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希人呢?可抓到了?
凌不疑咱們抓董倉管的動靜不小,許盡忠約莫是聞風藏了起來,已經(jīng)有數(shù)日不曾出現(xiàn)。
明希北蕭擅長查案,我讓他帶一隊人同你們一起。
凌不疑也好。
違背道德,無需成本的生意,是一本萬利的,暴利之下必有勇夫,哪怕是許盡忠有意收手,幕后之人也絕不容許他就此收手。
更別提貪墨軍械背后隱藏著的驚天陰謀,背后之人絕不可能輕易收手,想必是這陣子風聲鶴唳,所以暫時隱藏了起來,待風聲過去,便又啟動暗樁、卷土重來。
至于董倉管,倒與這件事并無關(guān)系,對貪墨軍械的事一無所有,但尸位素餐同樣可恨。
故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判發(fā)配邊塞。
鑒于前不久,明希曾為程四娘子求情,凌不疑將人交由廷尉府的時候,特意叮囑他們發(fā)配前讓董倉管見一見家人,好好“敘敘”故舊之情。
……
……
一連幾天,許盡忠就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不曾出現(xiàn)在人前,即便是名滿天下的神探北蕭,一時之間也沒能找出他的下落。
待將許盡忠的生平查清,將目標鎖定在打鐵鋪子。
北蕭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告知明希,明希幾乎立馬帶人來了打鐵鋪子,卻發(fā)現(xiàn)打鐵鋪子門外已經(jīng)被黑甲衛(wèi)圍得水泄不通。
而凌不疑,從原處緩緩而來。
明希我還以為自個兒趕了早集,誰知竟然來晚了。
凌不疑不算晚,時間剛好。
梁邱起少主公,明將軍,城中的打鐵鋪都無異樣,唯獨這一家自從董倉管被捕以來便關(guān)了門。
梁邱起外人只道這里地處偏僻,生意不好,但我們留意到每日里都有仆從給鋪子里的人送吃食,但這鋪子里的人卻一次也未曾出門。
明希既如此,咱們便去會一會這個許盡忠。
凌不疑搜。
一聲令下,黑甲衛(wèi)舉著火把破門而入,四處搜索著可疑之處,梁邱起在屋內(nèi)發(fā)現(xiàn)了未吃完的膳食,凌不疑以手試了試溫度,發(fā)現(xiàn)菜是熱的,這說明方才屋子里有人。
明希則伸手摸了摸蠟燭,略燙的溫度立馬讓她明白許盡忠頗為機敏,定是察覺到了異樣藏了起來,饒有興味的勾唇,目光在房間中巡視,奇技淫巧,她最是有興趣了。
不同于明希的推測,凌不疑更為相信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將士們,自從梁邱起察覺此處有異,黑甲衛(wèi)便一直盯著此處,絕不可能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
可如今整個打鐵鋪子里空無一人,這只能說明另有乾坤,環(huán)顧一圈后,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標鎖定乃祝融神像之上。
凌不疑天下鐵匠,最是尊重祝融,不可能任由神像被污染。
明希那便只能說明,方才有人在用膳,卻因為我們造訪而倉皇躲藏,所以才會污了神像。
凌不疑既然如此,便是我們的不是了,少不得要幫幫他的忙,讓這神像潔凈如新。
話音落地的同時,凌不疑腕間用力轉(zhuǎn)動了神像,沉重的石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方狹小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