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冷清的凌府,第一次在夜里亮起燈火。往常,凌不疑除了在軍營,便是在廷尉府審訊,凌府壓根就是個擺設(shè)。
現(xiàn)在凌不疑不想委屈胡子清跟著他在廷尉府,偌大的凌府終于開啟。
凌府里沒有仆婦侍婢,但凌不疑的黑甲衛(wèi)的辦事效率也是極快,食案上擺滿了許多膳食。
滿桌的美食勾起胡子清肚里的饞蟲,胡子清咽了咽口水。
凌不疑笑著看她:“快吃吧。”
胡子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起筷子,但夾東西夾到一半,東西便掉了。胡子清杏眸微睜?!斑@東西怎么這么難啊?!?/p>
平日她見凌不疑那么輕松,怎么到她手里,怎么使勁都不對勁!
胡子清氣鼓鼓的,就跟個小倉鼠似的,凌不疑見了,嘴角微勾。“第一次動筷子難免如此,多練練就好了?!?/p>
說罷,手握住胡子清的手,手把手的教她如何使用筷子。
在凌不疑的教導(dǎo)下,胡子清的進(jìn)步神速。
整個過程中,胡子清整個人被凌不疑環(huán)抱在臂彎下。
終于靠自己夾起東西,胡子清臉上盛滿粲然的笑,“凌不疑,你看……”
胡子清仰著頭,一副求夸的模樣,凌不疑心里癢癢的,沒忍住伸出手在她頭上撫摸著,毫不吝嗇的夸道?!鞍⑶逭姘簟!?/p>
胡子清眉眼一彎,心里有一種說不上的高興?!傲璨灰?,快吃?!?/p>
一邊說著一邊給凌不疑夾菜,許是學(xué)會了如何使用筷子,胡子清恨不得把碗填滿。
凌不疑看著即將堆積成山的碗,默默按住胡子清不安分的手?!鞍⑶澹瑝蛄?,再夾,就要掉出來了。”
“太興奮了,沒注意?。?!”
胡子清看著那堆出小尖尖的菜,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忙把一些菜夾到自己的碗里,低頭扒拉飯菜。
凌不疑輕笑出聲。
兩人安靜用膳,微黃的燈光下,只有兩人相伴而坐的身影。
梁邱起梁邱飛看到這一幕,對視一眼,都不好意思打擾兩人的相處。
凌不疑倒是發(fā)現(xiàn)他們倆了,放下碗筷?!叭绾瘟恕!?/p>
梁邱起回道?!吧僦鞴?,那姓董的果然不經(jīng)嚇。
收買他的人叫許盡忠,家住馮翊郡,世代打鐵為生。不知為何竟入了仕,如今是掌管兵器的尚方令?!?/p>
胡子清皺了皺眉,也放下碗筷。
梁邱飛緊跟其后說道?!吧僦鞴?,這許盡忠會定期給董倉管銀錢,他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至于許盡忠將軍械運(yùn)往何處,又賣給何人,他一概不知?!?/p>
許盡忠,這名字當(dāng)真是有趣得很,就是不知他在向誰盡忠了。
凌不疑臉色陰沉,隨后問道:“這番作為多久了。”
梁邱起回道。“足有半年多了?!?/p>
這半年來,除了他們最后一戰(zhàn),天底下并未再起干戈,許盡忠吞下這一大筆軍械,不外乎是背后的買家在處心積慮算計什么。
“這人現(xiàn)在在何處?!?/p>
雖然凌不疑并未點(diǎn)名是誰,但梁邱兄弟倆心知肚明,梁邱飛說道?!白詮亩瓊}管被捕之后,已幾日不曾露面?!?/p>
凌不疑閉上眼,等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底的溫情蕩然無存,冰冷的寒意冽冽如冰刃?!袄^續(xù)查。”
梁邱倆兄弟恭敬應(yīng)了聲是,隨后梁邱飛又詢問起董倉管該如何處置。
“他對尚方令所作所為雖不知情,但他偷賣軍械,按例當(dāng)發(fā)放邊塞。不過……”
凌不疑頓了頓,望了望胡子清一眼,隨后道?!鞍l(fā)配邊塞前,讓董倉管回一趟程家吧,畢竟能抓住董倉管,程四娘子也出了一份力?!?/p>
梁邱倆兄弟面面相覷。
胡子清眼前一亮,程家,那她是不是可以……
胡子清眼睛溜溜一轉(zhuǎn),似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報告完要事,梁邱倆兄弟便下去用膳了。
兩人走后,凌不疑看了眼胡子清,見她仿佛在思考什么,凌不疑微微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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