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那田蜘蛛山,光從山名就能得到一些有關(guān)工作的信息。關(guān)鍵詞肯定是蜘蛛,用它來命名,說明山上肯定有不少的蜘蛛,有可能會對工作造成妨礙。而根據(jù)從小星那里得到的情報——小星是千辰的鎹鴉,因為它身上有一塊地方的毛構(gòu)成的形狀就像一個星星,所以千辰給它起了小星這個名字——很多年以前,這座山的名字只是那田山。后來,這座山逐漸有了很多蜘蛛和奇怪的說法,周圍的人家也陸續(xù)搬走,再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或許是夜色的加持,眼前的山體看起來特別恐怖,讓人不禁懷疑一旦走進去就再也走不出來了。
越靠近蜘蛛山,四人的心情就越發(fā)沉重。不過,人不同,沉重的層次也是不一樣的。炭治郎應該是最嚴重的,最為掛心這份工作;伊之助比較純粹,野獸般的直覺讓他感到山中氣息的威脅,已經(jīng)開始戰(zhàn)前準備了;善逸的心情成分大半是恐懼,他能聽到山中有很可怕的聲音;比起炭治郎、伊之助和善逸,千辰受到的影響是最小的,她既不害怕,也不擔心,就是覺得不舒服,整個人好像都暗淡了起來。
在這座黑暗系的山面前,再鮮艷的顏色就會被迫暗淡。似乎是在昭示危險,勸告生物不要接近、靠近它。
“等一下!炭治郎,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無法再忍耐,善逸停下腳步,連帶著被他拽著衣角的千辰也停了下來。
聽到善逸的話,炭治郎和伊之助都停下腳步看向他。
炭治郎:“善逸,怎么了?”
“你感覺不到嗎?很可怕...”善逸竭力保持平靜直視炭治郎道。
“這家伙怎么停下了?真是個麻煩的家伙。”伊之助嗤笑著。
“我不想被你說啊,野豬頭!”伊之助的語氣繃斷了善逸的平靜,他哭著朝伊之助大喊。
千辰皺眉,掏出一張手帕為善逸擦眼淚。
擦了兩下,善逸就自己接了過去,弱弱道,“千辰,我自己來就好了。”
眼淚好像能釋放害怕,哭了的善逸看起來放松不少,也讓千辰松了一口氣,而炭治郎和伊之助也覺得這個哭唧唧的善逸更順眼。
大家熟悉的是平日膽小怕事愛耍寶,關(guān)鍵時候值得依靠的善逸,而不是硬撐著冷靜成熟的形象的善逸,怎么看都覺得不對勁。
千辰:變強的路遙遙無期啊...
炭治郎在平時會讓人覺得他有些粗腦筋,而在特別關(guān)鍵、有危險、緊急的時刻又會顯示出他身上吸引人的特質(zhì),特別符合熱血動漫主角的設定,“但是就算停在這種地方...”
千辰自然不知道什么主角、設定之類的,但有時候炭治郎會有讓她想些奇奇怪怪的話的欲望。
這種欲望是短暫的,像是人的腦袋中時不時會有電光一閃的想法一樣。
可其實,炭治郎的話又沒什么毛病。
千辰:”善逸的話也沒錯,那座山確實可怕。但是...“
“善逸,不管是多么可怕的事,總會有人去做。如果你不進去,那就我們?nèi)齻€進去,留下你一個人?”
“炭治郎有堅定的信念,伊之助估計都不知道退縮兩個字怎么寫,他們肯定是要進去的。而我,很想試試這山里的鬼到底有幾分斤兩?!?/p>
看著善逸的頭隨著千辰的話越來越低,炭治郎神色怪異,‘雖然被夸了,但聽起來怪怪的...’
伊之助腦容量有限,想不了啥,但他很看不上善逸這模樣,“真是個惡心的家伙?!?/p>
從伊之助的視角來看,善逸這種的,是會被厭棄的,哪有雌性會找弱小的雄性?
伊之助看不順眼善逸,善逸也看不順眼他,一聽他的話就免不了怒火中燒,“哪里惡心了?這很普通的?!?/p>
“不就是進山嗎?我說我不去了嗎?就是你這個野豬頭不進去了,我也會進去?!?/p>
朝著伊之助嘰里呱啦說完,善逸拉起千辰就要沖進山,“千辰,我們走。”
02
“等一...”
