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十八位重臣不斷施壓,聯(lián)名彈劾凌不疑,非要皇帝懲治凌不疑以正國法,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求情的,比如本該在家養(yǎng)病的崔祐就來了,皇帝心里應(yīng)該很亂,他一面心疼凌不疑,一面又心有余悸。
不過皇帝的心意其實很明顯,那就是想放凌不疑一馬,不然就憑袁慎他們幾人,如何能鬧到雙方對立,不相上下的局面。她跟三皇子一步步走到文帝面前,她俯身行禮,詢問道“弒父是大罪,那謀逆就不是大罪了?陛下,臣女以為凌不疑那不叫弒父這叫大義滅親該嘉獎才對,眾位也是肱股之臣,想必能夠理解凌將軍的舉措吧”
偷換了一個概念,好歹給了皇帝一個寬恕凌不疑的理由,當(dāng)然朝臣們也不好糊弄,嘰嘰咕咕的跟她吵,非要她拿出證據(jù),她白眼一翻“當(dāng)年孤城死傷無數(shù),偏凌家完好無損的活著回來了,難道就沒有人起疑心嗎?敵軍破城而入,除了私通的和提前退縮的,還有誰會完好無損”
“所以不管是私通還是臨陣脫逃,他早該死了”,懟完了一個還有下一個,一個面臉斑點的老頭子站起身,挑刺“即便是城陽侯有罪,自該有朝廷出面懲戒,豈容他凌不疑想怎么判就怎么判,況且他私自調(diào)兵,還屠殺城陽侯滿門,實在是狂妄至極,他眼里還有陛下嗎?”
看了眼皇帝,見他沒動怒,便笑著回道“凌不疑自幼長在宮里,大人是懷疑陛下不會教導(dǎo)孩子?”,皇帝眼神一橫,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她瞇著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若凌不疑真是凌家人,自然不會屠戮凌家滿門,城陽侯雖然有罪,但凌家確實還有無辜之人。凌不疑即便習(xí)慣征戰(zhàn)沙場,也不能視人命如草芥。
可若凌不疑是霍家人,現(xiàn)在又恰逢最后一個親人霍君華去世的情況下,那確實有可能暴走直接兵行險詔。想到那個突然斃命的彭坤,她側(cè)頭試探性的看著皇帝,“這凌不疑到底是凌不疑,還是霍無傷啊”,文帝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糊涂了,撫摸胡子的手都停了下來。
“果然,若凌不疑是凌不疑,他不該屠戮凌家滿門,若是他是霍無傷,這凌家死得其所,畢竟孤城破城后,霍家滿門無一人生還,凌不疑多年追查真相,陛下可曾想過,孤城破城并非霍家無能,而是奸人算計,比如那個全身而退的城陽侯,那個突然枉死的彭坤”,她眼神犀利,死死的盯著文帝,這一刻她開始懷疑,懷疑皇帝是不是從始至終都明白,只是裝糊涂而已。
唧唧歪歪的大臣們終于消停了,最后在你來我往的拉鋸戰(zhàn)中,她接下了尋找城陽侯謀反證明的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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