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們還會回來的,要不要那么依依不舍?”千宸逗弄著蔫兮兮的善逸,嘴角是怎么壓也壓不下去的弧度。
“我才沒有?!鄙埔菹乱庾R反駁,隨后又跟上兩句,像是為了增加說服力,“爺爺總是很嚴厲的訓練我,難道我會主動湊上去挨虐嗎?”
“哈哈!”善逸掩飾性的哈哈大笑,殊不知在千宸看起來就是口嫌體正直的典范。
千宸:善逸只有億億點可愛!
千宸和善逸正在前往刀匠之村的路上,鬼殺隊的主公大人思慮周全,并對此次斬斷鬼王的爪牙的行動勢在必得,而千宸是他安排的最后底牌。當然,產(chǎn)屋敷耀哉并不是想要千宸直接幫他們解決了上弦鬼,只是希望千宸能給戰(zhàn)斗掃一下尾,再多的產(chǎn)屋敷就不敢想了。
“我們是去炭治郎在的刀匠之村嗎?”
善逸撓撓頭,問道。
千宸:“是啊?!?/p>
“那里…是有鬼?”
善逸吞吞吐吐的接著發(fā)問。
“嗯…”千宸思考著要不要告訴善逸實情,“我好像還沒有和善逸說過我的任務(wù)吧?”
“欸?”善逸驚道,“原來千宸你是有任務(wù)在身的嗎?”
千宸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不是吧?善逸,你才反應(yīng)過來,真慢!”
被說反應(yīng)慢的善逸瞪大了眼,在心里念叨著,明明是千宸根本沒把任務(wù)放在心上,他都沒聽到千宸提過一次“任務(wù)”的相關(guān)信息。
像是看出了善逸的想法,千宸輕笑,“對我來說,不是很費事的任務(wù),我干嘛要時時想著它,還不如多想一點善逸呢?是吧!”
想…想我!
善逸紅了臉,想要在心愛的女孩子面前彰顯男子氣概的他控制住了發(fā)軟的腿,他不能每次都被千宸調(diào)戲,必須要拿出氣勢。
更何況,現(xiàn)在是黑夜,千宸肯定看不到他臉紅了。
善逸如此安慰自己。
挺直腰背,善逸一清嗓子,準備反擊。
但善逸不知道的是,千宸的視力很好,濃重的夜色不僅沒幫善逸將他紅紅的臉蛋隱藏起來,還在一定程度上襯得他更加可愛、誘人。
還沒說話,善逸背上就又多了一個熟悉的重量。
條件反射下,善逸就調(diào)整好適合背著千宸的姿勢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沒影了,身上的氣勢也變得跟個小綿羊似的。應(yīng)該說,在千宸面前,善逸一直都是只小綿羊。
“快趕路吧,炭治郎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打了。”
見善逸軟軟糯糯的,千宸也不好再欺負他,拋出正事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那我們應(yīng)該往回走才對?!?/p>
善逸一聽,精神大振,不再懊惱他在千宸面前挽不回的男性尊嚴。腳下發(fā)力,另有呼吸法的加持,留在原地的唯有一道消散的影子和因他的呼吸法產(chǎn)生的雷電火花。若是讓別人看到眼前這一幕,恐怕會以為自己走夜路撞鬼了。
善逸心里擔心他的好朋友炭治郎,動作也不慢,但就是嘴上還非要習慣性哭唧唧的說上一句害怕的話,要是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善逸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02
千宸所料的不差,刀匠之村已經(jīng)成為戰(zhàn)場了。
“大人,要不我上前探查一番?”