‘善逸能進山是很好,但不能沖動??!’
這樣想的炭治郎想喊住善逸,但...似乎有什么不對。
炭治郎嗅到了不好的東西,“這是什么奇怪的氣味?”說完就往前跑。
伊之助緊跟其后,而善逸有些發(fā)愣,因怒氣而鼓起的勇氣被這突發(fā)事件弄沒了。
千辰反過來拉上他,“快走,我們也去?!?/p>
光是想想他在千辰面前說的大話,善逸都無法反悔,只咬緊牙根跟著千辰跑。
四人看到的是一位趴在地上的身影。
他注意到炭治郎,瞪大了眼,眼淚開始肆溢流淌,嘴里絕望的喊著救命,救救他。
“他穿著隊服!是鬼殺隊隊員,發(fā)生什么了!”
炭治郎和伊之助快速的靠近他,“沒事吧,怎么了?”
炭治郎想把人扶起來,然而伸出的手還沒碰到這位同事,他就騰空而起,驚恐的喊著自己也被連上了的話。沒幾秒的功夫,人就沒了蹤影,就像是被眼前的山“吃掉”了一樣。
那位陌生的同事留下的最后的話是‘救救我’。
‘這股兇惡的氣息...’
炭治郎捕捉到暗地里將人帶走的鬼的氣息,怒火,或者說決心更堅定,他握緊拳,“我要出發(fā)了?!?/p>
炭治郎這模樣可能讓伊之助不爽,所以伊之助走上前,其間還撞了下炭治郎,氣勢頗兇,“我來打頭陣!你就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跟在我后面吧。肚子餓了!“
在炭治郎和伊之助身后,被‘山吃人’嚇到的善逸一瞬間都忘了害怕了,對伊之助的話無語,“是摩拳擦掌吧。“
而后,伊之助大笑著沖進了山里,炭治郎也跟著沖了進去。
善逸:......
“是被拋下了吧?絕對是被拋下了吧!”善逸一字一句的幽怨道。
“好過分,好過分?!?/p>
喋喋不休的善逸還挺可愛的,千辰暗笑,明面上揉著善逸的頭安慰道,“呼嚕呼嚕,摸摸毛,善逸不生氣?!?/p>
“我才不是小孩子。”善逸小聲道,但卻沒阻止千辰。
隱約間,千辰還能感覺到善逸小心翼翼的蹭她手的動作。
千辰:這就是口是心非吧!
“既然他們進去了,我們也該出發(fā)了?!鼻С教嵝训?。
被提醒的善逸:第一次覺得千辰的聲音好可怕...
進山后,炭治郎和伊之助小心的搜尋著。
其中,他們發(fā)現(xiàn)這座山布滿了蜘蛛網(wǎng) ,不過是走了一段路伊之助的手上就全是蜘蛛網(wǎng)了。
很快地,二人找到了一名...還算完好的鬼殺隊隊員。
“我們來支援你們了?!碧恐卫尚÷暤?。
然而在炭治郎說明自己的等級后,炭治郎和伊之助發(fā)現(xiàn)的那個同事的表情就變得奇怪起來。
他明確道只有柱來才管用,不然大家都會死在這里。
伊之助一下就被激怒了,認為自己被小瞧了,一拳打在那位同事的臉上,抓著他問現(xiàn)在的情況??赡苁沁@樣的意思:磨磨唧唧的,有空關(guān)心來的是誰,還不先把情況講明白!
沒想到伊之助會直接動手,炭治郎趕緊制止他。但看起來,伊之助的行為雖粗暴,效果還不錯。
在得知他們的同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后,炭治郎想,‘情況比預想的還要嚴重,還要棘手。‘
為炭治郎和伊之助講明情況的同事名叫村田,村田剛說完沒多久,周圍就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炭治郎:被發(fā)現(xiàn)了!
村田說,那就是讓同事們自相殘殺的聲音。
其他的同事漸漸出現(xiàn)在炭治郎和伊之助面前,但人人都提著刀,半死不活,向炭治郎三人發(fā)起攻擊。
村田的話一一重演了,而這次,炭治郎和伊之助也是其中一員。
‘自相殘殺?幕后的鬼可是算計錯了,他是絕對不會對同伴動手的?!恐卫筛駬踝⊥驴诚蛩牡?,同時有些“小瞧”操縱同事們的鬼,畢竟那只鬼不敢正面與他們交手,就用這些小伎倆。
炭治郎:氣憤!
