瓴水珧的眼睛眨了眨。
“師叔果然是聰慧過人,一點就通,嘿嘿嘿嘿嘿嘿?!?/p>
“那就更和他脫不了干系了?!?/p>
“阿散叔叔,你這話說的,怎么的就脫不了干系呢?”
瓴水珧有些著急的說道?
“你可知他的父親是誰?”
“不就是赤鬼叔叔的同胞兄弟那個玩娃娃的叔叔?可是那個叔叔早就不是不在人世了嗎?更何況,他壞也不是我哥壞?。磕銈儾荒芟热霝橹?,以偏概全好不好?”
上一輩子的恩恩怨怨,莫傷并不想讓小輩的知道的太多了,畢竟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不需要過多的提及。
“珧兒,我知道你擔(dān)心他,我們也不過是猜測,一切都還沒有定數(shù),是真是假,今晚就知道情況了,你放心,說到底,他是愛兒的孩子,我們不會過多為難他的。”
“師叔,可萬一今天那個殺手打了一個盹兒,今天就是不想出來做壞事,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哥好不好?”
“你難道以為,你師叔是不辨善惡,隨意就誣陷別人的嗎?”
“那當(dāng)然不是?!?/p>
泠非點了點瓴水珧的小腦袋?!靶〔稽c,你應(yīng)該去睡覺了?!?/p>
“我已經(jīng)長大了!”
瓴水珧抗議,可抗議無效。
在天牢里的瓴憶東卻并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這里有吃有喝的。
干干凈凈的,和傳說中老鼠過街,黢黑幽暗的地方比起來,真的是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區(qū)別。
還不如閉上眼睛,舒舒服服的躺著睡一個好覺。
天牢布了結(jié)界。怕是蒼蠅也飛不走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瓴憶東就發(fā)現(xiàn)牢房外面站了一個人,是昨天那個人。
瓴憶東沒當(dāng)回事兒,繼續(xù)閉著眼睛假寐。
“昨夜并沒有人作案,自然也沒有人出事?”
“意思是我還得在這里待著,直到有那么一個嫌疑人出現(xiàn),我才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需要。今天中午你就可以離開了。”
“是真是假,怕不是放了一個煙霧彈來炸我?”
“你不是說不是你,那你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p>
“我才不擔(dān)心,只是這殺人魔的帽子未免太重,太可怕了,嚴(yán)重影響了我的聲譽(yù)了?!?/p>
“你在山里只學(xué)會了油嘴滑舌?”
“哈?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p>
“瓴憶東,你的名字?”
“嗯,怎么?”
“你有討厭你的名字嗎?”
這人怎么說話奇奇怪怪的。瓴憶東不打算繼續(xù)和來人糾纏。
“你可聽聞過翅血族。”
“翅血族不是早就沒人了?”
“倘若你便是呢?”
“我怎么可能是!我父母可是……”
瓴憶東倏忽的坐起身看著阿散?
“我是翅血族人,我們一族有一種能力可以辨別同族之人。特別是血緣近親?!?/p>
“你知道我的身世?”
“你所以為的父親,其實不是你的父親。”
“我知道。”
哪有父親會對自己孩子痛下殺手的。
“你還知道些什么?”
“這個殺人魔是沖著你來的。”
“……”
阿散并沒有繼續(xù)說,面前的少年,說到底也是無辜的,作孽的終究是自己的那已故的父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