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泠鳶一愣。
他的眼睛很好看,里面的柔情卻春風(fēng)拂過水面,讓她平靜的心湖泛起絲絲漣漪。
此刻,她只是以為他本就如此,風(fēng)流多情而已。
畢竟,誰會相信一見鐘情呢?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明白,他眼中的深意。
楚泠鳶你這人,跟誰都這樣油嘴滑舌,自來熟嗎?
疾沖聞言一笑,湊近她耳邊用兩人才聽到的聲音低語,聲音低沉惑人。
疾沖以前或許是,但是今后,我只想跟卿卿很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種熟!
帶著酒香的炙熱氣息噴灑在她耳邊,染紅了她小巧玲瓏的耳垂,見此疾沖眼中笑意更深。
楚泠鳶你!
楚泠鳶琥珀般清凈的瞳孔瞬間一睜,抬眸惱羞成怒地看著笑意戲謔的他。
楚泠鳶無賴!
望著她微怒的容顏,一雙眼睛靈動明媚,因生氣而微紅的美瞳,就像一只奶兇奶兇的兔子,潔白如雪的嬌顏靨此刻染上淡淡的紅暈,煞是好看。
不知是不是喝酒了的原因,望著她,不由有些醉意。
疾沖嗯,只對你無賴!我喜歡你為我臉紅紅的樣子,卿卿!
楚泠鳶疾沖!
疾沖嗯,你喚我名字的樣子,我也喜歡!
疾沖不過,我更期待你為我氣喘吁吁的樣子,那樣的你應(yīng)該更美,我更喜歡!
楚泠鳶……
楚泠鳶無恥!
楚泠鳶心中暗惱,自己為何要跟他廢話?
疾沖我有齒的,卿卿要不要試試?
楚泠鳶氣極,瞪了他一眼,干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這人的無賴程度已經(jīng)超過了她的想象,顛覆了這么多年她對人的認識程度。
如今看來,在這些人與雇主接頭時,寶娜暫時是安全的!
瓊羽和蝶衣已經(jīng)回京搬救兵,按這個時間點算,三哥應(yīng)該也快找來了!
疾沖卿卿,你怎么不說話了?
疾沖卿卿,你這樣不說話會把自己悶壞的!
疾沖卿卿,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疾沖卿卿……
楚泠鳶閉嘴!
楚泠鳶被他吵得頭痛。
楚泠鳶你就不能消停會兒?一直說個不停,你不累嗎?嗡嗡嗡嗡的,你屬蚊子的嗎?
疾沖不,我屬你的!
楚泠鳶…………
楚泠鳶感覺到一陣心累。這人,是第一個讓她不知該拿他如何的人。
楚泠鳶我渴了,要喝水!
楚泠鳶不想與他再糾纏這個話題,不然,保不準他又要說出什么話!
疾沖渴了?等著,我馬上給你拿!
疾沖起身疾步走到火邊,將自己手中酒壇中的酒喝完,從身上拿下水袋,將水倒在酒壇中,放于火架上溫?zé)帷?/p>
楚泠鳶見此,心中一愣,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失神。
疾沖見差不多了,將酒壇拿過,疾步走到她面前蹲下,將酒壇口遞到她唇邊,準備喂她喝。
疾沖天寒,水冷,我給你溫?zé)崃艘幌?,喝吧,現(xiàn)在不冰了!
楚泠鳶望著他好看的眼睛,睫毛微顫,眼簾微垂,遮住了眼底的異樣。
不語,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溫?zé)岬乃畩A雜著酒香,不知溫暖了誰的心房。
疾沖見她喝了,俊美無雙的臉上笑容燦爛。
“沒想到疾沖兄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不遠處的人見此,紛紛大笑調(diào)侃。
“疾沖兄,恭喜呀!給,你的”一名壯漢將一瓶酒扔給疾沖,疾沖一把穩(wěn)穩(wěn)地接住,順勢挨著楚泠鳶曲腿靠坐在她身邊。
“疾沖兄,此次啊全靠你壓陣,咱們才能順利地抓到這姑娘!”滿臉胡子的大漢看向昏迷的寶娜,又回頭舉起酒壇到疾沖跟前,“來,我敬你一杯!”
疾沖輕笑一聲,拔掉酒塞,與大漢對碰一下酒壇后,瀟灑一飲。
抹了抹嘴角的酒水,笑道:
疾沖那這樣吧,三天之后,我多拿一點銀兩,也算是對我一點補償吧!
楚泠鳶抬眸看了看身邊的人,低眉。
她猜得不錯,這人與這些人是兩伙人!
那人聞言,心中有些不悅,表明卻依然笑道:“疾沖兄真是快人快語呀!”
疾沖不!
疾沖微微蕩了蕩手中的酒壇,抬眸看向那人,語氣懶洋洋的,似乎他根本不是在于江湖亡命之徒討價還價。
疾沖我這是實話實說!再者,我現(xiàn)在可是有媳婦要養(yǎng)的人!
疾沖對吧,卿卿。
楚泠鳶無聊!
楚泠鳶移開目光,懶得搭理他。
突然就在這時,天上傳來一聲雕鳴,不一會兒一只金雕由空中飛下,穩(wěn)穩(wěn)地落在疾沖的手臂上,在他耳邊啼鳴。
聽著金雕的鳴叫,楚泠鳶眼神微閃。
挑眉,看向鎮(zhèn)定的他。
楚泠鳶你不逃?
疾沖有些驚訝,不過想到當初第一次見面時她能御笛控獸,能聽懂雕鳴也似乎理所當然。
疾沖有卿卿在,為何要逃?
楚泠鳶輕笑一聲,靠在樹干上閉上眼睛,不語。
這人,很自信!
“疾沖兄,這雕是你的?”
疾沖見她如此,勾唇一笑,聞言,輕撫金雕。
疾沖它叫追日,是我的兄弟!它呀,就像是我的天眼,能幫我掌握周遭百里的狀況!
“那這是什么狀況?”
疾沖這就表示,敵人在周遭了!
“??!”幾人立馬驚慌地站起來拿出武器防備。
疾沖見此,無所謂一笑,對著金雕道:
疾沖追日,要不然,你先走吧!我呀要陪著我媳婦,就不走了!
楚泠鳶睜開眼,看了放飛金雕的他一眼。
就在這時,一陣狼嚎聲傳來。
楚泠鳶嘴角微揚,順著聲音望去,果然是一只戰(zhàn)狼。
那是三哥的戰(zhàn)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