03
炭治郎覺得幕后之鬼的伎倆卑鄙,但就是這樣卑鄙的伎倆讓他們束手束腳,無計可施,只得按照對方的想法走。
‘最大的問題就是同伴!’
揉著下被怪異的氣味刺激的快要失靈的鼻子,炭治郎想。
‘到底要怎么做?’
能從這場自相殘殺的戲碼中脫身,炭治郎、伊之助和村田,每個人都發(fā)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炭治郎發(fā)現(xiàn)了操控同事們的絲線,找到了破局的方法。伊之助用他的呼吸法找到了鬼的位置,就是戲的主導者,只要斬殺了那只鬼,就再也不會有“自相殘殺”了。村田拖著被鬼控制的人偶同事們,讓炭治郎和伊之助得以脫身去解決幕后之鬼。
在炭治郎、伊之助和村田被操控他們的同事們的幕后之鬼弄得手忙腳亂的時候,有一只鬼短暫的出現(xiàn)了。炭治郎現(xiàn)在就在思考那只鬼說的話,‘一家人?媽媽?’
‘難不成這里棲息著鬼的一家?可鬼不是不會群居的嗎?’
“可惡,我一定要揍那個混蛋一頓。”伊之助的聲音打斷了炭治郎的思考。
“不能這么做?!碧恐卫煞磳Φ馈?/p>
“我可是被罵了啊,紋次郎!”
“是炭治郎?!?/p>
兩人對吼,火氣聽起來很大。
也是,鬼殺隊的同事們都生命垂危。盡管已經(jīng)有了解決方法,但對炭治郎來說,肆意玩弄他人的生命...怪不得炭治郎也不能保持冷靜了。
以旁觀的視角來看,炭治郎是有一些失控的。但炭治郎本人并沒有那么認為,他只覺得無奈,‘炭治郎’三個字有那么難記嗎?老是念錯他的名字...不像是...
腦海里出現(xiàn)少年的影像,炭治郎愣了。
‘無一郎...’
‘奇怪,怎么想起無一郎了?’
‘不過,他的刀好像也是日輪刀,以后會再見吧。’
“別再往前了,笨蛋紋次郎!”
又是伊之助的怒吼,“是炭治郎!”
反射性的回了一句,炭治郎才意識到他剛才的行為多么不妥...他竟然走神了,在這種時候!
“抱歉?!钡吐暢林f了句,而炭治郎的眼睛是緊緊注視著前方的。
看著眼前痛苦不堪的同伴,炭治郎幾乎有感同身受的痛苦。
越靠近幕后之鬼的所在地,他們面對的阻礙會越艱難。事實也如此,這次的被操縱的同事們更加靈活,實力也更強大,完全就是被當作人偶隨意舞動,不顧那強度是否會損害身體。
越發(fā)的悲哀,越發(fā)的憤怒,越發(fā)的堅定...而在這,炭治郎也意識到一個問題,動作,動作太急促了...發(fā)生了什么?
如炭治郎所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確實發(fā)生了什么。
原來就在幕后之鬼操控絲線玩的正高興時,炭治郎他們曾見過的那個孩子外表的鬼,他的名字是累,對他口中的媽媽——炭治郎他們要找的幕后之鬼,進行了一番威脅。
口里說著羈絆,但是累和被他稱為媽媽的鬼的相處模式更像是上下級,而不是親人。
累的話使感到幕后之鬼恐怖、害怕,她便加快速度,希望快些殺死炭治郎和伊之助,她不想受懲罰啊!
雖然不明白幕后之鬼發(fā)生了什么,但炭治郎仍不想傷害被操控的同事們,即便他們說'很痛苦,請殺了他們',但是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死了便什么都不是了。
索性炭治郎的辦法是管用的,他利用對方的絲線將其困在樹上,如法炮制,剩下的被操控的同事們一一被控制起來,傷害不了別人,鬼也無法在操作他們。
這樣的做法對炭治郎和伊之助來說是一件好事,卻讓被恐懼壓身的絲線鬼更加憤怒,她拿出了最后的殺手锏,所擁有的最強人偶。
不比炭治郎和伊之助的危機四伏,進山晚的善逸和千辰這邊比較風平浪靜些。
兩人找著人,善逸還聽著千辰關(guān)于這那田蜘蛛山的鬼的分析,就是周圍不停的蜘蛛沙沙聲使人厭煩。而就在千辰講了鬼可能與蜘蛛有關(guān)系后,善逸對蜘蛛的厭煩轉(zhuǎn)為了警惕。但蜘蛛實在太多了,善逸根本防備不了。
“嘶!”
