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原諒宋先生了,但難免心里還會有點疙瘩。
在與貞潔有關(guān)的事情上被誤會質(zhì)疑,比對方說不愛你,更傷人。
不愛的原因是可以有很多種的,沒有共同的興趣愛好,聊不到一起,三觀不同等等。但每個人都各有所愛,不被愛并不丟人。
而被質(zhì)疑不潔就不同了,那是打心里就沒真正信任和尊重對方。
我知道我和他之間差距很大,可事實裸露在臺面上時,著實讓人難堪。
我想我該冷靜思考一段時間了。和他是否該繼續(xù)?我想要的到底什么?
宋先生又慣性失聯(lián)了一周,收不到他消息的每一天,我都有一種和他相識只是一場夢的錯覺。
雖然他口頭上說,和我在一起不是因為生理需求,可那又為什么,每次分別后他能做到完全忽略我的存在。
一周后,我隱約覺得是時候了,他應(yīng)該會主動聯(lián)系我了吧,應(yīng)該很快了吧。
他沒理由晾著我太久,除非他不想再和我聯(lián)系。
果然,在我預(yù)感的兩天后,我收到了宋先生發(fā)來的微信:
是什么意思是呢?我沒忍住笑了,果然不是一個年代的人呀。
看著這個表情,我仿佛看到了宋先生拿著手機(jī)微笑的樣子。當(dāng)然,我知道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不是我們理解的那種呵呵。
于是,我也回了他一個。
發(fā)完后,我不禁感嘆,我一個美少女這是被宋先生代得老齡化了嗎?
“想你了?!彼蜗壬职l(fā)來一條消息。
我有點不敢相信這是宋先生發(fā)過來的,認(rèn)認(rèn)真真盯著屏幕看了數(shù)十秒。
這是宋先生第一次說想我。
而我心里的那個疙瘩,就這樣被宋先生用三個字,輕易撫平。
“我也想你?!蔽一厮?。
“我在印度出差,你想要什么禮物?”宋先生問我。
我本來想告訴他,你送的禮物我都喜歡,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太肉麻太假了,于是我回他:“印度的特產(chǎn)是什么?”
“精油,還有茶葉吧?!彼蜗壬芸炀突匚伊?。
其實我想要精油,因為我愛美。
但是我又不想讓宋先生覺得我膚淺,于是很裝x的回了個:“我要茶葉?!?/p>
說完我捂著臉在心里向主懺悔:我的主啊,請原諒我的謊言,阿門。
“我兩樣都帶給你吧。”
宋先生的話馬上讓我露出一臉甜蜜的姨母笑,真是太懂我了。
我們就這樣和好了,那次尷尬的誤會也被兩人心照不宣地忘掉。
我的所有原則和底線,從遇到他那天起,好像真的在不斷打破和降低。
我每次攢了好久的失落和委屈,他隨便給我一顆糖,就能轉(zhuǎn)化為甜。
一周后,宋先生又來武漢了。
這一次我算好時間,提前去酒店等他,還帶上了我為他買的性感吊帶睡衣。
我去浴室用水把自己沖了一遍,然后仔仔細(xì)細(xì)地抹沐浴露,然后再沖洗,直到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就帶有香味。
我也為他準(zhǔn)備了禮物,那就是我自己。我換上了睡衣,趴在床上邊看電視邊等宋先生。
可等待心上人的時候,又怎么看得進(jìn)去電視嘛。
我一會躺著,一會趴著,一會照照鏡子,一會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眺望樓下有沒有宋先生的身影。
在經(jīng)歷了幾個世紀(jì)般漫長的等待(其實也就不到30分鐘)后,我聽到了敲門聲。
我馬上小跑過去開門,生怕他多等一秒。
宋先生背著包站在門口,一臉微笑地看著我,隨即目光下移,眼睛亮了一下。
我不敢和他對視,害羞地又跑到床上,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明明是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可這會見到他,又覺得不好意思。
宋先生放好包后馬上撲到床上,掀開了被子,一把抱住我。
“躲什么?很美,我很喜歡。”
他說完就低下頭,我也伸手去摟住他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人們常說,久別勝新婚。那新婚久別呢?
我和宋先生久別后一點就燃,我把對他的思念都融在了這唇舌交纏中。
我也顧不上害羞,把自己全身心交給他。
“舒服嗎?”宋先生突然問我。
天吶,親就親啊,為什么還要問這樣的問題,這要我怎么回答,難道我要說舒服?這也太尷尬了吧。
可是如果我說不舒服,還是有可能被扔下床的吧。
最后我折中了一下,回了個:“嗯。”
“嗯是什么?”宋先生又接著問。
我的臉已經(jīng)被他這么簡單地問題憋得通紅,我實在說不出口那兩個字。
我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突然就想起了一部老電視?。骸净丶业恼T惑】里,洪世賢對艾莉說的那句話:“你好騷?。 ?/p>
我一直以為,宋先生是一個很理智,很高冷的人。
沒想到,到了床上,他完全是另一幅樣子。
雖然我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有點難為情,但我是不排斥的,甚至有點喜歡。
因為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清晰地感受到,我才能確定,他眼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