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酒吧的門,Adam的眉毛就揚了起來。
Telem趴在狹窄的吧臺上,好像睡著了,他一直挺著的脊背終于彎下去了。
Adam我靠。
Adam認(rèn)真的嗎?把我們?nèi)幽沁?,非要自己折騰。
老板A、Adam?!
老板是……前監(jiān)獄長——?!
Adam叫Adam就行。
Adam擺了擺手,去吧臺邊查看Telem的狀況。
Adam進(jìn)門來的動靜不小,可是一向機(jī)警的Telem還是趴著沒抬頭。
Adam也不蓋點東西。
老板那個,Telem監(jiān)獄長說,他想喝兩杯暖暖身子,然后睡一會兒,我就……
Adam睡什么,你聽他放屁。
Adam這家伙,稍微多喝兩口就醉成泥了,壓根兒就不行。
Adam一邊罵,一邊屈膝彎下腰,單手抓住Telem,一拉一挺身,就讓Telem歪倒,骨碌到他的后背上。
這么拉扯,Telem還真的沒醒。Adam扭頭瞥了一眼,Telem的臉很紅,把金色的發(fā)絲映得都發(fā)亮了。
Adam他給錢了沒有?
老板給了。
Adam嗬,這倒沒忘。
Adam身為監(jiān)獄長叫人在這一刀捅死怎么辦,敗家玩意。
Adam喂老板,這家伙我就帶走了。
老板啊,好、好的!
出于沒有多余的手臂,Adam用腳踢開酒吧的門,背著Telem往迪斯拜監(jiān)獄走。
背上的Telem雖然喝醉了,臉很燙,而且紅的很明顯。他就是那種喝第二杯就開始臉紅頭暈的類型,根本藏不住東西。Adam耳畔傳來Telem帶著微弱酒味的呼吸,異常輕柔平穩(wěn),根本不像醉了酒的人。
Adam喂,Telem……?
Adam用肩膀頂頂Telem,但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
Adam真是的……煩死了。
Adam我說啊……
Adam專挑小路走。迪斯拜監(jiān)獄長是絕對不能在別人眼前露出毫無防備的樣子的,一旦被察覺到鐵的牢獄的首領(lǐng)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的話,就會被人盯上了。
AdamTelem,你說就這么大點兒的破事,你怎么就能糾結(jié)這么長時間呢?
Adam你以為你是那對傻子兄弟,能糾結(jié)好幾千年嗎。
Adam聲音很低,簡直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著話。
Adam……其實。
Adam其實如果變成你救了我的話,我可能也覺得過意不去,但不至于這么想不開,
Adam因為如果是你的話,老子很樂意欠你一條命。
一只手要承受整個男人身體的重量,說實話有點兒酸了,Adam發(fā)力掂了掂Telem,就算短暫活動了一下緊繃的肌肉。
Adam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Adam我總對你撒謊,卻跟你說我不喜歡別人說謊話,我也欠你不少。
Adam但你不需要知道。
Telem……唔。
Adam把你掂醒了?
Adam就快到了?;厝ヌ芍?。
TelemAdam……
Adam嗯?
Telem放我……下來……
Adam你能自己站住嗎?
Telem嗯……
Adam停下來,把背上的Telem卸下來。Telem有點搖晃,Adam微微彎下腰,讓他能把手臂環(huán)過自己的后頸,拄在自己的肩膀上。
Telem……“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嗎?
Adam你聽到了啊。
Adam對,換作現(xiàn)在的你和我也是一樣的。
Telem我果然還是不行……
Adam那如果我給你一個報答我的機(jī)會你就會好嗎?
Telem我的頭有點暈……你說說看。
Adam好啊,那就到你屋里等你睡一覺再說吧。老子不跟醉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