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寮河赤煉軍營地。
郊外一匹快馬飛快的疾馳而至,瞭望臺上守夜的士兵立刻警惕起來,駿馬上的人勒馬停住隨手將令牌拋了過去,守夜的士兵接過...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深夜,北寮河赤煉軍營地。
郊外一匹快馬飛快的疾馳而至,瞭望臺上守夜的士兵立刻警惕起來,駿馬上的人勒馬停住隨手將令牌拋了過去,守夜的士兵接過一看,臉色一變,連忙放行。
來人清俊的臉上神色凝重,顧不得其他,提起韁繩飛快的沖進營地,一個利落的翻身跑進主帳。
案前處理著軍務的謝允聽到動靜,猛然抬起頭,見不是那個人的身影,瞬間臉上就帶上了些許不悅,擰眉看著對面急匆匆的俊逸湛然的男子。
謝允白澤?你怎……
白澤出事了?。?/p>
白澤幾步走到案邊,清俊的容顏有些陰沉,將一封密函遞給謝允。
白澤阿鳶前朝帝姬的身世被散了出去,楚馗大怒,這是京城暗樁傳來的消息,你看看!
這句話仿佛一道驚雷炸起,謝允瞬間肅了俊臉。
接過密函,越看臉色越發(fā)冷厲。
“啪”的一聲掌在案上,謝允緊握成拳,琥珀般的眸中難掩怒火。
謝允楚有奎這個蠢貨!
白澤……
白澤俊眉輕挑,震驚溫潤如玉的謝大公子竟然會罵人之際更擔憂楚泠鳶現(xiàn)在的處境。
白澤我們現(xiàn)在作何打算?
密函中提到楚馗兵分兩路,一路朝綏陽五州而去,一路直奔他們而來,楚馗這是要征討赤煉軍!
他們這里有五萬的兵力,倒是能應對,可綏陽只有兩萬赤煉軍和三千重明鎮(zhèn)守,若不回防支援,綏陽危矣!
謝允綏陽和北寮河是由誰領兵?
謝允沉思片刻,調(diào)整好最佳的心態(tài)應對,鳶兒不在,他必須守好屬于她的東西!
誰都不能染指!
白澤綏陽是楚有奎率領的十萬楚兵,而朝咱們這來的是渤王。
白澤只要我們回援綏陽,楚有奎的這十萬兵馬不足為懼!
白澤只是若與渤王交戰(zhàn),恐怕……
白澤的憂慮自己清楚,渤王精通兵法謀略,手下的渤軍更是一匹狼!若是正面對上,赤煉軍會慘勝,再無力第二次奔波戰(zhàn)斗!
謝允鎖眉沉思,須臾,冷笑道:
謝允楚馗知我等不會招降,定會與鳶兒共進退,才會此時驟然發(fā)兵,他是想將我等逼降……
白澤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本公子就是戰(zhàn)死也不會背叛阿鳶投降他楚馗!
白澤看謝允的樣子大抵是有底了,也沒方才那么焦急,笑意懶懶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俊美的眉宇滿滿的對楚馗的不屑。
謝允挑眉瞥了一眼白澤,淡淡道。
謝允只可惜他算錯了人心,他殘暴冷血可渤王有情有義,渤王不會太過為難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是,必須得盡快找到鳶兒!
白澤自然也明白其中關(guān)聯(lián),想到在奎州一帶失蹤的楚泠鳶,俊美的眉頭緊鎖。
白澤你覺得,阿鳶,會去哪里?
謝允這不更應該問你這個重明情報統(tǒng)領嗎?
白澤勾動嘴角,伸手,笑得一臉奸詐。
白澤一百兩,本公子只賣情報!
謝允……
謝允冷笑,低頭繼續(xù)處理軍務。
白澤討了個沒趣,自顧自倒了一杯茶。
白澤你這人就是無趣……不過,阿鳶若是趕不回來,我們也不能等下去,綏陽等不起!
謝允看著眼前的紙眸光暗沉,心中對楚泠鳶的行蹤有了些猜測。
謝允她會回來的。
赤煉軍對她來說是特殊的存在,她不會任由其凋零。
*

疾沖固執(zhí)的守在床邊。
床榻的女子不安的睡在那兒,身上已換了干凈的衣物,只著內(nèi)衫,白色襯得那精致白皙的臉更為蒼白,額間冷汗泠泠,小巧豐潤的紅唇此刻也有些泛白,低聲囈語著,仿佛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夢境。
楚泠鳶母后……皇兄……母后!母后……
疾沖心中揪緊,俯身輕輕地將她抱住,像哄孩子般輕柔地拍著她哄著。
疾沖卿卿,別怕……
楚泠鳶母后……阿禎……阿禎不是我……母后……對不起……
疾沖別怕,你還有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這些不是你的錯……
接連的打擊,擊碎了她十幾年的心念,似乎一夕之間所有的支撐轟然倒塌。
她將楚皇后的死歸咎在自己身上,認為是她和小姑姑的存在才給楚皇后帶來了滅頂之災,害楚皇后慘死。
急痛攻心,她將自己困在了自責中不愿醒來。
疾沖望著她蒼白不安的容顏,心中難掩疼痛,修長的手指輕撫上她的小臉,輕輕拭去她眼角滑落的那滴淚。
她連在昏迷中都在哭,定是痛極了……
疾沖卿卿,我該怎么做,才能拂去你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