煉獄杏壽郎巡邏小隊中的一名成員警惕的看著道路中央的玉壺,向煉獄杏壽郎請示。
煉獄杏壽郎帶著小隊巡邏,在村子外圍的偏僻小徑上碰見了一個玉壺,它的出現(xiàn)很突兀,也很怪異。
想起前不久還說著沒有鬼的蹤影,沒想到現(xiàn)在就碰上了。煉獄杏壽郎十分確定眼前的玉壺是鬼的陷阱,因為他們早有安排,不會有人單獨在村里行動,也就是說是人們遺落的玉壺的可能性很小。而現(xiàn)在是夜晚,除了巡邏人員外,更不會有人在外逗留,那這個玉壺是哪來的呢?不是人,就是鬼嘍!
“不用,我去就行!”煉獄杏壽郎搖頭,日輪刀已有出鞘之勢,“你們回去通知其他人,今晚不巡邏了。”
他身后的隊員聽著這話,呼吸都停住了一瞬,不敢再看向那詭異的玉壺。
“今晚不巡邏了”是統(tǒng)一商量好的暗號,既不會打草驚蛇也能在幫助他們搶占戰(zhàn)機。
為首的隊員保持鎮(zhèn)定的模樣,竭力不慌神,“是?!?/p>
隊員們向三個方向撤去,他們明白自己留下來只會拖后腿,盡快將情報傳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在他們轉(zhuǎn)身往回跑的時候,周邊想去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沒一個人敢回頭看,害怕上弦鬼是一個原因,更關(guān)鍵的是他們相信煉獄杏壽郎會擋住上弦鬼,他們不會死。
“肆之型 盛炎之渦卷!”
煉獄杏壽郎擋住了襲向眾人的三波攻擊,就像他上一次在面對猗窩座時做的一樣,堅定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黑夜中的火焰旋渦就是煉獄杏壽郎信念的展現(xiàn),沒有人會在這樣溫暖的火焰的照耀下懷疑他們的安全,人們將性命托付于他,煉獄杏壽郎也一如既往的不負眾望,成為守護的最強防線。
順利逃走的隊員顧不得劫后余生的喜悅,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其他的柱,然后告訴他們上弦鬼出現(xiàn)的消息。
但其實這種信息不用他們通知也可以,因為襲擊刀匠之村的不可能只有一只鬼,而一旦它與煉獄杏壽郎交戰(zhàn),制造的動靜肯定會驚動其他柱。
煉獄杏壽郎的那句“今晚不巡邏了”的另一層意思其實是讓其他人趕快從刀匠之村撤離,這里只留四個柱即可。
當初說的可能不夠清楚,所以這些隊員在遇見實力堪比柱甚至有可能更強的上弦鬼時,對煉獄杏壽郎的話的理解出現(xiàn)偏差,大腦下意識指揮身軀去做日常性的工作。
煉獄杏壽郎這支隊伍里的人員全都是隱,因為巡邏的地區(qū)危險性較高,留下的刀匠全都被安排在村子中心和內(nèi)圍區(qū)域。
向時透無一郎方向奔去的兩個隱還未見到人,便聽到了戰(zhàn)斗的聲音。
他們住下腳步,互相看著對方,一人問:“該怎么辦?”
另一個人咬牙想了幾秒,道:“我們?nèi)フ移渌?,然后全員撤離這里?!?/p>
第一個人:“……”
03
“這樣好嗎?”
第二個人怒極:“蠢貨,我們在這里只會添亂,撤退才是上上策?!?/p>
第一個人:“那你剛才還和兄弟們說要遞情報?”
