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異常盛大的婚禮現(xiàn)場,新郎新娘正在交換戒指,安許夢看著這新婚場面,不禁笑的眉眼彎彎。
“小夢,人家交換戒指,你笑什么啊,要是真羨慕,就趕緊找個人嫁了?!卑彩玟挚粗约颐妹茫唤_起了玩笑。
“姐,你真舍得你妹妹嫁了?”安許夢看著這親姐姐,馬上就回了一句。
“再說了,你都沒嫁,我才不嫁呢?!?/p>
安淑渲看到自家妹妹開心的樣子,也就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突然,整個婚禮堂驟然安靜,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
“肖大少的婚禮怎么都不邀請我?”男人邪魅地看著臺上的男人。
新郎官也察覺到男人的不滿,連忙解釋道:“怎么敢啊,陸少爺我怎么敢不接呢?”“您快請坐?!?/p>
婚禮堂再次恢復了喧鬧,陸秋延隨便找了個清凈的地方坐著。
“姐,我有點暈,出去透透氣。”說著,安許夢便跑了出去。
陸秋延看著白衣服的人兒跑出大門,不由得多停留了一會兒視線,直到人影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白衣服的人兒早已不見,他拿起沙發(fā)上的手機,追了上去。
終于,在門外的一棵梧桐樹下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影。
此時的安許夢正閉著眼睛倚靠在大樹邊,銀白色的鑲鉆禮服,在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白湛的臉頰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微紅,看著就像一幅被時間定格的油畫,美到讓人窒息。
陸秋延看著那倚靠在樹邊的安許夢,心不禁漏了一拍。
安許夢發(fā)現(xiàn)有人正在盯著自己,扭頭看向了一邊,發(fā)現(xiàn)了陸秋延,看著那五官棱角分明的男人,好像回到了那個夏天。
“好久不見?!标懬镅勇氏乳_口。
“是啊,挺久沒見了”安許夢從自己的思緒里走出來,回著陸秋延的話。
安家,陸家,許家,季家這四大家族可是錦城有名的高枝,是人看到都想攀一下,而安許夢和陸秋延也是從小的青梅竹馬,雖然兩個人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臭,剛在一起玩兒的時候還是有話聊的。
“你這幾年去哪兒啦?”安許夢問道。
“國外去了幾年?!标懬镅佑幸痪錄]一句的回著。
到最后實在沒得聊,安許夢直接提著裙子回到了婚禮堂。陸秋延看著走遠的人兒,下意識的想跟上去,直到快和她挨在一起有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確切來說,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是突然有一瞬間想要去擁有安許夢。
陸秋延不解地搖了搖頭,試圖忘掉剛才那沖動的想法。
他再次踏進婚禮堂的時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安家姐妹兩個還在那個沙發(fā)上,安許夢閉著眼睛靠在安淑渲身上,好像睡著了。整個婚禮堂除了一些名門貴族家的小姐,就是他們?nèi)齻€了。
安淑渲抬眸看到了陸秋延,又低著頭沉思了幾分鐘,張口對他說:“陸少,小夢剛才喝多了,簡直不省人事,我現(xiàn)在又有事走不開,拜托你把她送回去可以嗎?”
陸秋延不知道又發(fā)什么瘋,沒經(jīng)過大腦就同意了。
陸秋延將安許夢扶上了他的車,開車門,將女人放在副駕駛上,系上安全帶,又將車門關(guān)上了,一系列的動作行如流水,像是做過很多次似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來都沒有讓任何人坐上了副駕駛,沒有給任何人系上過安全帶,但這些動作,卻熟練地可怕,他也不知道,他是突然興趣來了想這樣做,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這樣做。
車上,安許夢在喃喃自語。
“秋延,不要離開我。”“秋延,我喜歡你?!薄扒镅樱覀冊偃ゴ狄淮魏oL,再去看一次煙花好不好?”……
陸秋延聽著安許夢的這些自言自語,一點兒都不奇怪,因為他知道,她只要一喝多酒,就愛說胡話,但是,也只有他知道,她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對他說過的,他還知道,她話里那段時光,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候。
陸秋延聽著這些話,不禁回想起那個夏天,安許夢拉著她的手,奔向大海,在夕陽下,沖他微笑。
那時候,天空是火紅的顏色,大片的云朵如同被火燒過一樣的,有種殘缺破落的美。傍晚,霞光映襯在海面上,連帶著海面都變成了火紅的顏色。
那段時間是他們最美好的時光,安許夢的笑容,火紅的天空,波光粼粼的大海,都定格成最美好的時光,油畫般的美好出現(xiàn)在眼前,倒映在腦中。
直到陸秋延聽到安許夢小聲的抽泣,才將思緒拉回來,他歪頭看向安許夢,她的嘴里不在喃喃細語,眼睛卻有些紅腫。
他用他那節(jié)骨分明的手,慢慢的扶著安許夢的頭,安許夢貌似感受到了溫暖,便停止了抽泣。
他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安許夢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他沒有辦法,那只能一只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任由她抱著。
到了安宅,陸秋延將車停穩(wěn),再打開副駕駛的門,一把將安許夢橫抱起來。
將安許夢交給安宅的管家,他便回到了車上,他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抽了兩根煙后才重新啟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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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怎么喝成這樣?。俊惫芗铱粗鴳阎械陌苍S夢,不禁自言自語道。
她將安許夢扶進臥室,然后又去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帶他在走進二小姐臥室時,才突然發(fā)現(xiàn)大小姐沒有回來,于是又趕緊走出去給大小姐打電話,而就在這一會兒的間隙里,家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