善逸舉著被咬了的手掌傻眼了,“千辰,我好像有點暈...”
接住善逸軟塌塌的身體,千辰嚴肅的看著他手上的傷口。十有八九是鬼弄的,但千辰不敢說出來加重善逸的負擔,“咳,其實咱們到現(xiàn)在也沒見過鬼,我那些分析都是瞎說的,你這傷估計就是被普通蜘蛛咬的?!?/p>
這話說得千辰自己都心虛,畢竟一進山就鬼氣繚繞的,哪里有普通蜘蛛!
但善逸沒想那么多,直接就信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被咬了,腦子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清醒了。
千辰看著抱著她的大腿一臉幸福的善逸,‘嗯...現(xiàn)在怎么辦?‘
‘沒用的人偶自然是要處理掉的?!@是幕后之鬼的原則。
絲線一根根斷裂,一具具尸體接連倒下。
炭治郎沉默的看著被扭斷頭死掉的同事們,在他以為自己的行動能夠幫助被控制的同事們的時候。
內(nèi)心的悲痛無以言語,但還是要前進,不然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再往前,炭治郎和伊之助遇到了幕后之鬼的最強人偶,他們戰(zhàn)斗的風波驚飛了一大群烏鴉,也成功嚇到了山那頭的善逸。
“噫,這是什么聲音?”善逸一蹦兩米遠,不安的環(huán)顧四周。
聽到善逸的動靜,在前面開路的千辰看了他一眼,道,“不要大驚小怪的,只是一群烏鴉罷了?!?/p>
“哦?!鄙埔萦诌B忙回到千辰身邊,只落后她一步,替她看顧后方。
“千辰,這個傷口真的沒什么問題嗎?”善逸郁悶道,“總感覺身體軟軟的,沒有力氣?!?/p>
想了下上次善逸被嚇得不舒服,千辰覺得這次可能真起效了,那離鬼鬼祟祟跟著他們身后的鬼的露面也不遠了,“相信我,肯定沒事?!?/p>
讓蜘蛛咬了善逸,本身還跟在他們身后,是在期待什么?哼!
雖然鬼吃人,但兩者到底是同一個祖宗哈,有時候鬼就同人一樣,自信得不行,享受獵物垂死的掙扎。
猜得不錯,鬼是想看善逸最后毒發(fā)的樣子吧。
千辰:真是期待自投羅網(wǎng)的獵人啊。
…
在炭治郎和伊之助齊心協(xié)力的合作下,伊之助成功斬殺最強人偶,炭治郎也成功斬殺幕后之鬼,給所有被絲線控制的同事們一個交代。
在被炭治郎發(fā)現(xiàn)時,幕后之鬼還在想‘要被砍掉脖子了,怎么辦’的問題,但她很快也意識到那樣就會解脫了。
這樣想的幕后之鬼放棄了抵抗,任由炭治郎將她斬殺。
幕后之鬼求死的舉動觸動了炭治郎,他臨時換了招式,干天的慈雨——給予鬼最后一抹溫柔。
說起來還有點可笑,竟是獵鬼人給了她久違的身為人時才能感受的溫柔。
幕后之鬼死的一點都不痛苦,她體會到了仿佛在被溫柔的雨水擊打一般的感覺,平穩(wěn)的死亡擁她入懷,解開了的困住她的世間束縛,一生也便結(jié)束了。
鬼在臨死前都會回憶過去,想起早已遺忘的身為人的時候的記憶。
和炭治郎溫柔的眼神對視,幕后之鬼想起了以前身為人的時候也有誰對她投以這樣的眼神,只是可惜還是記不起來那人是誰。
大概是感謝炭治郎的溫柔,幕后之鬼在最后消亡的時刻,告訴炭治郎這里有十二月鬼,讓他小心一點。
“等下…”
炭治郎還想問什么,但鬼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十二月鬼,這幾個字足以炭治郎提起全身的警覺。
炭治郎就要和十二月鬼對上了,沒有比此刻更清晰的認知了。
他…即將和鬼舞辻無慘的手下十二月鬼進行戰(zhàn)斗了,炭治郎以為他會激動,可是…他卻格外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