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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的令人心慌的海面浪潮一陣一陣,卷積起的白色浪花像是冰鎮(zhèn)啤酒開瓶時的白泡沫不斷噴涌而出,蓄力后立刻奔跑擊打著裸露的礁石,我似乎能想象到那大石塊粗糙不堪的機體因經(jīng)年沖刷而漸漸裸露的內(nèi)里。
天空也是碧藍的,天與云與山與水似乎都是藍的,于是那振翅掠過的幾只白色海鷗便尤為顯眼,它們凄厲的叫聲回音陣陣,像是舊話筒刺人的雜音惡心的緊。
我看著它們俯沖下海試探的輕點了一下便立刻又飛回高空,我可見的皆是虛影,但卻能瞧見它們膽怯試探的呆頭模樣。
手里捻著的是那全身積蓄買的一張船票,似乎有千斤重,指尖粗糙有些褶皺的紙質(zhì)手感格外清晰,我回想起隔著海峽望向?qū)Π稌r內(nèi)心起伏不定仿佛也滿是褶皺。
我突然想到了他。
“如果有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走啊?”
我猜是不會的。他那么高傲,是只在高空翱翔的海東青,甚至連看我這只狼狽竄走的老鼠都不屑,到底是太多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