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菱紗如約前來會見月落,此時的她已在屋內焦灼地來回踱步了一柱香的時間,目光無數(shù)次地投向那緩慢移動的日影。直至約定的時刻終于來臨,隨著韓菱紗的出現(xiàn),她緊繃的心弦才得以稍稍放松,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龍?zhí)?/a>月落:“姑娘,你終于來了”
她就把教坊的事情都交托出去,現(xiàn)在,就等著韓菱紗帶她去和心愛之人相見了
韓菱紗,“走吧”
月落一愣,她看向韓菱紗,企圖確定是自己并沒有聽錯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就這么走了,什么都不管了?
韓菱紗,“他在城外等著”
說著,她輕輕握住了月落的手腕,眼神堅定地一領,二人便一同從高樓之巔縱身躍下。在空中,她們如輕盈的燕子般靈巧地在各處屋頂間借力,身形接連幾番騰挪,已然掠過了城門。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就連守衛(wèi)城門的將士也未曾察覺半分異樣。
關于那些將士為何未能察覺異常,一切都歸因于韓菱紗的巧妙手段。她施展的障眼法如同輕紗般蒙蔽了眾人的視線,令將士們根本無法看到他們的真實存在。即便偶有疑慮掠過心頭,將士們也只會將其誤認為是輕拂而過的微風罷了。
古塵“月落…”
龍?zhí)?/a>月落:“好久不見…”
二人正打算燃燃情,韓菱紗直接打斷了兩人那含情脈脈的注視
韓菱紗,“可以走了!”
話音剛落,不等二人反應,她便已消失在原地,僅余下空氣中尚存的些許波動。古塵與月落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錯愕與不解。片刻后,古塵率先回過神來,輕輕拉起仍處于愣怔之中的月落,緩步走向早已備好的馬車。車輪輕轉,兩人便在這寂靜中悄然離去。
這件事,總算是暫告一段落。接下來,便是去見見那位令葉鼎之心神牽絆的女子——易文君了。對她,她所知甚少,大部分了解也不過是源自云裊的只言片語。
要說,為什么不去見見百里東君,那大概是,沒有必要,畢竟,人家拜師,她一個不是學堂的人,進去算怎么一回事,這不是亂了規(guī)矩嘛
景玉王別院
易文君迎來了一位比較特殊的客人,她的師兄已經昏睡在不遠處,此時,院子里,就只有她和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對于她渾身緊繃的戒備狀態(tài),這位“客人”反而比較松弛
韓菱紗,“別這么看著我,我不吃人,易姑娘!”
易文君“我知道你,安樂郡主的師父…”
那一日,易文君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韓菱紗所吸引。韓菱紗那絕美的容顏與超凡脫俗的氣質令人難以忽視,而她身旁的云裊顯然與她關系親密,時刻依偎其側,這一切讓易文君想裝作沒看見都不可能。
易文君“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讓姑娘…”
她瞥了一眼昏睡中的洛清陽,到嘴邊的話卻停了下來。作為一個謹慎之人,她深知此時此刻,欲言又止所帶來的意味深長,遠比直截了當?shù)卣f出一切更為妥當。
韓菱紗,“易姑娘不必套話”
韓菱紗,“我只是,那日看易姑娘不舍得放走我的兩位小友,好奇罷了”
易文君一愣,就因為這個嘛,可是,眼前的女子,她完全看不透,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她們就是這籠中鳥,無法逃離
易文君“他,有些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易文君“可惜,我那個朋友,想來已經不在人世了…”
許是已經許久沒有看到外人了,也許是因為感受到了韓菱紗并沒有敵意,她產生了傾訴的欲望,對著她講述了很多很多,而她,也并沒有打斷易文君,只是,默默的做一個聽客
韓菱紗,“易姑娘,人生在世,不會處處如意,不必將自己鎖死在一個囚籠之中,不試試,怎知是金絲雀還是大鵬鳥”
韓菱紗,“謝謝你的款待,我們后會無期!”
韓菱紗,“你那師兄,半個時辰后會醒”
說完,她轉身離開,此前,她本就好奇這個易文君,不了解時,只覺得就那張臉還可以,只是,等了解后,才發(fā)現(xiàn),易文君,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可惜的是,生錯了世道
易文君“自己選擇嘛,我可以選嘛…”
易文君茫然的站在院子里,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逃不走,可是,她試過了幾次,就放棄了,這樣輕言放棄,又怎么有資格想要獲得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