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我來可不是使壞的,我是來辦正事的,你該替我高興才對?!兵P九笑道。
“正事?”
這時重霖出來了,“鳳九殿下,帝君有請?!?/p>
鳳九拍了拍司命的肩膀,走了進去,留下司命一臉懵地站在原地。
鳳九緩步走入大殿,那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鳳九的呼吸也逐漸變得沉重,走到他面前,站定,相對無言。
帝君揮手讓重霖下去,同樣呆呆地看著鳳九,他的小狐貍貌似成長了不少,這些年他同樣壓抑著內心的思念,想見她想得發(fā)瘋,但他必須保持理智,不能任意妄為。
鳳九看著日思夜想的臉龐就在眼前,心中又犯起波瀾,喉嚨像堵住了一樣,來之前打了滿滿的腹稿,現(xiàn)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呵,白鳳九,果然一遇上他,你就變得特別沒用呢。
“你,為何見我?!边€是帝君先開了口。
聽到他的聲音鳳九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眼神再度變得堅定,“鳳九,是來還東西的?!?/p>
鳳九說完便拿出畫卷,扔給東華,“帝君當初贈這四海八荒圖的用意鳳九已經領悟了,所以這圖,鳳九也沒有留著的必要,特來歸還?!?/p>
“是的,不需要了?!兵P九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十分堅定,“不止這圖,還有另一樣東西,也不需要了?!?/p>
鳳九說著,拿出一個盒子,眸中透著懷念,“這箭翎,當初你贈我我贈你,一直沒個歸處,不過我想,就算我給你了,你也不想要吧,你曾說過,凡間種種,只為歷劫,歷劫結束,就該塵歸塵土歸土,那這東西,便也該回到它該回去的地方了?!闭f完便運起法力,將手中木盒捏成了灰,張開手,隨著殿中的微風飄散。
東華看著鳳九捏碎箭翎,眼中滿是驚訝。
“帝君,當初鳳九懷著滿腔的熱忱來到太晨宮,希望能打動帝君的心,但其實,只要帝君不給我希望,我早晚會放棄的,但是帝君你總是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給我一點希望,然后又殘忍地打碎它?!?/p>
鳳九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發(fā)泄出來,“帝君,若沒有凡間那兩年,我便不會有那么大的妄念,也不會陷得那么深,是你讓我看到了希望,又讓我陷入了絕望,你所謂的成全,將我打進了痛苦的深淵,你其實,只成全了你自己?!兵P九已忍不住眼中的淚。
“帝君,我們之間,是不公平的,一直以來,我們的關系都是你在主導,你說親近便親近,說疏遠便疏遠,你說歷劫便歷劫,你以為成全了我們兩個的執(zhí)念,但是帝君,你有問過我,那是我想要的嗎?”
“是你一步步讓我越陷越深,是你讓我這么痛苦的,你若不能愛我,那一開始就不要來招惹我,你讓我知道你愛上了我,但你又放棄了,比你從來都沒愛過我還要殘忍?!?/p>
鳳九已經站不住了蹲坐在地上。
“鳳九……”東華想伸出手去扶她,卻怎么也邁不開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