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散去,陽月迷迷糊糊的意識漸漸的清晰,她懸浮在一個黑暗的空間里,一如夢境的那般,唯一的亮光來自于不遠處有那朵銀白色的花床,之前對著她招手的影子坐在上方,背對著她。
似乎是察覺到她已經(jīng)清醒,影子拍了拍身邊的花床,示意她過去,散開的花朵輕輕的拂過陽月的手臂,很奇怪的觸感,毛茸茸的,想亂動的狐貍大尾巴,總之不是花能有的感覺。
陽月下意識的操控的身體飄了過去,她看不清它的五官,半透明的輪廓像是什么投影,摸不到,黑色的影子就是照著她的輪廓來的,或者說,她是按照影子的輪廓衍生而來。
“你是?”
影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輕拍身下的底座,光芒漸漸消失,周圍也黯淡了下來,失去遮掩,陽月看見,花床的中心缺了一塊,像是被強行摳出來的,張開的花瓣回籠,整個花苞開始縮小,不過片刻,就只有三個拳頭那么大,懸浮在陽月身前。
熟悉的氣息,讓她伸手接住了它,影子直起身體,之前她怎么都摸不到的虛影握住她伸出的手,連帶著將她手中的花苞一起推向她的胸口最后融入體內(nèi)。
頃刻間,黯淡的空間舒展開,刺眼金色打在她的眼簾上,緩了幾秒,她才適應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的居民來來往往的,透過她的身體向城市的中心那座尖塔奔去,又在不久后被一道金色的屏罩隔離在外。
罩子里頭的居民身上都或多或少有傷,從塔尖前方落下白色花瓣融入傷口,促使傷口以極快的速度愈合,似乎是在對他們療傷。
可奇怪的是,傷口愈合的居民身旁,馬上多出一塊空地,大家都自覺的遠離他們,而未愈合的居民身上都有一層淡淡的金色護罩,隔絕著花瓣的接觸。
陽月的視線往上挪動,金色的塔尖前,與此地格格不入的身影沐浴在光輝中,看不太清,在它前方,有五位金色的原住民,似乎在與其對峙。
其中兩位被攙扶著,像是受了重傷,最前方的那位像是在和光輝中的身影交涉著什么。
然后,她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刺眼的光芒一閃而過,回過神時,她又回到了這片區(qū)域。
影子松開她的手,雖然沒有五官,但陽月知道,她在注視著自己。
“你想告訴我什么?”
“……”
“那是,我的記憶嗎?”
影子沒有出聲,但有一個很明顯的搖頭動作,它再度牽起她的手,這次,是摁在它自己胸前,無形的精神力環(huán)繞在周圍,緩慢的滲入陽月的身體,被抓住的手穿過它的胸透,影子開始碎裂,殘缺的軀殼慢慢的抱住她,她竟然感覺到了這劇身體的溫度在不斷下降,奇怪的觸感隨著的影子的消失歸于平靜。
陽月摸了摸脖子的左側,這家伙一言不合咬她幾個意思?
胸口的暖流竄向陽月手心指引的方向,那點不適的輕微痛感即刻停下。
“……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