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周圍全是白色,無邊無際,一位白發(fā)老人彎著腰看著躺在地上的我。
“你是誰?我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天堂了?!蔽矣袣鉄o力的說道。
因為我知道,我看到的如此真實,確實看到一顆導(dǎo)彈在我眼前爆炸,當時的場景使我難以忘掉,就算是躺在天堂我也還記得當時的場景。
“我是一縷靈魂?!卑装l(fā)老人開口說道。
“靈魂?看來我真的已經(jīng)到達了天堂。”
白發(fā)老人開口道:“不,你還活著,你并沒有死?!?/p>
“怎么可能,我都見到鬼了,怎可能沒死?”
我大聲的說道:“你真的還活著,你只是沉浸在你的夢里?!崩先诵呛堑恼f道。
“那你又是誰?”我大聲的質(zhì)疑道。
“你暫時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以后叫我神老就行。”
“告訴我你叫什么?”神老說道。
“我叫趙海瑞。”我說道
“好,以后就叫你海瑞,以后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我會盡可能的幫你?!鄙窭险f道。
“我該怎么叫你呢?”
“你只要默默的說神老,我就可以出來幫你,時間不早了,我給你一個卷軸,有用的時候打開看看,我送你上去!”
神老右手一揮,我就飛了起來,這感覺實在太神奇,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穿梭進一團的迷霧里。
“快醒醒,傻子?!?/p>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巨大的巴掌貼在我的臉上,一個紅色的巴掌印浮現(xiàn)在臉龐上,火辣辣的感覺讓我的臉龐麻木,這一巴掌讓我清醒了很多。
“臥槽!誰呀!”我大聲的喊道。在一抬頭,看到一雙大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領(lǐng),把我從車里拽出。
“小混蛋,你不知道你睡了多久,現(xiàn)在車陷入泥巴里了,你還睡得和死豬一樣。”范沖生氣的喊道,口水噴了我一臉。
“唉,你沒事啊,剛剛果然是在做夢?!蔽遗d奮的喊道。
“你這句話什么意思?想吃耳光嗎?”
“不不不,我只是看到你有些高興。”
范沖心中充滿疑惑 ,這孩子腦子被我拍壞了?
天空響起了幾聲悶雷,涼風(fēng)吹拂著發(fā)絲,樹葉隨風(fēng)搖曳,空氣彌漫著濕潤泥土的氣息,一滴細雨滴落在范沖的鼻梁上,范沖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我也同樣抬起了頭。
“喂,小子,我命令你快去推車?!狈稕_說道。
“不為什么,快去推,要不然就試試我的拳頭!”范沖命令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怕你不成。
“好的,我選推車?!蔽艺f道。
范沖坐在駕駛座上,手握方向盤,我在車尾用力推車。
“我潔白的謝子啊,如今變成了泥巴?!蔽乙贿呌昧σ贿吢裨沟馈?/p>
“小子,嘀咕什么呢!快點推,不然給你好看?!?/p>
“哦,好?!?/p>
“坐著說話不要疼?!蔽倚÷曕止玖艘痪?。繼續(xù)推車。
推了好久絲毫沒有移動,范沖等急了,大聲嚷嚷道:“細胳膊細腿行嗎?車沒動一點?!?/p>
“大哥,能別嚷嚷嗎,我在用力推吶。”
陣風(fēng)細雨轉(zhuǎn)為暴風(fēng)驟雨,悶雷低沉轉(zhuǎn)為雷聲轟鳴,大雨傾盆而下。我的衣服濕透,早已分不清身上流淌的是汗水還是雨水。
“??!”我臉部變得猙獰,咬牙切齒,臉色紅潤,胳膊的血管凸起,身體微顫。汽車挪動了,范沖此時也感覺到了,踩下油門,后輪胎加速運轉(zhuǎn),泥土四處飛濺。
車成功脫離險境,離開泥地,范沖探出頭看向后方。
“人呢?”范沖疑惑的問道。
“我在這?!蔽颐艘话涯樕系哪喟?,身上糊滿了泥巴,我站在原地,任由這場大雨沖洗著我的身體。
“哈哈哈,不好意思!”范沖大笑道。
雨水的沖洗,狂風(fēng)的襲來,我身上總算是干凈了,但總感覺身上莫明的有些難受。
我回到車上,感到渾身發(fā)熱,不停的打噴嚏,我雙臂緊抱,蜷縮一塊,側(cè)躺在車上。
這一夜,我感覺我很難受,身體燒的不得了,沒有被子蓋,只能雙手緊緊的抱在一起,嗓子又疼又干,什么時候是天亮,什么時候變暖一點,雨水浸濕的衣服緊貼在身體上,鞋子上的泥巴還未沖洗干凈。而面前的范沖哼起了歌,一臉悠閑的樣子,我和范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一夜好難熬,應(yīng)該很晚了吧!我好難受,嗓子好干好想喝水。我在難受中睡著了。
“唉,這是哪兒?我有在做夢,這是我的學(xué)校?”
