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個大早。
“這里的床還沒有我們那邊的草地舒服?!彼叡г惯吰沉艘谎厶爝厔偡浩鸬聂~肚白。
“去看看箐錦吧,她此時應該好多了?!?/p>
她打了個哈欠,推開門,卻發(fā)現有兩個侍衛(wèi)守在門口。
“公子有令。姑娘無喚不得出?!?/p>
“好好好?!彼懞冒愕南蚝笸巳ィ㈨樖謳狭碎T。
“這小子還以為能困得住我?”她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隨即輕蔑的勾了勾嘴角,“簡直可笑?!?/p>
她將房間營造了一種有人的跡象,一個轉身,便來到了錦蒲閣。
陸夫人見自己的好友來了自然十分開心。
“昨日還見你十分虛弱,今日看起來就好多了。”她笑著。
“多謝小樺救命之恩。”
“哎呀,這么客氣干嘛,都是老朋友了?!?/p>
她握著她微涼的手。
“做我的契約人,真是苦了你了。”
“再苦,這么多年,還不是熬過來了?!?/p>
她淡淡的微笑著。
“害我的人多了,也就漸漸懶得去追究了。活到現在,一半,是為了當初的救父之恩,另一半,是為了你和我的家人。”
樺南緊緊握著她的手。
……
她走出鐘夫人的房門,稍稍調整了心情,
“也不知道他起了沒……”
“……去看看吧?!?/p>
黎華閣。
還未站穩(wěn)腳跟,她便聽見推門的聲音。
“這小子起這么早。”她連忙躲到院子里的一棵梨花樹下。
他推開那扇雕花大門,緩緩而出。他披一件鑲邊繡花石青色外袍,頭發(fā)也還未挽起,就那樣隨意的披著,整個人顯得越發(fā)高挑。眉間也少了那種平日的肅殺之氣,眼神溫溫柔柔的。
“這小樣,還挺俊?!彼蛋敌Φ馈?/p>
他提起手中的長劍,在微微的晨風中舞起來。
他耳邊是長劍劃破長空的悅耳的呼呼聲。
一旁的她看的全神貫注。
她微微皺起眉頭,“……他到底會不會這招啊……這么明顯的破綻自己看不出來?……”
“……”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一個轉身,出現在他身后。
“跟我過兩招?!?/p>
她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旁,他有些驚詫的猛地轉過身,身后卻早空無一人。
“繼續(xù)……”
他按照她說的繼續(xù)舞起來。
“動作……”
“太慢!……”
“要有力度!……”
“……”
他有些惱了,覺得她此刻就像一個碎嘴婆子一樣在他耳邊嘰嘰喳喳。
“夠了?!?/p>
他猛地收住劍。轉過身,朝她步步逼近。
“姑娘起的很早啊!”
“你不也一樣嗎……”
“起這么早,不止是來監(jiān)督我練劍的吧?”他似問非問的語氣中,隱含著不屑。
“啊……我只是路過,路過?!彼奶摰男χ?/p>
“路過?”他站住腳,“好吧。那你起這么早是要去哪?”
這回輪到她結巴了。
“我,我餓了,餓了。嘿嘿嘿?!?/p>
“那剛好,我房里已經上好了飯食,要不姑娘與我一起?”
“啊……”她腦袋瓜飛速運轉,“這不是換個法子把我關在屋子里嗎……這樣也好,我還可以趁機迷暈他,然后……”
“好!”她干脆的回答。
他把劍收進劍囊,沖她彎腰,“姑娘請?!?/p>
另一邊。
皇宮。
“聽說家妻的病被醫(yī)治好了?”
“是的。是深山來的神醫(yī),治好了內人的病?!?/p>
“哦,那對鐘丞相來說是一件大喜事啊?!?/p>
“是啊。”他笑笑。
“朕最近也感覺到身體不太舒服,總是頭疼,你家那位神醫(yī)是否還在?可否請她來幫朕看看?”
“神醫(yī)前天晚上就已經走了。但臣可以再請她一次,為您診斷診斷?!?/p>
“如此便甚好。”
“……”
此刻,在北宸房里的她還什么都不知道。吃的狼吞虎咽。
“真不是我說,你們這兒,雖然床不如我那邊的草地好吧,但是飯食,絕對比我那邊的好?!?/p>
“你先把嘴里的東西嚼完再說話?!彼寐詭訔壍难凵裆舷聮咭暳怂龓籽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