第二個人推搡著他,心虛道:“我這不是一時忘了煉獄大人先前的叮囑嘛!好了,別說那么多了,我們快去另兩位大人巡邏的區(qū)域看看,讓他們來支援煉獄大人和時透大人。要是另兩位大人也開始戰(zhàn)斗了,那我們就和兄弟們匯合同其他人一起退出刀匠之村,前往其他的隱匿地?!?/p>
兩個人又開始與時間賽跑,第一個人聽完第二個人的安排,贊同的點了點頭,覺得和他一起的大兄弟真靠譜。
時透無一郎發(fā)現(xiàn)鬼的蹤跡要比煉獄杏壽郎還要早上幾分鐘。
大概十分鐘前吧,時透無一郎看似在炭治郎睡覺的那個屋子的房頂上閉目養(yǎng)神,但實際上他的五官感知能力已經(jīng)調(diào)整到最大,感知范圍覆蓋了他負責的整個區(qū)域。
當一個人閉上眼睛,他的聽力會雙倍敏感,時透無一郎就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中,炭治郎的呼吸聲、昆蟲的嘶叫聲、巡邏人員在走動時發(fā)出的各種細小的聲音…全都聽于耳中。
過濾掉多余的聲音,在炭治郎平穩(wěn)的呼吸聲的陪伴下,時透無一郎半點警惕心都不敢放下的“注視”著一切。
耳邊是炭治郎的呼吸,時透無一郎整個人都平靜無比。說實話,比起前幾次用到感知的能力時,這次的感覺真是好的不行?,F(xiàn)在,他就是一個水波不興的湖面,聲音就像是從樹上飄落的葉子,一旦掉落便會觸碰湖面,就躲不過他的感知。
還不等他再仔細感受一下這股微妙,空氣中一小波氣流出現(xiàn)扭曲和波動。
不需要任何判斷和反應(yīng)的時間,一片葉子悄然從樹枝上掉落,時透無一郎的身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跪趴在屋頂瓦片上的面容丑陋的惡鬼。
此刻潛入炭治郎房間的時透無一郎還在為鬼隱藏自身氣息的絕妙手法而震驚,若不是那個時候時透全身的警惕都提到了極致,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侵犯者,只能等它自己現(xiàn)身。
等會那鬼就會爬進這間屋子了…
時透無一郎靜立兩秒,走到熟睡中的炭治郎身邊,垂眼看著他和他懷里的禰豆子。
伸手捏住炭治郎的鼻子,默數(shù)一秒、兩秒、三秒…
“唔!”
“醒醒,炭治郎!”
時透跪坐于榻榻米,雙腿并攏,腳尖向內(nèi)抵在一起,雙手握拳,規(guī)矩的放在大腿上,整個人看起來格外乖巧又惹人憐愛。
炭治郎見慣了無一郎在他面前乖巧的模樣,對此到是沒什么太大感覺,但在心里還是感到溫暖。對他來說,每天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禰豆子和無一郎,他的家人,這無疑是他們送給他的小驚喜,也是他一天的動力源泉。
不過,今天是不是太早了,天還沒亮吧…
“無一郎,剛剛是你捏我的鼻子嗎?”剛醒來的炭治郎還有點迷糊,他邊揉著自己的鼻子邊不確定的問道。
無一郎眨眨眼,“是的,不過炭治郎的警惕心是不是太低了呢?連我進你的房間都察覺不到?!?/p>
炭治郎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看著無一郎滿是疑惑的大眼睛,他敢肯定如果自己承認了,那么將來就會有豪華版的特訓套餐等著自己。
“啊…啊,那個…”炭治郎左顧右盼,想要轉(zhuǎn)移話題,但他并不擅長在與人的交談中占據(jù)主導地位。
“等等?!碧恐卫捎秩嗔讼卤亲樱]著眼,微仰著頭,朝房門口的那個方向左右搖擺著腦袋,“味道好像不太對…”
炭治郎不確定的說著,然后睜開眼看向無一郎,此時心里也對無一郎的來意有所確定了。
“是鬼?”
話音未落,房門悄然被推開,炭治郎也手握日輪刀做出防備駕駛,剛醒來的禰豆子守在她哥哥的身邊,警惕得看著入侵者。
時透無一郎站起身,看著趴在地上的惡鬼,眼球翻著,并不能確定它有沒有數(shù)字,但過往積累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之前鬼的出場方式以及炭治郎的靈敏嗅覺效用的大打折扣都在告訴時透無一郎,這只鬼是上弦鬼,能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