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安置了那四個宮女,顧廷燁又去了一趟余嫣紅的屋里,回來的時候就氣呼呼的說要寫休書休妻,曼娘了解了一下她們是怎么談的。
(知否)顧廷燁余嫣紅說她是寧遠候唯一的正頭大娘子,不過是幾個宮女,怎么就不能要了呢!別說是幾個宮女,就是親自給主君納妾,都是她分內之事。
(知否)朱曼娘她這是破罐子破摔,就是不讓我們順順當當?shù)倪^了唄!
(知否)朱曼娘可你現(xiàn)在要是休了她,在外人看來,錯的一定是你。官家下旨賜婚的大娘子,成婚半年還是個姑娘身,大娘娘賜了幾個宮女,人家收了你就要休了她。到時候傳出去,大娘娘和官家怕是都會治罪你。
(知否)顧廷燁她現(xiàn)在是豁出去臉皮不顧了,留這么個混不吝在府里,早晚是個禍害!
正說著話呢,石頭就帶著幾個鋪子的賬本過來,曼娘不明所以看向顧廷燁。
(知否)顧廷燁是我讓他去找的,把京城里鋪子的賬本都帶過來,你查查帳,有沒有什么和余家有關系的。
曼娘接過來,放在床邊,就靠在顧廷燁身上一本一本的翻來。曼娘每個月查賬一次,鋪子太多也沒辦法經(jīng)常翻看,再加上曼娘做了一個月的月子,上次查賬已經(jīng)是快兩個月的功夫了。
不查不知道,從曼娘坐月子以來,余家來自家鋪子就沒結過帳,不管是余家的誰,哪個三姑六婆,旁枝舊親,都是打著余嫣紅的名義賒賬。而且數(shù)額巨大,每天都有好幾筆。曼娘趕緊放下手里這本,連續(xù)翻開下面的幾分,每家都是近一個月以來各種賒賬,且數(shù)額和帶走的東西根本不是一個余家能消耗的起的。
(知否)朱曼娘石頭,拿個算盤和空的賬本過來。
(知否)顧廷燁有多少?
(知否)朱曼娘余閣老清廉,所以余家家底并不算多厚,平時的花銷絕對不可能這般奢靡。
曼娘從顧廷燁身上坐起來,到桌子上拿起筆,把余家的帳單獨挑出來記在空白的賬本上。與其說是賒賬買東西,倒不如說是虧空冤家。
(知否)朱曼娘你怎么想到查賬的?
(知否)顧廷燁從余嫣紅話里聽出的,我拿休書威脅她,結果她說就算是給她們全家嫁了個錢莊也是值了,這委屈不受也沒辦法。
(知否)顧廷燁他們余家現(xiàn)在這是拿我們當錢莊,隨便拿隨便占便宜啊!
曼娘把京城近三十家鋪子的賬本都查了一遍,竟然一個賬本沒記下,都是些糟心的爛賬,傻子都能看出來是故意的。余家一個府邸,連主子帶下人多說也就一百多人,頭一天從糧店搬走了五百斤大米,第二天竟然又去搬了一千斤,隔了一天又是一個一千斤,這是供養(yǎng)了幾家,打量著不用還啊!
曼娘算出總數(shù),然后一把把賬本扔在顧廷燁旁邊。
(知否)朱曼娘這錢必須得要回來,我就算是施粥送糧,救濟百姓都能得幾個謝字,到他們余家只當咱們是冤大頭。
(知否)朱曼娘而且這事不能開頭,有一就有二。
(知否)顧廷燁這記得都是余嫣紅的帳,跟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