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p>
蘇兒同一旁的侍女在高高的朝梯前行了個大禮,少宮主只是淺淺的福了福身。
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從朝梯上走了下來,來人五官精致,腰身盈盈一握,纖細的身形在那身華貴的衣袍下更顯柔弱。美則美矣,但美人面容疲倦,神情似乎有些懈怠,只隱約透露出一點溫柔的痕跡。
“回來了?!?/p>
宮主看著蘇兒道:“她還是不愿意來嗎?”
蘇兒:“……是的,大娘娘并不打算參加這次華溪宴?!?/p>
宮主并未言語,蘇兒只是聽到一聲嘆息。
末了,只聽前方道:“罷了,下去吧?!?/p>
蘇兒退下后,在華宮的主宮殿前的花池遇到一位白發(fā)紅衣的男子,蘇兒上前道:“尺澤君,今兒個才收了這么多弟子,您倒還有心思跑來喂魚。”
男子回過頭來,笑道:“家有賢徒,要我瞎操什么心?!?/p>
蘇兒捂嘴笑道:“您可別再說這話了,這宮里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您家孫啟乖巧能干,虛淵山上那幾位可是惦記他幾百年了?!?/p>
紅衣男子:“惦記就惦記唄,那幾個老東西還能上門搶人不成?再說了,不被別人惦記的東西,我尺澤還看不上呢?!?/p>
蘇兒笑了笑,想起自家?guī)煾敢彩遣攀樟瞬簧俚茏?,剛想告辭,尺澤便道:“方才你去了地府?”
蘇兒心道,他是這么知道的。不過似乎只要是關(guān)于地府的消息,在這宮里蔓延的比華宮下那場巨大的朔風還快。
“是的,今年武神太多,宮主想讓大娘娘幫忙收納一些弟子。但大娘娘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尺澤:“咱們宮主和那位大娘娘從小一起長大,幾千年的情分,宮主還不了解大娘娘的脾氣?只怕代收弟子之事不過是個幌子,華溪宴才是宮主的目的吧。”
蘇兒不免疑惑:“可是大娘娘已經(jīng)五百年沒有參加過華溪宴了,宮主既然清楚大娘娘的脾氣,又何必讓我在跑一趟。”
尺澤笑著將水池里的一朵蓮花采下,笑得更是歡暢:“大娘娘是五百年沒有來過,但這五百年來,哪一年宮主沒有借由各種幌子,派人去請呢?”
蘇兒飛升的時間算不上久,也不過是近兩年來才晉升為大弟子,再加上不好八卦的性子,這種事,她倒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關(guān)于大娘娘和宮主之間的傳聞,宮里每個角落都流傳著不同的版本。蘇兒剛想問清楚為何大娘娘無五百年來都不愿來參加華溪宴,尺澤已經(jīng)化為一道煙霧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