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容徹雙手交叉撐著后腦勺,在沙發(fā)上癱著,睜眼看天花板。
按照平常這個時候間,陸黎應該給小姑娘去送水果談心了。
老實講,景昭朗和陸黎這段時間對他也算不錯了,當年的事情容徹也沒覺得他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畢竟人都是為自己考慮的。
如果哪天有誰不要命的幫他不顧自己,他才覺得有病,指不定對方有什么所圖。
但是吧,容徹覺得他可能會對不起二老了,人家把他當兒子照顧,他卻想做人家的女婿,拐人家的閨女。
容徹想著想著就自己笑了起來,少年低低的聲線在昏暗的房間里打轉。女婿也是兒子呀,人家都說“女婿半個兒”那可不是白叫的。
容徹心里樂開了花,好像景初已經是他家的了一樣。
容徹每天勤勤懇懇的陪著景初一起來上學,他覺得這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仔細想想還挺替自己感動的。
他來錦城也是有事要做,半個學期以來,他也看出了景初的狀態(tài)和脆弱的自尊心。小姑娘自己也能保護自己,就是當年的傷害對她造成的陰影太大了,再加上景初又慢熱,讓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和人相處。
容徹讓秦深關照點景初,他也照常送景初去學校,但也僅僅是送景初,看著景初剛進學校就走。
景初就覺得這人挺不知道上進的,考著全班最低分,還能明目張膽的逃課。
剛開始的時候,景初還照顧著容徹的情緒,以潤物細無聲的姿態(tài)進行告訴他不學習的危害,逃課的危害。
容徹也還挺認真的聽,時不時的回應兩聲點點頭,小景老師覺得甚是欣慰,覺得自己的教育起了作用。結果卻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容徹從全天逃課變成了半天逃,偶爾不逃或者請個假。
自那之后,景初也沒在說些什么,只是準備了一疊練字的格子本給容徹,每天放學回家就拿著作業(yè)去容徹房間寫,監(jiān)督他寫作業(yè),練練字順便再抄抄課文。
誰讓他惹小景老師生氣了。
容徹也被磨得沒了脾氣,一一照做。他覺得自己再不露一手,景初能天天盯著他,許國培也忍不住了,天天打著電話灌雞湯。
容徹也好好想了想,這樣長時間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他去找許國培坦白了。
許國偉剛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還有一些反應不過來,他坐在椅子上,捧著自己的菊花茶,小口小口的抿。
容徹為了再加一把火,開始說自己到底有多么窮苦艱難,要邊打工邊交學費,但他保證自己的成績不會讓他失望,希望許國培能夠同意。
許國培是個佛系老師脾氣好,負責,嘴碎,也不愿意放棄每一個學生。他在慎重的考慮之后,告訴容徹會給他一個機會,就是希望期末考試中容徹能夠給他帶來驚喜。
天氣逐漸轉熱,容徹的字越來越好看,也不再天天不進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