓修羅道承受了所有傷害,而他卻有些毫發(fā)無損的樣子。
佐助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再次使用天照,但是黑色的火焰剛要產(chǎn)生,天道佩恩便一個抬手。
不知從他的掌心到底彈射出了什么,瞳術(shù)被迫中斷,佐助急忙從自己從原位撤開,那個地方現(xiàn)在正燒著黑色的火焰,好像是自己打歪一樣不可思議的出現(xiàn)在那個位置。
“看了一會你的招式,只能說,你還太嫩?!碧斓琅宥鳑]有起伏的聲線說著既現(xiàn)實又殘酷的話,“你是鼬的弟弟,我本來不想下殺手,只是你為什么要跟著別人胡來呢?”
佐助心里暗道糟糕,可能這次他和鳴人都太小瞧對方了。
剛剛的天照不可能打歪,只能說是被彈回來了。
佩恩的這雙眼睛有著他為之戰(zhàn)栗的瞳術(shù),在對方僅僅使用了一個有關(guān)這雙眼睛的術(shù)式之后,佐助便認知到,自己可能打不過對方。
“嘁,我怎么知道?!弊糁读顺蹲旖?,“可能是身體自作主張,跟著他走了吧?!?/p>
“不管如何,這會是你做得最差的一次決定。”說著佩恩對著佐助張開了五指,頓時佐助便感受到一股無法拒絕的吸力將自己拉扯過去。
在飛往對方的空中佐助趁機于右手凝聚了千鳥,只是餓鬼道在他的身邊直接張開了封術(shù)吸印,千鳥還沒打上去便消失了。
趕緊抽出武器臨時格擋一下對方的體術(shù)進攻,卻還是無可避免的被打飛出去。
鉗進墻中的佐助咳出一口血,他擦了擦嘴角又重新站起來。
在心中埋怨了一波鳴人這次的魯莽行動,以及自己居然就由著他來的后悔,佐助緩了緩自己,再次睜開雙眼的萬花筒。
這個招式他是第一次使用,在獲得萬花筒之后的時間里他一直在專研瞳術(shù)。
對于這個究極奧義他其實只是懂了些皮毛,但他還是決定使用這個招式。
在佐助的身后,淡紫色的煙霧隆起,隨后從煙霧中突兀的伸出了一條手臂,一個巨大的,像是鎧甲一般的人影隱隱約約的從佐助身后逐漸顯現(xiàn)出來。
雖然只有半身不到,而且只是一副骨架,但是在擋住佩恩的神羅天征這一點上還是夠用的【瞎掰的,我也不知道這倆打起來誰比較猛,劇情需要就佐助比較猛吧】。
佐助的雙眼無法抑制的流出血淚,身后高大的巨人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佩恩,僅僅是一掌就將開著神羅天征的兩具佩恩全部拍進地里,隨后又將他們抓起,再次摔入地下。
發(fā)現(xiàn)自己的神羅天征無法格擋,天道佩恩讓餓鬼道佩恩強行擋住了一波攻勢,自己趁機拉開距離:“沒想到你還留有這樣的手段?!?/p>
佐助看著擋住攻擊卻全身碎裂的餓鬼道:“客氣了,我也只是第一次嘗試。”
他抬頭看向遠處與自己隔開老遠的天道佩恩,“雖說一開始確實是我們小看了你,不過真要拼盡全力的話,我想我還是有一戰(zhàn)之力的?!?/p>
“大言不慚?!碧斓琅宥髋e起雙手,在手中凝聚了一團黑色的查克拉球體,他將球體拋入半空,懸停在佐助的頭頂上,然后他雙手合十:“地爆天星!”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懸浮于半空的黑色球體突然爆發(fā)出驚人的吸力。
佐助借著須佐死死扣住地板,但在這整座塔都要與地面分離的情況下,最終他還是連帶著須佐一起被拉了上去。
四周對自己的擠壓,連須佐都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長時間使用眼睛和查克拉的大量消耗讓佐助的意識開始出現(xiàn)恍惚,身體各處也慢慢滲出血跡。
疼痛和窒息席卷了佐助,他無法避免的陷入黑暗中。
佐助對于一個人獨處時出現(xiàn)在房間各個角落的黑暗很熟悉。
自從鼬為了大義而滅族之后,他一直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生活著,連帶著出去上學(xué),也看不出周圍環(huán)境的光亮。
一切都是如此昏暗,好像是被無邊無際的深淵吞噬了一般。
后來他的前桌總是會出現(xiàn)一抹金黃,那個教室里最吵鬧的吊車尾會突然湊過來,要和自己比試。
他總是一直纏著自己,總是會跟自己過不去,無論自己做了什么他都能挑出毛病來跟自己拌嘴。
但是他真的很明亮,佐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世界有了一些色彩,從那個人身上衍生出來,逐漸驅(qū)散黑暗。
他很喜歡跟這個人吵架,雖然與其說是吵架,不如說是對方單方面的大喊大叫,而他總是冷著一張臉,愛理不理的。
其實明明只要不放在心上就好了,但是佐助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搭理一下,然后心滿意足的看到對方炸毛的樣子。
意識似乎陷入了沉睡,半夢半醒的,佐助心想,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空分心回憶以前的事情,明明都快死了。
——只是,不對,這不是他的記憶。
鳴人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鬧騰過,從來沒有找過他的茬,從來沒有處處與自己針對。
他一直是陪在自己身邊,無論自己是坐在教室里的哪個角落,他總是要湊過來坐一起。
沒錯,這才是他的記憶。那么前面那些,他剛剛覺得懷念的,回想起來沒有絲毫違和感的,都是些什么呢?
意識猛然驚醒,佐助看著眼前仍舊在不斷向內(nèi)擠壓的石塊,殘破的須佐能乎只能勉強撐起一些空間,但還是杯水車薪。
雖然他還沒有想明白那段奇怪的像是夢一樣的場景是怎么回事,但是佐助不得不感謝這個夢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可不能死在這里,鳴人還等著呢。
努力調(diào)動身體所有的查克拉,或許是瀕危時的潛力爆發(fā),須佐能乎的體型居然趨近一個較完整的上半身。
天道佩恩看著天上那個已經(jīng)成為一個完整的球體,剛剛放下手。
然而那球體卻突然破裂一角,隨后從那一角中伸出的一只能夠看清大致肌肉經(jīng)脈的手臂,手臂逞紫色,它將擠壓自己的石塊往外面撐開,同時另一只手也伸了出來。
它的全部形態(tài)都顯現(xiàn)之后,地爆天星的球體徹底散架。
在不斷掉落的石塊和塵埃中,佐助的雙眼就像浸泡在血液中一般,六芒星的萬花筒反射著妖異的紅光。
佩恩震驚于連地爆天星都無法困住的佐助,他能使用的查克拉早已用光,連抬腳走兩步都是無法實現(xiàn)的夢想了。
隨著佐助身后那巨大的手臂帶著強烈的風(fēng)壓蓋下來,最后一道佩恩也消散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