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丁真,害羞的丁真,漢語不好的丁真,對阿冬來說,丁真就像個孩子。
他怎么那么愛笑?。堪⒍胫?。只要兩人對視,他都朝她笑著。
那笑里有時燦爛,比如在馬上的時候;有時羞澀,比如在傍晚并肩坐在草地上的時候。
阿冬在村子里的時間不短了,村子不大,人也不多,大家仿佛都知道丁真家里有這么位好看的姑娘。
住在丁真家旁邊還在上小學(xué)的孩子叫白瑪,她很喜歡阿冬,漢語不錯,喊著阿冬姐姐,還總讓她教自己漢語。
每當這個時候,丁真手中的活兒總是一頓,他沒上過學(xué),因為他是長子。
阿冬看出了丁真眼里對知識的渴望,便拉著他一起學(xué)。
一次,丁真在一旁認真描著阿冬寫給他的“冬”字,抬頭看見了阿冬帶著耳機看著他。
“在聽什么?”丁真有些好奇。
“聽歌,給。”阿冬把右邊的耳機遞給丁真。
“很好聽,聽不懂。”丁真訕訕地說。
“嘿嘿,外語歌,我也聽不懂?!?/p>
“這是...什么歌?”
“少女的少年?!卑⒍f。
丁真搖搖頭露出不解的神情。
阿冬指著自己,“少女”,又指著丁真,“少年?!倍≌驺裸露?,我是她的的意思嗎?他怕是自己一廂情愿,丁真不敢想,但泛紅的耳尖出賣了他。
阿冬也不敢想,萬一丁真聽懂了怎么辦,自己也就趁他漢語不好的時候說說了。
白瑪背著書包來的時候,阿冬和丁真兩人正相顧無言。
“丁真哥哥,你在寫阿冬姐姐的名字嘛?”(藏語)
丁真回答是,還開心地笑看了一眼阿冬。
阿冬聽不懂,問了一句怎么了,白瑪笑著問:“阿冬姐姐的名字是什么啊?”
丁真聽了也看向阿冬表示自己也想知道。
“嚴冬。”阿冬說道。
“有什么意思嗎?”白瑪問。
“嗯...大概是,嚴寒的冬天吧?!?/p>
丁真讓白瑪給他翻譯,知道意思后帶著不明情絮地看著阿冬。
少年不知道,以后的每年冬天,當風(fēng)刺骨,雪剌肉的時候,都會想起他的少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些人,只見一眼,這輩子就烙在心頭,最后,用一生回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