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才出去一小會兒的疾沖回來就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不見了,瞬間慌了手腳。
疾沖立馬轉(zhuǎn)身沖了出去,問了很多哨兵都沒有結(jié)果,疾...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清晨,才出去一小會兒的疾沖回來就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不見了,瞬間慌了手腳。
疾沖立馬轉(zhuǎn)身沖了出去,問了很多哨兵都沒有結(jié)果,疾沖頓覺得手腳冰涼,寒意直擊心田。
如今危機四伏,她會去哪里?他就應(yīng)該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的……
失去親人的痛他最有體會,她的痛苦他感同身受,更何況如今得知她的母親還因她而死,她如何承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疾沖猛然一拳砸在一旁的樹樁上,手瞬間紅腫起來,他卻毫不在意。
巨大的響聲嚇了一旁的士兵一跳,看著神色陰沉的疾沖,士兵大氣都不敢出。
楚泠鳶……疾沖?
身后熟悉的聲音傳來,疾沖一怔,連忙回頭,她清麗的容顏映入眼里。
她就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他。
楚泠鳶視線下移,看到他受傷的手,皺了皺眉,心里有些不舒服,然而下一秒就被人抱住。
疾沖楚泠鳶,你去哪兒了?
疾沖收緊雙臂抱緊懷中的人兒,仿佛要將她融進身體,再不分離,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快把他逼瘋了……
熟悉的溫暖懷抱,似乎觸動了楚泠鳶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弦。
她終于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腰。
楚泠鳶我就是去見了見蕭立,沒亂跑。
疾沖你醒來第一時間去見他?
都不等他……
疾沖輕哼一聲,雙臂懲罰似的將她纖細的腰肢勒得更緊,貼近自己。
楚泠鳶輕嘆,拍了拍他的肩,聲音柔了幾分。
楚泠鳶我只是去確認一些事情。
楚泠鳶你剛剛在做什么?
疾沖不語,只是下巴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鬢發(fā)。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他想她。
楚泠鳶擔(dān)心我會做傻事?
疾沖一怔,放開她,看著她憔悴蒼白的小臉,纖弱的身子越發(fā)清瘦,心疼極了。
握住她的小手,以掌心的溫度溫暖她冰冷的手。
疾沖卿卿……若是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哭出來之后以后都不準(zhǔn)再哭!
他以后也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哭……
楚泠鳶放心吧,我還沒那么脆弱。
哭?不,她不會哭的……
只有被偏愛的人才有資格哭……
能給她偏愛的人不在了……因她而死,她又有什么資格哭……
就在這時,突然一名士兵匆匆來報,言李炬祺急召疾沖議事。
既然是召疾沖,又是溍軍之事,楚泠鳶本不想去,奈何拗不過疾沖耍無賴,只好跟了過去。
走進營帳時,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泰保營的核心人員,看到兩人手牽著手相攜而來,神色都有些古怪。
雖然那日有了對兩人關(guān)系的猜測,但是也不妨礙他們繼續(xù)好奇??!
主位上的李炬祺看到楚泠鳶的身影既驚又喜。
楚泠鳶王世子。
楚泠鳶和疾沖走了過去,見禮。
李炬祺泠鳶來了?快坐!
李炬祺笑著讓人看坐,將楚泠鳶的位置就安排在了主位右側(cè)。
眾人見此,臉色又是一陣古怪,自然也看明白了王世子對凌云公主的重視,眾人眼中對楚泠鳶也多了一份敬重。
疾沖見此,也跟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自己的座椅。
疾沖……
抬頭對上李炬祺戲謔的眼神,知他是故意的,疾沖心中惱怒,一腳踢在旁邊的人的凳腿上。
疾沖起開,坐對面去!
“……”
對面并沒有椅子……
無端承受了疾沖怒火的某個憨厚的將軍敢怒不敢言,乖乖站到了對面。
坐在了卿卿身邊,疾沖很滿意,才慵懶地看向李炬祺。
疾沖出什么事了?
李炬祺將一封密函遞給他,看向楚泠鳶,神色凝重。
李炬祺你的身份不知被何人散布了出去,如今楚馗要抓你回溯旸,并且……已發(fā)兵綏陽!
楚泠鳶臉色一沉,凝眉半餉,就明白是誰了。
這世間,楚馗當(dāng)初知道真相后沒有立刻抓殺她,也不會在這時候告訴天下人她的身份,這樣做對他沒有好處,還會失去一枚棋子,那么,只能是另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了。
楚有奎……
萬能的配角【士兵】報!
一名士兵急急來報,伏跪于地。
萬能的配角【士兵】報,稟王世子,有人闖軍營,來人自稱是赤煉軍將領(lǐng),來尋凌云公主!
楚泠鳶聞言,急忙跑出去,疾沖起身跟上,李炬祺見此也走了出去。眾人到了校場,只見到了一身狼狽卻不減風(fēng)華的男子執(zhí)劍站在士兵的包圍圈中。
楚泠鳶白澤!
士兵連忙讓出道來。
白澤見到楚泠鳶,見她無事,松了一口氣,也顧不得寒暄,急忙道。
白澤阿鳶,綏陽出事了,謝允兩日前已帶著守在北寮河的赤煉軍回援綏陽,只是……
五萬人馬有九成不是騎兵,那怕最快的速度趕路,可人的兩條腿怎么可能十天之內(nèi)不休不眠地跑?
再則就算不眠不休十天之內(nèi)趕到,可早已精疲力盡的這五萬赤煉軍如何對抗得了十萬楚軍!
她身邊陪同的疾沖也想到了這一層,連忙問道。
疾沖卿卿,綏陽你有多少人馬鎮(zhèn)守?
楚泠鳶心中有些不安。
楚泠鳶兩萬。
她一直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
楚泠鳶疾沖,我睡了幾天了?
疾沖心中微顫,她明白她的意思……溯旸發(fā)兵到綏陽只要七天,而泰保營快馬加鞭都需要十天………恐怕來不及了!
疾沖七天了!
楚泠鳶聞言雙手倏然握緊,清眸深處漫上涌動黑云,整個人在頃刻間染上了冰冷的肅殺之氣。
南澈他們已經(jīng)與楚軍交上手了……她必須趕回去!
楚泠鳶急切地向李炬祺要了兩匹快馬,李炬祺自然的允了。
疾沖一把拽住準(zhǔn)備離去的楚泠鳶的手臂,楚泠鳶回眸,就對上他眼中隱隱壓抑的怒火。
疾沖我陪你去!
此話一出,李炬祺瞬間不悅。
李炬祺胡鬧??!
疾沖無視李炬祺難看的臉色,只是固執(zhí)地抓著楚泠鳶。
楚泠鳶搖了搖頭,將緊緊抓住她手臂的手用力掰開,望著他,含笑道。
楚泠鳶這是我自己的事。
此去結(jié)果難料,注定九死一生,她又如何忍心他陪她一同赴死……
言罷,不再看他,決然離去。
疾沖欲跟上卻被李炬祺死死拉住,疾沖急得大吼。
疾沖楚泠鳶?。?/p>
疾沖怒吼的聲音傳來,楚泠鳶腳步一頓。
隨后勾嘴淺淺一笑,接過士兵手中的韁繩飛身上馬,最后看了他一眼,策馬而去。
白澤連忙策馬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