我此時站在學(xué)校的門口,這是一個黑夜。我看了看周圍沒有人,保安室的玻璃有些破碎,我進入保安室,看到保安楞在哪兒,燈光一閃一閃,有些瘆人,我知道燈光閃加上漆黑的環(huán)境是恐怖電影里的場景,我還是不怕,因為我在夢里。
我悄悄靠近背對著我的保安,心里有了預(yù)感,他會不會變成鬼嚇我一跳。
我腿向后邁了一部,身體微微前傾,手伸向面前的保安大叔。
手輕輕的戳了一下保安大叔的背部,轉(zhuǎn)身跑,我邁著長腿,跑出了自己的極限,路邊的樹木向后退去,我還是沒有停止自己的腳步,我沒有聽到追趕的聲音,我回頭看去,空無一人,也沒有鬼。
“怎么沒有追來,是我跑太快了!”我停下腳步,向保安室的方向走去。
我再次伸出手戳了一下保安大叔的背部,沒有反應(yīng),難道不是鬼?
我小心翼翼,一步步挪到保安大叔的面前,保安大叔的軍衣批在身上,低著頭,帽檐下一片漆黑。我彎下腰,看向保安的臉龐。
只見保安的臉一片慘白,不正常的白,保安大叔的脖子上有東西,這是什么東西咬的,是蛇,是蜘蛛,是傳說中的僵尸,還是喪尸。
我靠近看傷口,誰知,保安大叔睜開了眼睛,我后退了一步,身體猛的縮回,保安大叔眼睛的瞳孔縮小,黑色逐漸變淡,嘴巴張開,漏出一顆顆的尖牙,尖牙上的血漬讓我心中一顫,萬分驚恐的我反應(yīng)過來就是拔腿而逃,身體往后一轉(zhuǎn),撞到了身后的門上,暈了過去。
“醒醒,雨停了?!?/p>
我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范沖,白天了,剛剛果然又是做夢。
“唉!”
“怎么唉聲嘆氣的。”范沖問道。
“我晚上做噩夢了”
“噩夢?噩夢有什么可怕的,這么大了還害怕?!?/p>
我剛坐起身,就倒了下去,好暈!好難受,我渾身沒勁。
范沖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你好像發(fā)燒了!”范沖說道。
“對,我昨晚讓雨淋濕,并被涼風(fēng)吹能不感冒嗎?”
“你好好躺著,我給你拿藥?!?/p>
范沖拿出背包,從里面淘出一包退燒藥,還有一瓶熱水,“快喝了!”
我接過水和藥一口悶了下去,把下身上未干的衣服掛在樹枝上,我回到車里靜靜地躺著。
不知躺了多久,肚子咕咕叫了,我抬頭一看,這家伙自帶火鍋,我身體一躍,走向面前吃火鍋的范沖。
看到美食瞬間有了精神,什么發(fā)燒拋在了腦后,我抽出筷子,夾起就往嘴里放。
“怎么忽然有精神了?”范沖問道。
“必須有精神,干飯能不沒有精神嗎?”我說道。
我筷子飛速的夾起,急忙往嘴里送,過了幾分鐘,火鍋里的食材沒剩多少。
“怎么快!干活沒見你這么積極?!狈稕_說道。
“干飯不積極,腦殼有問題?!?/p>
“額,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狈稕_說道,“快去洗鍋!”
“好!”我接過鍋子,找了一條小溪,清洗起來。
這條小溪清澈見底,里面的魚蝦都看得輕輕楚楚。
這種溪水,好久沒有見過了,我拿出背包里的相機,照了幾張照片。
這條小溪清澈,自己常見的河水渾濁不堪。
“唉,如果自己那的環(huán)境和這一樣又該多好!”
“喂,小子,這是你的嗎?”范沖說道。
我向范沖看去,他手里緊握著什么,我靠近一看,這讓我心中一緊,這不會是我夢里出現(xiàn)的卷軸吧!怎么會?難道這不是夢?
我接過范沖手中的卷軸,仔細的看了一下,確實,這就是。
難道那個叫神老的人真的存在,我問道:“這是從哪里找到的?”
“在車里呀,就在車座下面。”范沖說道。
我握著卷軸,陷入陳思,這一捆卷軸是那個神老給我的,就說明那個夢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叫一下神老,神老會不會來幫我,試試吧!
還沒等我開口,一個巴掌呼了過來,打斷了我的嘗試?!澳阍谙胧裁?”范沖問道。
“額,沒什么!”我驚恐的說道。“這只是一副畫,我上學(xué)時畫的?!?/p>
還是不要把這秘密說出,反正說了他也不信,說出可能會嘲笑我幼稚。
“你畫的,給我看看?!狈稕_好奇的說道。
“不行,現(xiàn)在不能,以后再說!”
“怎么現(xiàn)在不能?!狈稕_說道。
不行,我需要找一個借口把他忽悠過去,“我告訴你啊,這個為什么不給你看,是因為會有神奇的魔力?!?/p>
“你忽悠幼兒園小朋友呢?”范沖說道。
“不,是真的,可以救人一命,現(xiàn)在打開就失效了?!蔽艺f道。
“你要是忽悠我,我可用我的拳頭來收拾你?!狈稕_狠狠的說道。
“范哥息怒,我真沒有騙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那好,到時候走著瞧!”范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