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蕭景琰的影子剛沒,這邊倆人就變了臉。
江塵收起那副吊兒郎當(dāng)二五仔的模樣,頗為懷念地?fù)崦o(hù)腕。岳朗也不是熱血好青年的樣子了,輕車熟路地去尸體上摸東西,惹得江塵“嘖”了一聲。
江塵你倒是熟練。
岳朗尊者不要打趣了,您如今腰纏萬貫,晚輩可是什么都沒有了,今兒晚上怕是要睡牛棚……也不知道有沒有呢。
江塵那清雅門門主,當(dāng)真如此好騙?
岳朗晚輩不知。
江塵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呢。
江塵咕噥一句,到一邊翻看那本冊子去了。
岳朗寶貝摸完尸體處理好,對著手里二兩銀子一錢黃金不禁腮幫子疼。
岳朗這真是被窮逼瘋啊……
忽然他察覺到剛才江塵散發(fā)出來的若有若無的鬼氣此刻消失的干干凈凈,心下一緊,忙動用契約想要召喚。
背后伸出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扣住他手腕。
江塵這契約,都是什么內(nèi)容。
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岳朗只覺得自己墜入黑天鵝絨一般的星空里,腦子也有些稍微轉(zhuǎn)不過了,心里想的全都是“這人聲音怎么這么好聽”。
再看那只手手腕處黑色布料下隱約的銀制品及它的金色花紋,岳朗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正是江塵。
岳朗簡單的仆從契約,我改了點(diǎn)內(nèi)容,去了生死關(guān)系那方面的陣。
江塵(無聲自語)難怪判斷不出來是“友人”還是“仆從”,原來是這二愣子自己改的。
江塵你天分不錯。
岳朗多謝尊者!只是尊者您……
難怪岳朗震驚,江塵此時全身無半點(diǎn)鬼氣外泄,反而有隱隱靈氣繞身,看起來像個普通靈童,不過就是大了點(diǎn)。
江塵多謝你那江師伯,他若是江塵那魔頭,研究這靈鬼同源的歪門邪道也再正常不過。
岳朗江師伯從未做下惡業(yè),他殺該殺之人,懲當(dāng)懲之罪罷了。
江塵嘖嘖嘖,聽你這語氣,是他的遺腹子不成?
江塵難怪,那清雅門主看你緊的。
岳朗眾人皆知江塵不染風(fēng)流,未曾留下子嗣。
江塵呵,說得跟個正派人一樣。魔教多尤物……
岳朗還請尊者不要再污蔑江師伯了,您若想知道我們什么關(guān)系,我說便是了。
岳朗師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這么一說,江塵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想想之前他說要去找慕容復(fù)仇,江塵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來。
江塵難不成,你就是百花宮地牢里那群流民?
岳朗尊者也知道此事!
江塵那長老囚禁流民煉丹試丹,確有惡業(yè)。
岳朗我……并非那群人中的一個……
岳朗我母親是百花宮那位長老殿中使女,那日被那長老提來做擋箭牌,江師伯他收手救下母親,也救下了母親腹中的我!
江塵(暗自地)好是狗血。
岳朗我父親聽聞,潛入找到母親,護(hù)著她去往清輝宮。結(jié)果他那同門見色起意,幸好江師伯路過……
江塵(心道)更是狗血了,我不過遵照本心,嘖,該怎么告訴他?
岳朗我出生那日,天降異象,江師伯來到父母屋前,撐起結(jié)界守了整整兩日。記得父親曾說,是把我和江師伯未來的孩子指腹為婚了的。
江塵徹底想起來是怎么回事了,也明白岳朗的父親估計就是自己昔日好友岳兮毅。
江塵可惜,那婚約廢了。
岳朗沒關(guān)系的,我也從未想過和江師伯家女兒結(jié)為連理。
江塵愣了半晌,差點(diǎn)破功,絲絲鬼氣溢出。
江塵那,為何不找他退婚。
岳朗我長大后,他已經(jīng)自己宣布退出清雅門,所作所為與清雅門再無瓜葛。
江塵哦。
江塵這邊答應(yīng)得冷淡,實(shí)則已經(jīng)問候了岳兮毅一遍。有了相好不說,若是自己那天殺急了沒收住手可怎么辦才好。
忽然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嬌喝。
南宮箐這位小哥!
南宮箐還請您和您的靈童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