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類的悲歡注定不能相通,王寬情場得意時(shí),元仲辛卻得到了趙簡要成婚的‘噩耗’。
心知事情原委的明希抿唇偷笑,將趙簡從邠州寄來的信箋燒了,轉(zhuǎn)身收拾行李。
王寬你這是要出遠(yuǎn)門?
明希是啊,趙簡從邠州寄來書信,讓我過去一趟。
元仲辛趙簡真要成婚?
元仲辛強(qiáng)裝鎮(zhèn)定,可熟悉他的人都瞧出了色厲內(nèi)荏,明希覷了他一眼按耐住想笑的沖動。
明希倒沒那么快,但這種事天雷勾動地火,指不定什么時(shí)候就成真的。
王寬你打算怎么辦?
元仲辛什么怎么辦?我為她高興唄。
王寬你這表情,可不像高興的樣子。
元仲辛依舊嘴硬,可臉上的神情卻表漏無疑,栓根繩子,妥妥的一只惡犬。
明希與王寬對視一眼,不明白元仲辛明明與趙簡兩情相悅,卻一直不肯有所表示。
而元仲辛,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頗為躊躇。
只是到是明希啟程那日,七齋一群人除了趙簡,全員到齊,共赴邠州。
......
......
邠州,地處宋與西夏交辦處,街上隨處能見異域風(fēng)格的行人,明希一行人馬不停蹄直奔趙王府。
彼時(shí),趙簡正在研究一個(gè)沙盤,據(jù)說是一個(gè)神秘男子留下討趙簡歡心的。
裴景趙姐姐好像很喜歡這份禮物。
元仲辛不就一沙盤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寬若是旁的東西,趙簡必然不會理會,留下禮物的人很了解趙簡的喜好。
明希元仲辛,你可抓緊啊。
幾人正說著話,那邊趙簡發(fā)現(xiàn)了幾人的存在,喜悅之色溢于言表,目光與元仲辛相匯后就徹底移不開眼了。
最終,還是衙內(nèi)打斷了這粉紅泡泡直冒的場面。
韋衙內(nèi)打斷一下,你真的看上那個(gè)送禮的人了?
趙簡排兵布陣都屬上趁,若此人能為大宋所用,想來會是一員大將。
元仲辛我都不知道,你喜歡沙盤這種東西。
明希凡是磨歷心智的東西,她都喜歡。
趙簡你終于來了,我爹的病就拜托你了。
明希好,我們?nèi)タ纯础?/p>
元仲辛誒,等會兒,你是來替趙王爺看病的?你不是說......
明希我說什么了?
明希歪歪頭,笑的純?nèi)粺o辜,她不過是去頭去尾故意說的含糊不清,若是平時(shí)的元仲辛,怕早已察覺出了端倪。
比如王寬,她雖不曾言明,他通過蛛絲馬跡了然于心。
元仲辛咬牙,偏又奈何不得明希,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與她狼狽為奸的王寬身上。
元仲辛你早就知道了?
王寬趙簡心智堅(jiān)定,若非事出有因,不會如此行事。
元仲辛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王寬若是尋常時(shí)候,你早該察覺不對,元仲辛,你的心亂了。
元仲辛我亂什么了?明明是你們這對未婚夫妻狼狽為奸,存心騙人。
趙簡掃了元仲辛一眼,什么也沒說拉著明希轉(zhuǎn)身就走,眼下為趙王爺治病才是最要緊的。
畢竟,她不想嫁人,所以專程請明希過來給趙王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