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走路嗎?”
“還可以?!标矐洊|說完就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差點(diǎn)就摔倒。
剛剛大病一場,腳都是飄得,頭重腳輕。
火鬼沒有說什么,直接拉過瓴憶東的手,將瓴憶東背起來。
“小秦,我可以走的?!?/p>
“等你走下去,天都黑了?!?/p>
瓴憶東環(huán)住火鬼的脖子。
“小秦。你是除了師父之外,第二個人背我的?!?/p>
“嗯哼?”
瓴憶東的臉蛋兒靠著火鬼的背。
“你和師父的背不一樣?!?/p>
“人都不一樣,肯定感覺也不一樣。”
“你的背比師父的更寬,更厚實。”
瓴憶東沒有享受過父愛是什么。
他一直渴望著父親的愛,可是他連父親是誰其實都不知道的。
他覺得父親應(yīng)該是師父那樣的,溫溫柔柔的,美男子。說話都是帶著柔和的光芒。
他一度認(rèn)為火鬼是粗魯?shù)摹?/p>
蠻不講理的。
可是好像不一樣,和父親不一樣,可是躺在他的背上就很安心的。
“秦珂是不是就教會了你話多?!?/p>
“不多,一點(diǎn)都不多?!?/p>
邊塞各界人馬匯集,來來往往的商人有很多。
瓴憶東睜著好奇的眼睛,東看看西看看,就像是一只小貓咪一樣。
火鬼一路打聽,知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盛會,百花節(jié)。
說得好聽,不過是一群人酒池肉林的奢靡。
要不是只有這里能找到魅鬼,他真的不想帶著小鬼頭來這里。
“這里怎么這么多人?”
“別說話?!?/p>
瓴憶東雖然說想抗議,努努嘴沒說什么,聽話的站在瓴憶東旁邊。
一群人到底在看什么?。?/p>
只見一些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穿的雖然很好看,但是說不上來的怪異。
就像是商品一樣,被下面的人評頭論足。
瓴憶東皺了皺眉,謝謝人家當(dāng)真是討厭至極。
想拉著火鬼離開,結(jié)果一個晃眼的功夫。
他呆住了。
坐在側(cè)面的一個小樓里的一個公子。
他認(rèn)得的。他記得的,他怎么會在這里?
瓴憶東一緊張,就拉住了火鬼的衣袖。
火鬼本來說在尋找魅鬼,結(jié)果瓴憶東的舉動,讓他收回目光,順著瓴憶東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蛾眉皓齒,長得好看的小哥,這個小哥,他知道,兩三年前來到這里,一面驚鴻,讓眾人為之傾倒。特別是還有魅鬼的媚術(shù)加持,這么小的孩子也被迷住了。
“小秦,你可知道他是誰?!?/p>
“當(dāng)然知道?!?/p>
“那,他如何在這里?!?/p>
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他又如何可以被這污濁之地玷污。
“你認(rèn)識他?”
“算吧。他不應(yīng)該在這里。”
“為何?”
“你不是認(rèn)識他的嗎?就應(yīng)該知道,他絕對不應(yīng)該在這里的?!?/p>
瓴憶東正想說什么,突然意識到不對,是的,他不應(yīng)該在這里,可是卻在這里,他在別人眼里已經(jīng)是死去的人。
他隨著母親去過將軍府,唯一一次,他聽到過那個將軍說過,他死了。
“東兒,你知道什么事情?”
瓴憶東搖搖頭,又看了看臺上的人。
“小秦,你有沒有一個喜歡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