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是不是對我女神心懷不軌?
他想和沈歡榆聊一些梅無盡插不上來的話題。比如:“小榆,你還記得以前幼稚園小班的那個鐘老師嗎,我有一次在電視的一檔相親節(jié)目上看見她了哈哈哈……”
沈歡榆笑著說:“你確定你沒有認(rèn)錯人?”
“確定啊,屏幕上還顯示了她詳細(xì)的個人資料,就是小時候教我們的那個沒錯。”
“那她有沒有相親成功?”
“沒呢,她看上了一個男嘉賓,結(jié)果人家好像中意現(xiàn)場的另一號女嘉賓,所以沒能牽手成功。但是她放話說了,還會報名參加再回來的?!?/p>
白澤手舞足蹈,說個沒停:“你還記不記得鐘老師長什么樣子?。坎恢朗遣皇腔藠y,感覺比以前還漂亮了……我們以前老覺得她眉心那里的美人痣是自己畫上去的,有人還想過要趁老師睡午覺的時候幫她偷偷擦掉……”
沈歡榆看向梅無盡,問:“那男神你呢?你小時候是在哪里度過的?”沈歡榆和梅無盡聊了幾句之后,很自然的把對他的稱呼直接改為“男神”。
作為一名腦殘粉,當(dāng)然要適時地扒一扒偶像的成長史,盡量獲取多的信息,不然就算失職。
百度上的個人資料上,一筆帶過,說梅無盡是L市人。在座的三個人都來同一個城市,這倒是一個很意外的巧合。
“L市的桉陽?!泵窡o盡說。
桉陽?
白澤覺得這個地名似乎聽起來有點耳熟。他心里還在為沈歡榆對梅無盡的稱呼耿耿于懷。自己的女神,卻把梅無盡視為男神,簡直心碎了一地,白澤內(nèi)心抓狂。
桉陽的地名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一頓飯吃下來,沈歡榆仍舊圍著梅無盡打轉(zhuǎn),而白澤憋屈的時候居多。
出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櫻花道兩旁亮起了昏黃的地?zé)?,朦朧地照見腳下的路。沈歡榆本來要送,被梅無盡制止了:“你進(jìn)去吧,等會兒你一個人走回來不安全。一個人在家記得要鎖好門?!?/p>
沈歡榆羞澀地點點頭。
白澤暗暗在梅無盡的腰上掐了一把。
沈歡榆目送兩人拐了個彎走出視線之后,就進(jìn)了屋,不知道那邊的白澤和梅無盡又吵起來了。
“梅無盡,你老實交代,干嘛對我女神獻(xiàn)殷勤?”白澤陰陽怪氣的。
梅無盡分明方才和沈歡榆相處得不錯,心情卻也不太好,和白澤錯身走開,自己走自己的路。
白澤繼續(xù)繞到他身邊喋喋不休:“快說!你有什么目的!”
“不是你讓我親近她,對她態(tài)度好點兒的嗎?”
“哼,你哪有這么聽話,我說什么你就會照做嗎?”
白澤氣不打一處出,一想到沈歡榆圍著梅無盡打轉(zhuǎn),自己完全被忽視的畫面,看著梅無盡的眼睛里直冒火花,“你是不是對我女神心懷不軌?你看上她了?喜歡上她了?想和她在一起是不是!”
梅無盡步子停下來,一字一句地說:“這是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吧。”
白澤被一語道中心思,惱羞成怒,漲紅了臉瞪著梅無盡。
他原本就喜歡無理取鬧,和梅無盡相處慣了之后就更加地肆無忌憚,任性的時候居多,這時說出的話不假思索,像暴雨一樣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我就是喜歡她怎么了!我從小就喜歡她!”
梅無盡唇角斜勾,冷冷地笑了一下。
迷離的路燈下,櫻花如晚風(fēng)吹雪般飄落, 他一身黑衣站在畫面里,人如冷玉,沒有溫度。毫無表情的臉上,那一抹似笑非笑,格外刺眼。
白澤被他看得一怔,心里發(fā)顫,想要故作鎮(zhèn)定地狠狠瞪回去。
“別以為小榆現(xiàn)在喜歡你,我就輸給你了,梅無盡我告訴你……”
白澤的話沒有說完,面前的梅無盡卻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徑直從他面前走過。
徹徹底底地漠視。
好像這場鬧劇演到一半,他不想再繼續(xù),中途離開,沒興趣再陪著白澤一道鬧下去。
白澤心里狠狠地震了一下。
“梅無盡——”
他愣了幾秒才轉(zhuǎn)身,想要把人喊住,但是那個修長挺拔的黑色身影卻連一絲猶豫和停頓的意思也沒有。
白澤所有的怒氣和憤懣,突然在心里消失殆盡,只剩下一種淡淡的失落和悵然若失。
兩個人對持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幢幢的櫻花樹影后有一個鏡頭瞄準(zhǔn)了他們。等兩人走了之后,陶佩佩拿著相機(jī),想著剛剛白、梅兩人的爭執(zhí),雖然不明白前因后果,但已經(jīng)開始為梅無盡抱不平。
很明顯是白澤在無理取鬧嘛。陶佩佩作為梅無盡的唯飯,自然而然地產(chǎn)生了這樣護(hù)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