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是?”
“別擔(dān)心,只是讓你的朋友先在里面待一會兒,等我們的事情完成了,在幫他們開鎖。”
說完,便領(lǐng)著封云龍往二樓走。
這本是一間堆放貨物的屋子,但這間屋子內(nèi)沒什么其他東西,只有房門對墻正中間的位置,放著那把椅子。
只見父親緩緩的走了過去,撫摸著椅背,說道:“云龍,你可知道這把椅子的神奇之處?”
“具體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只要坐上了,咱們家就可以東山再起。”
“不錯。”父親道:“這把椅子到咱們家不知多少個世紀(jì)了,每當(dāng)咱們家家道中落的時候,只要坐上去便能中興。不過咱們家有時候能出一兩個人才,說不定兩三代才也用不了。但有時候,家族的人能力不足,一人甚至能用兩三次。為父就是那個沒什么能力的人,第一次在生意快破產(chǎn)的時候,就使用了一次。使用的當(dāng)天,家中的股市便開始如井噴一般上揚(yáng),而你的母親,卻也在下班的路上,出車禍而亡?!?/p>
“父親,你是說,你為了家族,所以犧牲了母親?”其實,這事封云龍早就知道了,母親的靈魂還是他暗中超度的。他現(xiàn)在這樣問,只是想知道父親心中真實的想法。
“不錯?!?/p>
“那母親知道嗎?聽說,每次使用椅子的時候,所受的詛咒都會讓使用者周圍的人知道。”
“這把椅子叫欲望寶座,可以實現(xiàn)個人的欲望,但必須以身邊最重要之人的性命作為交換。當(dāng)時,我原本想犧牲剛出生的你。但你的母親肯定不會,所以,我才偷偷的使用。但正是因為我有這樣的想法,才致使在我心中地位比你更重的你母親死于非命。
那時的我,后悔極了,拼命的想要搶回你母親的性命。但為時已晚,這個家只剩下我們父子兩了?!?/p>
“父親,這么多年來,你對我這么好,是因為覺得對當(dāng)時的想法于我有愧疚,還是覺得害死了我的母親對我有虧欠,或者因為我是我母親血脈的延續(xù)。還是說,你只是想對我產(chǎn)生感情,好讓你再次使用
椅子的時候,有個詛咒的對象?!?/p>
“你知道嗎,我最近夢到你媽媽了,她告訴我,她在下面很寂寞。我就告訴她,我很快會下去陪她,但她卻怪我當(dāng)年害死了她,不要我,她想兒子了。”
封云龍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是打算犧牲我了?!?/p>
“兒子,不要怪爸爸?,F(xiàn)在家里已經(jīng)是債臺高筑,如果父親不這么做,你以后也要過著天天被債主追上門的生活?!?/p>
封云龍:“可是父親,你有沒有想過,我來坐這個椅子?!?/p>
“我……當(dāng)然想過。但是,你在外面還有一個小弟弟,如果我不在了,他和她的母親怎么辦?!?/p>
封云龍:“您這樣,就不怕這次受到詛咒的,是我那個小弟弟?!?/p>
“這就是椅子使用多次的好處,就是能選擇性的詛咒。”
看來父親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么這個決定所帶來的后果,就只能請您自己承受了。
“云龍,對不起里。”這次,他的話是非常誠懇的。
說完話,封父便坐了下來。
就在此時,只聽一人高喊道:“不可啊!”說完,就見幾道紅光射向封父。
但為時已晚,封父剛坐下,只見欲望寶座發(fā)出淡青色的光,將其包裹住,擋下所來的攻擊。
出手的正是鐘茗胭,而陳濤也攔在了封云龍面前,說道:“你先離開,這里交給我?!?/p>
說話間,就見那青光化作一個人形怪物。其頭似蛇而非,生有魔角,指生鷹鉤,足如獸爪。
怪物一出現(xiàn),鐘茗胭就知道它不好對付,所以趁怪物尚未適應(yīng)周圍的環(huán)境,她率先發(fā)難,一揮手中的枸杞子,無數(shù)枸杞子飛了出去。
同時,陳濤也做出了配合,一揮手就是十來張符咒,其中還夾雜著一張藍(lán)符。
在經(jīng)歷了上次的邪靈事件后,陳濤回去就苦練法術(shù),如今的他,實力已比以前高不少。
這一通打下來,倒是將怪物打得連連后退,不住的發(fā)出怪叫。但其效果卻是得勢不得分,怪物連皮都沒破。
就在陳濤擲出符咒的同時,他的雙手開始掐訣,只見他雙手不斷變換著各種手訣,一時間儲物間的風(fēng)起云涌。周圍的墻上突然伸出無數(shù)藤蔓,將怪物纏住,而它的腳下,也化為泥沼,慢慢陷落。
但這只是開始,他們可不相信,這么簡單就能把對方制服。
利用這爭取來的時間,陳濤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了一道復(fù)雜的符。而鐘茗胭,也運起真力,灌注在了枸杞植上了。
