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暮扶著他,讓他緩緩躺下,又給他細心的蓋上被子。
“他的內(nèi)功,有點奇怪……”她坐在床沿,看著他,十分納悶。
“有一小部分像我們天界上神的內(nèi)功,但……這里邊更多的還是凡人修習的內(nèi)力……”
“他到底什么來頭啊……”她盯著他。
算了,不想了。
她恍恍惚惚的想站起來,卻被一陣疲憊壓倒。
她忽覺不對,連忙檢查自己。
……
“原來只是內(nèi)力受損了?!彼敛辉谝獾膿u搖還有點迷糊的頭。
“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彼参孔约?。
這時,她靠在他枕邊的胳膊突然被他拉住,他稍稍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
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食指大小。
她愣愣的接受著他熾熱的眼神。
他攬著她的腰肢,感受到她的柔軟,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的木香。
……
她的胳膊完全沒有力氣掙扎出他的掌心。
……
她慢慢回過神來。
“……你再這樣,我喊人了啊!”她瞪著他。
“喊人也沒用?!彼π?。卻將眼神移開了她。
短暫的沉默,她聽到他微微的嘆息。
“你,還準備走嗎?!?/p>
“……等你傷完全好了,我會走的?!?/p>
“呵?!彼壑辛髀冻鲆环N無奈和失落。
“果然……”
“……”
他的手掌漸漸從她胳膊上滑落。
她連忙一骨碌爬起。背對著他,藏起她面紗下早已緋紅的面頰。
“我還以為……”
“什么你以為不以為的,”她突然打斷他的話,“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
剛說完,她便站起來一揮手,解開了結界。自己卻差點沒站穩(wěn)。
“就給他療個傷,不至于如此無力吧……”她不禁想。
她強打起精神,走到門前。
“阿歷,給你家少爺找個人來服侍。他方才舊傷復發(fā)了?!?/p>
阿歷連是都沒說,就沖進房門。
她緩緩的一步一步的挪回了客房。
“看來,鳳山是暫時回不去了……”
“要在這里多留幾日,真是便宜了他?!彼龖崙嵉叵耄暗@又能怪誰,還不是自己失手打傷了他?!?/p>
她盤腿坐在床上。
“哎,先給自己療療傷吧?!?/p>
……
金色的薄薄的煙霧包圍了她,她頓感舒暢。
然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阿歷便踹門而入。
“你這個妖女!我們少爺方才還好好的,怎的如今就成了這般模樣!你說的舊傷復發(fā),我看,根本不像!”
她慌忙結束療傷。
“一時大意,竟忘了設結界!”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不知道女孩子的閨房不能隨便進嗎!進來也不敲門!成何體統(tǒng)!”她十分不滿的嚷到。
“你把我們少爺傷成那樣,我就無禮了怎么樣?!”他氣都沒喘,就接著說道,“我們少爺明天還要去街上為老爺親自置辦東西,少爺現(xiàn)在傷成這樣,你讓少爺明天如何去得?”
她暗暗攥緊了拳頭,卻紅了眼眶。
“那就不去了??!”她本就為她失手傷了他而愧疚,又經(jīng)他這么一說,她便氣不打一出來。
“那就不去了?。∧闩芪疫@里來撒什么氣!我不是都已經(jīng)給他療傷了嗎!”她吼的非常大聲,又非常委屈。
她敢保證,她六千年來從來都沒這樣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