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的種子就是這樣一步步在心里生根發(fā)芽的。
火鬼脾氣屬實(shí)不大好,又不愛說話,冷言冷語,不過對瓴憶東其實(shí)還不錯,在外人眼里,就是這樣的。
瓴憶東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點(diǎn)。
今天是這里的火把節(jié),大家都圍在一個巨大的火堆旁邊,歡歌載舞。
海娜拉著瓴憶東一起和大家一起跳舞。
瓴憶東的注意力卻一直在火鬼身上。
火鬼正在和海娜的爺爺一起喝酒。
哼,大叔一點(diǎn)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只知道喝喝喝。
“東兒,你在看你的契兄嗎?”
“沒有,我干嘛看他,你想多了,我沒有?!?/p>
“哦?!?/p>
“東兒,等這里的風(fēng)沙過了,聽爺爺說,就會送你們出去?!?/p>
“是嗎?”
瓴憶東很是開心,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回去救師父了。師父終于有救了。
“什么時候風(fēng)沙會停?”
“不知道,不過用不了太久,我會想你的?!?/p>
海娜有些舍不得,她因?yàn)槭桥⒆?,很少去外面的世界,更少見到外面的人?/p>
她有些舍不得瓴憶東他們離開。
可是她又沒有立場去說,讓別人留下來。
他們不屬于這里,自己也不應(yīng)該如此自私的。
“海娜,怎么了?”海娜的情緒,瓴憶東還是感知到了。
“沒事的,以后我可以來找你,你也可以來找我。我們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是好朋友?!?/p>
“嗯?!?/p>
海娜伸出手,“我們拉鉤。一百年不許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p>
火鬼往嘴里灌了一壺酒,余光看向瓴憶東,這小子該不會是看上海娜了。
夜里,回到帳篷,瓴憶東打了一個哈欠,直接躺到床上。
好困,想睡覺。
剛閉上眼睛,就又被拉起來。
“大叔,你想干什么?這都幾更天了,你喝了酒,不應(yīng)該倒頭就睡嗎?”
“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海娜了?”
“?。磕阍谡f什么?”
這群人真的是怎么一回事,這個誤會倆人是契兄弟,這邊火鬼也要湊個熱鬧,八卦不該是男人做的事吧。
“大叔,和你沒關(guān)系吧?”
“我們終究是要離開這里的,你還小,你給不了海娜任何承諾。你也無法帶她離開,既然如此,就不要給人希望?!?/p>
“否則,你會毀了那個女孩子一輩子的?!?/p>
“我和海娜只是好朋友,好朋友!你一天天這么操心別人的事,還不如管好你自己,你把你身體里那貨管好就不錯了?!?/p>
瓴憶東說完就蒙著頭睡覺。
大晚上的,非得說一些讓人膈應(yīng)的話。
真的是,討厭,最討厭大叔!
火鬼沒有再說,他就不適合去教育小孩子,這種事自己本來不擅長。
給瓴憶東蓋好被子,火鬼就在邊上也躺上。
月亮已經(jīng)升到半空,暖暖的月光散著光暈照下來。
少有的片刻安寧。
“既然不喜歡,為什么還帶著這個累贅,何不殺了他?”
“他是你兒子,你說這樣的話,未免太過分了。”
“我都不心疼,你干嘛心疼。”
“閉嘴!”
“這具身體早晚會屬于我?!?/p>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