果然,怪物剛被泥沼吞沒到小腿,便停止了陷落。只見它仰天狂吼一聲,將纏住的藤蔓震斷,整個身子也騰空而起,雙爪直撲封云龍。
怪物掙脫藤蔓與泥沼的掣肘,立即進(jìn)行反撲。
不過它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封云龍。它的魔能來自于一個古老的封印之中,而要完全破除封印,就必須要人類貪婪的靈魂。
交易的次數(shù)越多,那個靈魂越貪婪,所起到的效果就越好。
作為一個幾乎沒有意識,能量聚現(xiàn)化的怪物,它本能的會將所有的攻擊都朝向目標(biāo)。
但在目標(biāo)的前面,還有兩個阻礙——陳濤與鐘茗胭。
陳濤見怪物反撲過來,連忙雙掌疊加,口中催動法訣。就看見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金色八卦,將他與身后的人都擋住,硬生生的抵住了怪物的攻擊。
而鐘茗胭則也緊跟著跳了起來,手中運滿功力的枸杞枝射出數(shù)道劍氣。劍氣在空中相互碰撞,倏然炸開,化為千萬道劍芒,包裹住怪物全身。
雖然椅子的魔能強(qiáng)大,但怪物此時只是交易體,所擁有的能量不足,轉(zhuǎn)眼間便被兩人的聯(lián)手進(jìn)攻打壓的無法還手。
一不離二,趁著怪物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鐘茗胭將功力再提升一層,一道兩米長,手掌寬的劍氣在枸杞枝上凝聚而成。
只見鐘茗胭,左手劍指在劍氣上一抹,劍身立時發(fā)出璀璨光芒,疾射向怪物。而那怪物周身劍芒,也像找到了歸宿,紛紛融入到劍芒之中。
鐘茗胭既然都放大招了,陳濤自然也不能閑著。
但看他收了手中的八卦護(hù)盾,變出法筆在面前隔空畫符。轉(zhuǎn)眼間,五張神雷九天符便完成了。接著陳濤左手掐訣對五張符一指,說了句:“去!”
那五張符立即飛到怪物周身五個方位,并發(fā)出淡淡的光芒。光芒由黃轉(zhuǎn)藍(lán),并有電光流動。
就在鐘茗胭的劍氣刺中怪物的同時,五張雷符也發(fā)出強(qiáng)大的雷電,擊中目標(biāo)。
一時間,山河震天響,昊光刺明眸。
等這一切過去之后,在看那怪物,雙腿跪在地上,以手肘支撐著身體,似乎已經(jīng)奄奄一息。
而他身后欲望寶座上的封父,早已被面前的情景嚇傻了。他相信風(fēng)水、相信魔鬼的交易,但卻沒想到,這世界這么瘋狂。
當(dāng)他看到怪物出現(xiàn)的時候,便想及時抽身離開,但這椅子卻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抑制了他的行動。
因此,他還在這里,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怪物不要來傷害自己。
一輪大招放下來,兩人都感到功力不濟(jì)。再看那怪物,在兩人聯(lián)手進(jìn)攻下,竟然還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兩人立即調(diào)整精神,做好再戰(zhàn)的準(zhǔn)備。
那怪物站起身后,雙拳緊握,仰天長嘯。便見它身后的寶座突然散發(fā)出詭異的青色流光,在空中盤旋聚集后,飛入怪物的口中。
那怪物將流光吞入后,整個氣勢完全提升一個檔次,原先的頹敗之象一掃而空。
只見它緩步走向三人,一點也不急于進(jìn)攻,似乎是給兩人準(zhǔn)備釋放法術(shù)的機(jī)會。
既然對方給他們機(jī)會,兩人也就不跟它客氣。
對望了一眼,陳濤說:“機(jī)會就一次?!?/p>
“我明白?!辩娷冱c點頭。
說著,陳濤雙足立定,雙手掐訣,口中念道:“天地五行,金兵殺生、水靈潤物、木柔織羅、火炎焚世、土固撼天。起!”
隨著手訣與口訣的配合,五道光芒升入半空,交織在一起。而鐘茗胭也同時舞動劍訣,在劍光的繚繞下,枸杞枝化為一柄木劍。
劍成,鐘茗胭再次跳上半空,左手在劍首上一推。
木劍通過五芒,在其環(huán)繞下,裹挾著驚天動地的威力,直奔向怪物。
怪物在陳濤掐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下身子,就等著他們的聯(lián)合大招。
就在木劍即將刺入怪物胸口的時候,怪物突然握緊雙拳,夾住了即將刺破身體的木劍。在這最后一刻,怪物終于出手了。
雙拳與劍尖之間迸發(fā)出耀眼的火光,而怪物也被木劍壓制得向后拖行,但那柄劍,就是沒有在進(jìn)一分。
終于,在寶座前,怪物定住了身形。同時,也打破了陳濤與鐘茗胭的連招,更打破了兩人的信心。