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恩抬頭,抱了抱樸燦烈。
李知恩“燦燦。”
樸燦烈“我在?!?/p>
李知恩“我想著,變好吧?!?/p>
她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體香。
李知恩“就算是天大的打擊?!?/p>
李知恩“…變好吧”
樸燦烈“好啊知知?!?/p>
樸燦烈“我陪你?!?/p>
李知恩“我能做到嗎?”
樸燦烈“可以的知知”
樸燦烈摸了摸面前人的腦袋瓜子。
樸燦烈“誰都不能質疑你,除了你自己?!?/p>
樸燦烈“可是如果你自己都要質疑自己,不相信自己,又怎么去堵住別人的質疑呢?”
李知恩“好,我知道了?!?/p>
李知恩脫離樸燦烈的懷抱,站起身。
樸燦烈看著空落落的雙手,有些發(fā)愣。
李知恩“我決定了。”
李知恩“我要搬去你家住?!?/p>
樸燦烈“?”
樸燦烈“什么?”
李知恩“現(xiàn)在那個家估計是被鹿晗霸占了?!?/p>
李知恩“燦燦~”
李知恩“求求你啦~”
樸燦烈皺眉,卻因為女孩的一句撒嬌話語而心軟。
樸燦烈“知知,有些事情,還是讓你知道的好。”
李知恩“什么?”
樸燦烈“如果你是拯救我的,可以拯救我的,那我就收留你?!?/p>
李知恩“…拯救你?”
樸燦烈“沒什么。”
樸燦烈“既然要去…現(xiàn)在就去?!?/p>
李知恩“嗯?這么著急?”
樸燦烈“可是知知,如果你去到我家,害怕了,就不要再去了好嗎?”
李知恩“……什么意思啊,說的怪毛骨悚然的。”
李知恩愣了愣,突然想到那張寫著雙重人格的確診單。
李知恩嘆了口氣。
李知恩“你太小瞧我了,我哪里的大風大浪沒見過?。俊?/p>
李知恩“沒事的,走吧?!?/p>
樸燦烈歪頭看了一會兒李知恩堅定的目光。
最終似是無奈,牽起了李知恩的手。
樸燦烈“走吧?!?/p>
李知恩“好~”
……
燦烈牽著那小小的手。
似乎能感覺到手上淡淡的繭子,還有微微的溫暖。
樸燦烈牽動嘴角,把帽子扣到了李知恩的腦袋上。
李知恩“哦?干什么?”
樸燦烈“長得太漂亮了,怕別人搶走?!?/p>
樸燦烈微微笑著。
看著李知恩帽檐下被遮擋的臉微微泛紅。
知恩,這是你曾經(jīng)對我說的話呢。
……
幾年前。
大雪紛飛的日子。
樸燦烈瞇著眼睛走進酒吧,埋頭點了很多酒。
他受不了了。
他很想死。
很想結束所有,結束一切。
淡淡的看著手中的杯子,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
一點滋味都嘗不到。
全是苦的。
看著手腕上深深淺淺的疤痕,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
自從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面前,自從自己的父親親自對自己說…
“殺了我吧,小烈?!?/p>
…自己就已經(jīng)死了不是嗎?
…樸燦烈抬頭看著模糊的世界,淚水緩緩而下。
堅持了一年了。
感覺每天都是在害怕與不安中度過。
感覺每天晚上都在擔心堅持不下去該怎么辦。
每天晚上都在想如果死了會不會對不起您的期望。
可是我活下來了。
我堅持下來了。
您苦苦哀求,讓我去找到母親。
您臨死也沒忘記您的妻子。
您臨死都在覺得對不起她。
她呢。
早就有了新歡。
早在別的男人懷里說說笑笑。
父親,她早就忘了。
她忘了我,忘了您。
忘了做妻子和母親的責任。
樸燦烈自嘲的彎了彎嘴角,眼里的光黯淡無光。
回想起,今天誤打誤撞看見的那個女人,也就是自己的母親。
他忍不住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還是那么漂亮。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她坐在一個男人的懷里,笑的那么開心。
閉著眼睛,他似乎是不甘心,一杯又一杯的喝著。
全身都很冷。
在這大雪的日子,他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衫。
可他感受不到。
欠債太多了,被人圍堵,被人打,導致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已經(jīng)夠累了。
唯一支撐他的母親也破滅了。
這可真是…
讓人笑話。
樸燦烈死死的咬著嘴唇。
眼里的淚水就像是止不住一般。
所有情緒在這一刻全都爆發(fā)了出來。
“先生?喝酒嗎?”
她就像是光一般。
闖入他的視線。
樸燦烈覺得這輩子沒見過這么漂亮的人。
眼里有著濃濃的戾氣,但是卻被希望給遮蓋。
有人問李知恩是什么。
是什么呢。
樸燦烈想。
是所有,是希望。
不管什么時候想起,都會覺得溫暖的存在。
是無盡的光明。
帶著樸燦烈走出去的光明。
……十二月份,大雪紛飛的日子,樸燦烈似乎很快樂。
“知恩吶…”
李知恩四處看了看,然后生氣的把帽子扣在樸燦烈頭上。
“這是干什么?”樸燦烈疑惑的看了看李知恩生氣的目光。
“長得太帥了,怕被別人搶走。”
李知恩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
一旦陷入溫暖里。
無法自拔。
這是我自愿的。
樸燦烈想著,又勾唇笑了笑。
看了看面前的李知恩,漸漸握緊了李知恩的手。
這次。
我什么都不怕了。
因為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