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剛看向屏幕手機里就傳出來一聲尖叫,屏幕黑了下來,她正對著一張血肉模糊的鬼臉,還咧著嘴發(fā)出“咯咯咯”的怪笑。
景初的眼淚猛的砸了下來,小臉煞白,把手機扔出去,就赤著腳跑出了房間。
走廊里黑漆漆的,只有她臥室里的燈光從門縫里透出來,但是這種若有若無的光讓四周看起來更詭異了。
景初害怕了,她走到對面開始敲門。
“哥哥,哥哥,容徹?!彼膭幼魃踔劣行┐直?/p>
容徹剛躺在床上就聽到了景初的呼聲和一陣陣的敲門聲。
容徹臉色突變,一躍而起,三兩步跨到門前,把房門拉開。
小姑娘的貓眼紅紅的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來,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了容徹心上,燙的他直打顫。
景初想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fā)出來。
容徹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抓著景初的手腕帶她到臥室里,反手把門關上。容徹伸手把小姑娘攔腰抱起,讓她坐在床上。
床頭柜上的燈還沒有來得及關,微微弱弱的光照亮了房間一隅。
“怎么了,初兒?”容徹把燈光調(diào)亮一些,抬手擦掉景初臉頰上的淚珠,心疼的要命。
“哥哥,我有點害怕。”景初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我可以打地鋪的,真的!”景初生怕容徹會不同意,著急補充道。
容徹背對床頭燈坐在床邊,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里,看不出他的神情。
景初打了個嗝,她抬手捂住了嘴巴,耳朵悄悄的紅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景初看不到容徹的神情,但有些害怕容徹會不答應,因為景初也明白,這么晚了她跑來找容徹,對他說一些自己害怕,想和他一起睡覺的話是不合適的,非常不合適。
如果這件事放在以前,她打死也不會這么做的,但今晚景初已經(jīng)顧不上這么多了,景昭朗和陸黎都不在家,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容徹了。
景初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頭扯了扯容徹的衣角,她還在打著嗝,身子止不住的一顫一顫的。
容徹沒再說話,只是把一旁的被子扯過來,把景初囫圇個的裹起來,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
景初的眼睛里水光熠熠,鼻尖紅紅的,像極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獸,蔫巴巴的。
景初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又把被子拉緊了一些,她穿的是單薄的睡衣。小姑娘一年四季都是小睡裙,她覺得加絨的睡衣穿起來太臃腫了,睡覺很不舒服。
現(xiàn)在的天氣雖然漸漸回暖,但畢竟春寒料峭,容徹也沒有開空調(diào),只是坐著,景初已經(jīng)覺得有些冷了。
“出來的時候沒穿鞋?”容徹已經(jīng)沒有剛開始那么慌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吵醒他睡覺的原因,聲音低沉又透著沙啞。
景初躲在被子里縮了縮腳丫,定定的看著容徹。
容徹把手伸進被子里,抓住小姑娘的腳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