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你?!?/p>
達成目的竟然這么簡單。
這讓他一度懷疑自己判斷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個女人從上到下都寫著螻蟻兩字,如果不是一靠近他就感覺到體內(nèi)安分了不少,他可能真的會殺了她。
她好像是病了。
人類的病?
誰會治?。?/p>
他只會從源頭上解決。
據(jù)那位叫段法的螻蟻所言,她是,發(fā)燒?
她被裹進睡袋,包了好幾層,臉都紅透了,看著像是熟了。
她難不難受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覺得體內(nèi)的動靜又開始了。
果然跟她有關(guān)系。
幸好沒殺,只是病了就這樣,萬一人沒了可能就真的壓不住了。
他守著她,靠得越近效果越好。
但其實也不用這么近的。
被那雙如黑洞般讓人難逃其中的眸子鎖定,他連反抗都做不到。
她貼上他的額頭,體內(nèi)的所有以此為橋梁向她奔去,而她,來者不拒。
她好像要把他吞噬了。
好吧,確實不能把她比做螻蟻了。
他的意識好像也要被吞噬了。
身上的鉗制卻突然間散去,她失去力氣倒在他的懷里,雙眼緊閉。
危險消失了。
可他現(xiàn)在暫時沒有殺她的力氣。
從某種意義上,她也算是從源頭治愈了他的傷,感應(yīng)了一番后他如是想到。
意識在慢慢下沉。
他也睡著了。
……
她竟然沒有任何印象?
被揪住衣領(lǐng)的時候他對此還是持有懷疑態(tài)度,然而在順手幫她撿個杯子后他徹底確認。
她把自己當螻蟻了。
……
床上的動靜驚醒了在椅子上打盹的他。
她不見了。
他找不到她離開的痕跡。
好在是她在他耐心耗盡前又回來了。
像是換了個地方睡覺然后被蟲子咬了一口。
她的反應(yīng)是這樣。
不。
她遭到攻擊了。
察覺到這個奇怪的念頭了他理了一番,她好像跟他建立了什么聯(lián)系,這個猜測待定。
她還是把自己當成螻蟻。
……
從他差點掐死她那次開始,她就很怕他。
可人類這種生物總是有極強的適應(yīng)心。
而身為扮演者的她也是一樣的。
她很快適應(yīng)身邊有他。
她說話開始“無拘無束”。
偶(mei)爾(ci)還會有些欠揍。
會拉著他四處玩鬧。
會開始調(diào)侃他。
會尋求他的幫助。
總是一臉無害的盯著自己,拜托這拜托那。
很纏人,也很煩人。
到底是他跟著她還是她跟著他?
……
“吶,玥,我懷疑你在敷衍我誒?!?/p>
“……”
“你名字跟我的一樣啊?!?/p>
“不一樣。”
他反手給她腦殼來一巴掌,拒不承認開始的時候這確實就是她的名字。
“我的是,玥?!?/p>
漢字確實比日文難,但對他這類生命體來說學習起來不是難事,奧特一族對地球上的所有語言都是了解的,雖然他早就不是了。
“有……區(qū)別?”
他順手搶過她手里的筆并在其罵罵咧咧的牢騷下對著寫個開頭的作業(yè)紙一頓輸出。
“有。”
同音不同字,這就是區(qū)別。
“月”和“玥”。
顯然女孩完全沒有care這一點并在他肩膀上來了連撓癢都不配的兩拳。
“玥你有毛??!”
……
她越來越?jīng)]大沒小。
她好像……
把他當成螻蟻了。
當真放肆。
是時候算算殺掉她帶來的利益了。
可每次算得正起勁總能被她打斷。
不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閑的沒事。
以至于到最后他煩了。
還是之后找個時間聯(lián)系一下斯萊,讓他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